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低声自语:“怪事,四叔怎么会突然失踪?是真出事了,还是忠信义在耍花样?”
他眉头紧锁,神色复杂,现在看什么都可疑,甚至怀疑连浩龙在演戏。
丁瑶同样震惊。四叔作为忠信义的幕后老板突然消失,继续争斗已无意义,她和蒋天生都有了停手的打算。
但最先提出罢手的却是连浩龙——金主下落不明,他哪还有心思打架?当务之急是全力找人。
他当即挥手对众人道:“今天到此为止,我有急事要处理,改日再算账。”
说完便带人匆匆离开,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却显得狼狈。
回去的路上,他们不仅浑身是伤,被打得面目全非,情绪更是跌到谷底。
四叔下落不明,作为忠信义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有好心情?更何况刚才的混战让他们损失惨重,心里自然更加难受。
连浩龙离开后,丁瑶和蒋天生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丁瑶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忠信义都撤了,没意思。走吧,收拾收拾也该散了!说完便带着三联帮的人扬长而去。
蒋天生虽然对三联帮和丁瑶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临走前,丁瑶悄悄瞄了陈宇几眼,还冲他眨了眨眼。她动作隐秘,蒋天生等人完全没有察觉。
蒋天生站在原地攥紧拳头,似乎在强压怒火。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有多窝火——没占到便宜不说,还弄得如此狼狈。堂堂洪兴龙头,今天居然被一个女人教训了,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
旁边的小弟小心翼翼地问:蒋先生,他们都走了,我们......
你是猪吗?蒋天生劈头就骂,这种问题还用问?不走难道在这儿过夜?这小弟也是倒霉,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触霉头。
由于准备不足,撤退时不少受伤的洪兴成员都是被抬着走的,还有人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蒋天生这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临走前,蒋天生在距离陈宇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下。他真想当场发飙,恨不得把陈宇骂个狗血淋头——他总觉得今天这么丢人,陈宇要负主要责任。
可偏偏找不到理由。刚才混战时,明明是陈宇带人来帮忙的,而且看起来还挺卖力。要是现在不仅不感谢,反而怪罪他,传出去反而显得自己不仁不义。
思来想去,蒋天生只能把火气压下去,深吸一口气, ** 自己冷静下来。
“蒋先生,实在对不住,是我没护好您。”
陈宇故作谦卑地上前致歉。
他越是这般姿态,蒋天生反倒不好发作。
若当众责怪,倒显得洪兴龙头心胸狭隘。
蒋天生只得强撑笑脸,摆手道:“别往心里去,你已经尽力了。”
“事情既已了结,你们先撤吧,这儿不安全。”
“四叔虽下落不明,但连浩龙不是善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估摸他不会轻易罢休,最近多留神。”
不论这番话是否出自真心,场面总归是圆过去了。
陈宇浅笑颔首,带人离去。
返程途中,丁瑶一行人对四叔离奇失踪议论纷纷。
“太蹊跷了,混战正酣时人突然消失,哪有这么巧的事?”
三联帮小弟凑上前:“瑶姐,您说四叔能去哪儿?要是被人绑了,谁有这本事在众目睽睽下把人弄走?”
丁瑶闻言轻笑:“听起来玄乎,但我心里有数。”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别吊胃口了,您肯定猜到是谁了吧?”
丁瑶脑海中闪过陈宇的身影。
“十有 ** 是陈宇的手笔。”虽无实据,她却说得斩钉截铁。
若真如此,忠信义和四叔根本不够看——这更让丁瑶确信:跟着陈宇,前途无量。
此时蒋天生已率众返回洪兴。
这次行动中他们这边有二三十人受伤,全部被送往医院治疗。由于是社团集体行动,所有医疗费用都由社团承担。
对社团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还不包括那些只受了轻伤的人,因为伤势较轻,不需要去医院,就由社团里的医生简单包扎处理。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蒋天生觉得今天颜面尽失。
回到社团后,蒋天生勃然大怒,一进门就把面前的桌子掀翻了。
妈的,我堂堂洪兴龙头今天居然被人当众打脸,真是见鬼了!
三联帮太嚣张了,目中无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蒋天生紧握拳头,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此刻他浑身散发着杀气!
