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焦虑的是,如果梁月莲迟迟联系不上罗定发,很可能会起疑。一旦她反应够快,直接逃往海外,自己连当面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连浩龙迅速将手机塞进口袋,快步回到车上。
“立刻开车,先回家!”他语气急促地命令道。
司机有些疑惑:“龙哥,不去接四叔了吗?”
连浩龙不耐烦地摆手:“知道人在哪儿就行,不差这一会儿,先回去!”
司机不敢耽搁,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车内,连浩龙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梁月莲。尽管她背叛了自己,可多年的夫妻情分又让他难以狠下心来。
此时,家中的梁月莲正攥着手机,身披睡袍在落地窗前踱步。她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罗定发搞什么鬼?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这 ** 敢放我鸽子,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起初,她满腹怨气,将怒火全撒在罗定发身上。
可冷静下来后,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突然,梁月莲停下脚步,眯眼望向窗外,喃喃自语:“不对……就算再忙,也该回个消息。”
一个可怕的猜测猛然浮现在她脑海中——
难道罗定发暴露了?
如果他真的出事,自己必然会被供出来。到那时,连浩龙会放过她吗?
梁月莲越想越怕,后背一阵发凉。
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行,这个家不能再待了,我得赶紧离开避风头。”梁月莲突然惊呼一声,慌忙丢下电话,冲进卧室拖出皮箱,手忙脚乱地把衣物塞进去。
胡乱塞完衣服,她又折返到抽屉前翻找,终于摸出早已备好的海外签证。
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
不到五分钟,皮箱就被她胡乱塞得鼓鼓囊囊。顾不上分辨哪些该带哪些不该带,她拽着箱子哗啦啦往外冲,同时掏出手机叫车。
“别问原因,立刻把车开到门口,越快越好!”
刚挂断,她又拨通另一个号码:“马上订今晚的机票,头等舱经济舱都行,只要今晚能飞!”梁月莲对着电话那头厉声催促。
正低头通话时,她在拐角处猛地撞上一堵人墙。抬头瞬间,她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丈夫连浩龙正阴鸷地盯着她,目光像刀锋剜进皮肉。
“龙哥!”心虚与惊吓让梁月莲声音发颤,硬挤出一声干巴巴的招呼。
“急着去哪儿?”连浩龙冷冰冰的目光钉住她。
“没、没什么,和姐妹约好去旅行……”她眼神飘忽,“行程紧才这么赶……”
“砰!”连浩龙突然一拳砸向玻璃桌面,钢化茶几应声炸开蛛网裂痕。梁月莲吓得缩起脖子,指甲掐进掌心。
“事到如今还骗我?”连浩龙抓起座机狠狠掼在碎玻璃上,“你那些勾当真当我不知道?!”
嘶吼在客厅炸响,他甩出一部手机砸向茶几,屏幕在裂痕 ** 迸出刺目冷光。
这部手机正是他从后备箱取出的。
梁月莲本想装糊涂,可当看到罗定发的手机时,心瞬间凉了半截。
如今罗定发的手机落在连浩龙手里,对方一进门就大发雷霆,原因不言而喻。
计划败露后,梁月莲反而坦然了。
她不再紧张害怕,神色从容地推开皮箱,径直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靠,甚至随手从连浩龙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为什么背叛我?连浩龙见她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雪茄被打飞出去。
梁月莲倔强地昂起头,直视连浩龙冷笑道:问我为什么?连浩龙,你该问问你自己!
什么意思?我对你还不够好?连浩龙攥紧拳头,每月花在你身上的钱少吗?让你吃香喝辣还不满足?
梁月莲突然大笑起来,连脸上的疼痛都忘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龙哥,你是让我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她含泪道,可除了钱我还剩下什么?就因为我生不出孩子,你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夜不归宿。
你真当我是你老婆吗?她猛地瞪大眼睛。
连浩龙咽了咽口水,没作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梁月莲继续道,你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有多少私生子,我都清楚。
我也是女人,需要被疼爱,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用钱就能打发!
我跟你的时候你一无所有,那时我就认定这辈子只跟着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却离我越来越远。
梁月莲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原本暴怒的连浩龙突然哑口无言。梁月莲说的句句属实,他无法反驳。听完这番话,他甚至感到一阵心虚,只能沉默地坐在一旁。
梁月莲却激动起来,冲上前抓住连浩龙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说!你回答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不能生育,你就这样折磨我吗?她发疯般地撕扯着,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连浩龙不想继续纠缠,猛地甩开她的手。梁月莲踉跄着跌倒在沙发上。他站起身,冷冷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梁月莲:这些都不是你背叛我的借口。从今天起,你休想踏出别墅半步。
他对着门外的手下厉声命令:给我看紧她!要是人跑了,你们全家都别想活!
