乔清初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自己穿着破烂的衣服流落街头,被肮脏的男人拖进暗巷……
“不……不要……”
她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哀求。
“我会好好做的……我一定会……”
乔眠满意地看着她这副彻底被击垮的模样,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这才乖。”
乔清初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乔眠不再看她那副凄惨的模样,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她优雅地转身,目光重新落回陆行俞身上。
陆行俞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浅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看着乔眠,看着她如何用最娇软的嗓音,说着最残忍的话,将一个人的尊严和希望彻底碾碎。
他应该感到恐惧,或者至少是警惕。
但奇怪的是,看着她那副冷静掌控一切的模样,他心底涌起的,竟是一种扭曲的、近乎病态的着迷。
乔眠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拂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姐夫,戏看完了,该付点门票钱了吧?”
陆行俞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想要什么?”
乔眠轻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城东那个项目,我要三成。”
陆行俞瞳孔微缩。
三成?那是陆氏投入了大量资源的重点项目,利润惊人。
乔眠挑眉,金丝眼镜后的狐狸眼带着狡黠。
“怎么?舍不得?还是觉得……我不值这个价?”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
陆行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沉沦的暗色:“好。”
一个字,斩钉截铁。
乔眠满意地笑了,像只餍足的猫。她直起身,理了理裙摆:“那就谢谢姐夫了。”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
“乔眠。”
陆行俞低沉沙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压抑的张力。
乔眠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立刻回头,她只是微微侧过身。
金丝眼镜链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斜睨过来,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眼波流转间,天然的媚态与这身知性冷艳的装扮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反差。
“嗯?”她红唇微启,发出一个慵懒的音节。
陆行俞依旧坐在那张宽大的皮质座椅里。
只是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不再是以往的疏离,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暗流,像是滚烫的岩浆。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乔眠身上,从她挽起的长发,到她鼻梁上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再到她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最后定格在她那双透过镜片望过来的、带着钩子的狐狸眼上。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了某种力气,才从紧绷的喉咙里,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眼镜……”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很好看。”
这话没头没尾,甚至有些突兀。
但乔眠却听懂了。
她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再带着之前的讥诮或冰冷,反而像春水漾开涟漪,带着一丝真实的、被取悦的愉悦。
她抬起纤纤玉手,指尖轻轻扶了扶镜框,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学识渊博却又风情万种的精英女性,充满了禁欲的诱惑。
“是吗?”
她微微歪头,镜链随之晃动,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狡黠的探究,望向陆行俞。
“原来姐夫……喜欢这种风格?”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小钩子,毫不费力地拨弄着他已然紧绷的神经。
陆行俞没有回答。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那双浅灰色的眼眸里,所有的理智与冷静都在她这看似随意的一颦一笑中土崩瓦解,只剩下浓稠的痴迷。
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内心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乔眠将他这副隐忍又沉沦的模样尽收眼底,笑意愈发妖娆动人。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一种了然于胸的、近乎怜悯的玩味。
然后,她优雅地转过身,不再停留,伸手拉开了办公室沉重的实木门。
门在乔眠身后轻轻合上,那声轻微的“咔哒”声,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行俞的心上。
办公室里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乔清初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像背景噪音一样存在着。
陆行俞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阳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将他大半身形笼罩在晦暗之中。
他浅灰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还能看到乔眠离去时那窈窕冷艳的背影,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那清冷又勾人的玫瑰香气。
“玩弄……”
他无意识地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舌尖仿佛还残留着她说出这个词时,那娇软又冰冷的触感。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的“玩弄”,是看他挣扎,看他痛苦,看他一次次在她面前失控、崩溃,像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就像刚才她对乔清初所做的那样——用最残忍的方式,碾碎一个人的尊严和希望,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甘愿沉沦在这片由她构筑的泥沼里,是因为无法抗拒她的吸引力,是因为那蚀骨的悔恨和渴望。
可就在刚才,在她扶了扶金丝眼镜,用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斜睨着他,问他“原来姐夫喜欢这种风格?”的那一刻——
电光石火间,一个更加清晰、也更加残酷的真相,如同冰锥般刺穿了他所有的自以为是。
他猛地明白了。
她所谓的“玩弄”,远不止是看他痛苦那么简单。
那是一种更高级、更残忍的驯化。
她不仅在欣赏他的挣扎。
她更是在……塑造他。
她在用她的方式,一寸寸地敲碎他过去二十多年赖以生存的准则和骄傲——那些关于规则、体面、门当户对的信条。
她在逼他看清,那些他曾经视若圭臬的东西,在她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她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他——看,这就是真实的你。
剥开那层完美的皮囊,里面住着一个会被美色所惑、会被欲望驱使、甚至会为了靠近她而默许她羞辱你名义上未婚妻的、卑劣而真实的男人。
她不是在摧毁他。
她是要他亲手撕下自己所有的伪装,赤裸地、坦诚地,承认自己骨子里的卑劣与欲望,然后……心甘情愿地,成为只属于她的、被驯服的猎物。
她给他机会,不是施舍,而是陷阱。
是让他清醒地、主动地,一步步走进她编织的牢笼,并为此感到……病态的兴奋与沉沦。
就像刚才,他明明厌恶乔清初到了极点,却因为她的一个眼神、一句暗示,就强行压制了所有本能的反抗。
那不是忍耐,那是一种……扭曲的讨好。
是为了换取她指尖那片刻的、带着抚慰的触碰,是为了看到她眼中那丝满意的、掌控一切的光芒。
他甚至为那片刻的触碰而心悸。
“呵……”