显然蒋天生不打算就此罢休,正在盘算着怎么找丁瑶和三联帮算账。
一旁的陈耀只能尽力安抚蒋天生的情绪。
蒋先生不必太着急,不管三联帮多狂,到了我们的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今天我们准备不足才吃了亏,以后有的是机会。
陈耀费了好一番口舌,总算让蒋天生冷静下来。
情绪平复后,蒋天生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坐回沙发。
他突然想起临走时听到连浩龙和他手下的对话。
于是赶紧提醒道:今天我听到忠信义的小弟说四叔不见了。
听到这话,陈耀也皱起眉头。
蒋先生,我怀疑四叔是被人 ** 了。陈耀沉思片刻后说道。
作为洪兴的军师,陈耀并非浪得虚名。
蒋天生顿时来了兴趣,立即坐直身子追问:快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陈耀开始有条理地分析起来。
至于到底是谁干的,他们现在也猜不出来,因为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事先毫无征兆,实在没有头绪。
除了蒋天生,还有一个人比他更烦躁,那就是连浩龙。
今晚连浩龙不仅吃了败仗,手下伤的伤残的残,现在连幕后金主都丢了,这让他最为恼火。
所以一回到社团,连浩龙就破口大骂起来。
操!弗莱德的人马死哪去了?老子足足等了三个钟头,别说援兵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让弗莱德滚出来,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从堂口到战场就半小时路程,老子等了三小时!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今天弗莱德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连浩龙暴跳如雷,将满腔怒火都倾泻在迟迟未到的弗莱德身上。
可当他冲进堂口找遍每个角落,却连弗莱德的影子都没见着。
起初连浩龙以为弗莱德做贼心虚躲了起来。直到揪住一个小弟逼问,才得知 ** 。
说!弗莱德躲哪儿去了?连浩龙一把揪住小弟衣领厉声喝问。
小弟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龙哥息怒...弗莱德带人去支援时出了岔子,现在...现在人在局子里...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让连浩龙的怒火烧得更旺。
废物! ** 是个废物!支援不成反把自己折进去!
一群饭桶!老子真是瞎了眼养你们这群废物!连浩龙一脚将小弟踹翻在地。
其他人见状纷纷缩着脖子躲远,生怕触了霉头。
四叔怎么丢的?当时谁在站岗?都盘问过了吗?
四叔失踪前有什么异常?见过什么生面孔?出过什么事?
连浩龙快要发狂。最近霉运缠身,麻烦接踵而至:围剿陈宇失利,苦等援兵未果,现在连幕后金主四叔都下落不明。
更可气的是这群手下个个一问三不知。
都给我滚出去找!找不回四叔你们也别回来了!
当夜,连浩龙等人顾不上休息,又全员出动搜寻四叔下落。
陈宇这边最为轻松,处理完杂事后便领着丁修、封于修等人准备离开。
他打算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处理更重要的事务。
回去途中,陈宇意外接到了李sir的来电。
哟,李sir,有事?电话接通,陈宇笑着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李sir一字一顿的声音:陈先生,我按你的要求推迟了两小时出警,还派人拦截了忠信义派出的弗莱德一伙。
嗯,我都知道了,做得不错。陈宇语气平静。
电话那头的李sir却显得很兴奋: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帮助和指点,我不可能有这么大收获。
最近我在查忠信义的一批货,抓回来的这些人正好可以审问,说不定能查出线索。
李sir兴奋的语气透露出对今晚行动的满意。
陈宇轻笑道:这些我早预料到了。
趁忠信义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得抓紧审问弗莱德。
这人不简单,在忠信义很有分量,知道很多内情。只要撬开他的嘴,肯定能顺藤摸瓜揪出大鱼!
陈宇再次提醒。
李sir连忙道谢:明白,我知道怎么做,多谢!
哈哈,别这么见外。只要你信得过我,以后这种好事少不了你!听到感谢,陈宇淡然一笑。
两人关系微妙,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sir刚要说话,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李sir没挂电话,只是把话筒放低在桌面,端正了坐姿。
电话那头的陈宇默契地保持沉默。
一名警员推门而入:长官,这是刚拿到的审讯结果。
警员快步上前,双手递上文件。
自弗莱德被抓后,警员们马不停蹄地展开审讯。他们清楚,这类人擅长钻法律空子,若24小时内得不到有用信息,对方律师就会来要人。
李sir仔细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神情专注。
行,你先出去吧。他头也不抬地对身旁的警员摆了摆手。
警员会意,默默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这小子还真不简单。看着文件上的内容,李sir不禁低声感叹。
电话那头的陈宇察觉到异样,问道:李sir,有什么新发现?
李sir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电话,语气略显激动:弗莱德这家伙太狡猾了,我们截获的两批货,他死活只认其中一批。
明明证据确凿是两批,他为什么咬定只有一批?
难道是为了推卸责任?可就算只认一批,也足够让他牢底坐穿,何必多此一举?
陈宇沉默片刻,李sir则继续自言自语,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弗莱德的反应确实反常。
过了一会儿,陈宇轻咳一声,说道:你们可以换个方向查查。
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我这边的事要处理,先挂了。
说完,他干脆地挂断电话,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陈宇认为弗莱德未必在撒谎。
如果真想抵赖,弗莱德完全可以全盘否认,何必承认一批又否认另一批?
这种时候再隐瞒毫无意义。
除非……另一批货真的与他无关。
想到这里,陈宇猛地坐直身子,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测。
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决定查个清楚。
丁修!他朝门口喊了一声。
很快,丁修推门而入。
老板,有什么吩咐?丁修微微躬身,恭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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