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眼前穿警服的女子,对方肩章上的星花映着仓库的火光,显得格外清晰。他身后的王雅已经惊得屏住了呼吸,手紧紧攥着保温桶的提手,指节泛白——这话也太胆大包天了,借警察的手“玩一天”?这跟直接挑衅执法者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瘦高警察果然脸色一沉,手按在了腰间的手铐上,眼神像淬了冰:“你说什么?”
林默却没看他,只是盯着那名女警,嘴角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说,不铐我也行,把你的手,借我玩一天。”
女警挑眉,她刚处理完火场周边的警戒,手套上还沾着点灰烬,闻言上下打量了林默一番。这人刚才从火场里抱出个昏迷的小孩时,动作利落得不像个普通工匠,现在居然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没立刻发作,只是抱着胳膊反问:“玩?怎么玩?”
“这你就不用管了。”林默从口袋里摸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几根打磨得极细的钢针,针尖泛着冷光,“反正不会让你吃亏。”
瘦高警察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厉声道:“林默!你别太过分!妨碍公务加上侮辱执法人员,够你蹲几天了!”
“我可没侮辱。”林默侧身避开他的气势,指尖捏起一根钢针,突然指向不远处担架上的一个人——那是刚才被浓烟呛晕的仓库管理员,医生刚检查完,正摇头说情况不妙。“就像这样,玩着玩着,可能就有惊喜。”
话音未落,他已快步走到担架边,抬手掀开管理员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皮肤。女警下意识想阻止,却见林默手腕一抖,钢针已没入半寸,他屈指在针尾轻轻一弹,那钢针竟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像蜂鸟振翅。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原本气息奄奄的管理员突然咳嗽起来,猛地吐出一口黑痰,眼睛一下睁开了!
“水……水……”管理员沙哑地喊着,显然是缓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包括医护人员也愣在原地——刚才还说要立刻送急救室的人,一根针就给救回来了?
瘦高警察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女警则走上前,看着林默手里的钢针,眼神变了变:“你这是……针法?”
“算吧。”林默把钢针收起来,拍了拍手,“所以说,借你的手玩一天,不亏吧?说不定待会儿你处理别的案子,我还能帮上忙。”
王雅在后面拉了拉林默的衣角,低声急道:“你疯了?跟警察说这个!”
林默没理她,只是看着女警。女警沉默了几秒,突然摘下右手的手套,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虎口处有层薄茧,显然常年握枪或器械。“可以。”她的声音比刚才冷了些,却带着股利落劲儿,“但要是你敢耍花样,这只手直接铐你一辈子。”
瘦高警察惊得差点跳起来:“陈队!你别跟他胡闹啊!”
“没事。”女警——也就是陈队,冲他摆了摆手,然后伸出手在林默面前,“说吧,现在要怎么玩?”
林默握住她的手,入手微凉,掌心的茧子摩擦着他的指尖。他突然笑了,拉着她就往仓库里走:“很简单,跟我来看看这堆烧焦的东西里,藏着什么好玩的。”
王雅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错愕的瘦高警察,赶紧跟了上去。仓库里还飘着焦糊味,林默指着一堆扭曲的钢条说:“你摸摸这根,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陈队依言伸手去碰,刚触到钢条,突然“咦”了一声:“这下面是空的?”
“答对了。”林默用脚尖踢开上面的碎块,露出一个被烧得变形的金属盒子,“这仓库是放钢材的,怎么会有这种密封盒?刚才救的那个管理员,估计就是发现了这个才被人打晕的。”
陈队立刻示意瘦高警察过来取证,自己则看向林默,眼神复杂:“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东西?”
“猜的。”林默捏了捏她的手指,触感确实和普通工匠的手不一样,带着种紧绷的力量感,“不过现在,这只手可是我的了——接下来,去下一个地方?”
陈队抽回手,重新戴上手套,却没反对:“去哪?”
“城郊的废弃炼钢厂。”林默望着仓库外渐亮的天色,“有人告诉我,那里昨晚运进去一批标着‘KS-07’的钢料,和这场火灾脱不了关系。”
瘦高警察在后面喊:“陈队!不能跟他瞎跑啊!局里还等着汇报呢!”
陈队回头瞪了他一眼:“汇报什么?就说发现新线索,需要跟进。”她看向林默,嘴角勾起一抹少见的弧度,“走吧,让我看看你所谓的‘玩’,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林默笑着跟上,心里却清楚,这哪里是玩。他刚才在火场捡到块烧焦的钢片,上面的印记和阿铁父亲病房里那枚生锈的钥匙一模一样——都刻着半朵梅花。而陈队的手,刚才碰过那枚钥匙的仿制品,指尖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金属锈味,只有常年接触特殊钢材的人才会有。
王雅小跑着跟在后面,看着林默和陈队并肩走远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奇怪——明明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怎么看起来,倒像是两个默契十足的搭档?
前方的路还笼罩在晨雾里,林默捏了捏手心,刚才握过陈队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度。他知道,这一天绝不会平静,那批KS-07钢料背后的人,还有阿铁父亲临终前提到的“李总”,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而借陈队的手,或许能更快地撕开这层迷雾。
至于玩?林默低头笑了笑,谁知道这“玩”会不会玩出点别的什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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