陆行俞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嘶哑、破碎,充满了自嘲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明悟。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骨节分明、刚刚被她指尖轻柔抚过的手背,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微凉的触感和那令人战栗的温柔。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棋手,至少是试图反抗的棋子。
可现在他才明白,他早就已经成了她棋盘上最听话的那一颗。
她甚至不需要用力,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他就会主动走到她指定的位置,完成她想要的“表演”。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战栗,从脊椎骨一路窜上他的头顶。
但奇怪的是,在这彻骨的寒意和清醒的认知之下,一股更加汹涌、更加黑暗的兴奋与痴迷,如同藤蔓般疯狂地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缓缓抬起眼眸,浅灰色的瞳孔深处,最后一丝挣扎的光芒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疯狂的暗色。
他看向地上依旧在啜泣的乔清初,眼神里不再有厌恶,只剩下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漠然。
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用来验证他“被驯化”程度的道具。
他明白了游戏的规则。
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更合格的玩家。
陆行俞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冷硬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李铭,进来一下。”
他需要处理掉眼前的“垃圾”,然后,安静地等待下一次“主人”的召唤。
……
乔眠直接乘坐电梯抵达地下车库,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是陈克导演发来的地址和提醒信息。
她扫了一眼,发动车子,引擎低吼着汇入车流,朝着剧组下榻的酒店方向驶去。
剧组酒店,剧本研读会会议室外的走廊。
陈克导演早已等候在此,一见到乔眠的身影,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乔小姐!您能来真是太好了!”他脸上堆着笑,目光不经意地再次被乔眠今日的装扮所吸引。
简约的白衬衫,黑色皮质短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鼻梁上那副金丝半框眼镜更是点睛之笔,将清冷的知性与媚态融合得恰到好处,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独特魅力。
“导演。”乔眠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来来来,这边请,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
陈导一边引路,一边低声介绍着。
“顾影帝、江桃老师,还有向辛他们都在里面了。”
他推开会议室厚重的木门。
里面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一张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占据中央,已经坐了不少人。
门开的瞬间,原本还有些低语交谈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门口那道身影所吸引。
乔眠并未立刻走进,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眼神清冷,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感。
白色的丝质衬衫衬得她肌肤如玉,领口微敞,露出纤细的锁骨。黑色的皮质短裙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脚上一双设计简约的黑色高跟鞋,拉长了腿部线条。
最惹眼的是那副金丝半框眼镜,透明的镜片后,那双天生微挑的狐狸眼氤氲着淡淡的迷雾,眼波流转间,媚意浑然天成,与整体冷艳知性的装扮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清冷与妖冶,禁欲与风情,在她身上完美地交织,美得极具攻击性,令人过目不忘。
一时间,会议室里只剩下细微的抽气声。
顾怀瑾坐在主位稍侧的位置,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剧本。
他今日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随意地解开,露出小半截锁骨的利落线条和隐约的结实胸膛。
西装面料挺括,完美地撑起了他宽肩窄腰的优越身形,隐约能感受到布料下蕴含着力量的肌肉轮廓。
他戴着简约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深邃,专注时带着严谨理性的光芒,面容轮廓分明,下颌线流畅而有力,鼻梁高挺,唇形饱满却习惯性地微微抿着,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克制与稳重。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缓缓抬起头。
当他的目光触及站在门口、逆光而立的乔眠时,那双深邃的眼眸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
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里面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
他见过太多美人,娱乐圈从不缺各色佳丽,或清纯,或妩媚,或冷艳。
但从未有一人,能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将清冷的疏离感与骨子里的媚态结合得如此完美,如此具有毁灭性的吸引力。
那金丝眼镜下的狐狸眼,仿佛带着钩子,轻易就能搅乱一池静水。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光滑的纸页,心底某个沉寂已久的角落,升起一股强烈到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但他只是微微颔首,对陈导带来的新人表示基本的礼貌,目光便重新落回剧本,仿佛刚才的失神从未发生。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惊鸿一瞥的身影,已如同烙印,深深刻入脑海。
坐在顾怀瑾不远处的是江桃。
她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妆容清淡温婉,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符合她一贯的荧幕形象——知性、温柔,如同解语花。
在乔眠进门的瞬间,江桃脸上的温婉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她远远见过乔眠,也听过圈子里关于这位乔四小姐的种种传闻,知道她背后站着的那几位是何等人物。
此刻近距离看到真人,那种扑面而来的、极具侵略性的美貌和独特气质,让她心底瞬间拉响了警报。
尤其是……她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顾怀瑾那瞬间的凝滞。
江桃迅速调整好表情,脸上绽开一个无懈可击的、亲切温柔的笑容,主动站起身,朝着乔眠走去。
“这位就是陈导提起的新人妹妹吧?果然比传闻中还要漂亮呢!”
她声音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伸出手。
“你好,我是江桃,很高兴认识你。”
乔眠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温婉的女人,目光平静,并没有伸手回握。
她红唇微勾,带着一丝疏离的礼貌:“乔眠。”
她并不认得江桃,也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没什么兴趣。
江桃的手悬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笑容依旧完美:
“乔妹妹这身打扮真好看,又A又媚,特别适合你。”
她亲昵地想挽住乔眠的手臂,试图将她带到自己旁边的空位坐下,营造出一种关系很好的假象。
乔眠却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碰触。
她目光直接越过江桃,落在了主位方向那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身上。
顾怀瑾似乎有所察觉,再次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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