说完狠话,连浩龙头也不回地离开。
龙哥!你不能这么狠心!梁月莲在身后哭喊。但连浩龙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他只是软禁梁月莲,没有伤害她,这已说明他对她还有感情。
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尽快找到四叔。这关系到整个社团的存亡,容不得半点闪失。
车子开动后,连浩龙闭目揉着太阳穴,试图平复心绪。但烦心事挥之不去,他烦躁地一拳砸在车门上。
罗定发提供的地址是一栋烂尾楼,周围几公里荒无人烟,只有杂草和建筑废料。
很快,连浩龙领着手下来到烂尾楼旁。停车后,众人径直走向楼内。按照罗定发的供述,四叔被关在这栋废弃建筑的二楼小隔间里。
连浩龙快步冲上二楼,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分头搜,四叔肯定在附近,必须找到他。连浩龙对手下下令。
小弟们分散搜寻整栋烂楼,依然毫无收获。
龙哥,没发现人。
这边也空无一人。
会不会是罗定发说谎?四叔根本不在这儿?
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
连浩龙立即摇头:不可能。你们亲眼看到罗定发当时的状态,那种情况下他没法撒谎。
再说他现在自身难保,说谎毫无意义。
这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既然罗定发没说谎,为何找不到人?难道四叔自己逃走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时,一个小弟匆匆跑来:龙哥,隔壁房间有情况!
连浩龙快步跟去,进入房间后顿时瞪大双眼。屋内散落着桌椅和绳索,墙角有根撬棍。地面、椅子和撬棍上都残留着斑驳血迹。
显然这里曾关押过人。众人神色凝重。
种种痕迹表明,这确实是关押四叔的地方,罗定发所言非虚。但现在只剩一片狼藉和断绳,说明有人抢先一步带走了四叔。
正当连浩龙沉思时,又一辆车驶来。连浩东带着七八个手下匆忙赶到。
哥,找到四叔了吗?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再找不到会有 ** 烦!连浩东焦急地问道。
连浩龙此刻心情低落,听到弟弟的问话,他不住叹气。
唉,别说了,要是能找着人我也不至于这么烦。连浩龙重重拍了下大腿,一副泄气的模样。
连浩东赶紧凑上前追问:怎么回事?不是说人在这儿吗?怎么不见了?他的反应异常激动。
连浩龙耸耸肩,指了指身后杂乱的现场:我们到这儿就只发现这些痕迹。他的语气充满沮丧。
连浩东却在屋里来回转悠,一会儿弯腰查看撬棍,一会儿拉扯断开的绳索。没过多久,他断言道:肯定是在我们来之前就被转移了。
连浩龙点头认同:多半是这样。但会是谁干的?难道是罗定发的同伙?他愁容满面,显然陷入了困境。
这时连浩东提出新看法:我倒觉得陈宇更可疑。
哦?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出人意料的猜测让连浩龙吃了一惊。此前他从未怀疑过一直帮助自己的陈宇。
连浩东开始条理分明地分析:哥你想想,罗定发交代地点时,陈宇的人是不是在场?
连浩龙略一回忆便点头:没错,他手下当时就在旁边。
连浩东拍手道:这就说得通了!他凭什么无缘无故帮我们?肯定另有所图。而且他找借口提前离开,完全有机会在我们之前把四叔转移走。
这番分析让连浩龙越想越心惊,不禁冒出一身冷汗。陈宇居然这么阴险!要是四叔真在他手里就糟了,得马上去救人!说罢,他立即带人急匆匆离开了废弃大楼。
连浩龙必须尽快找到陈宇,救出四叔。
连浩龙已经走出十几米远,连浩东还在后面喊道:大哥你要小心,多带些兄弟去。
陈宇敢这么做就是不怕你找他算账,咱们得准备些人手,见面肯定要动手,你可不能出事。
连浩龙头也不回地朝弟弟挥了挥手。
你先回社团,这事交给我处理。说完连浩龙上了车。
他在车上打了十几个电话,全力搜寻陈宇的下落。
忠信义社团的人遍布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眼线,找陈宇易如反掌。
几分钟后就有了消息,知道了陈宇的具 ** 置。
连浩龙立即命令手下在某会所集合,特意嘱咐要带上家伙。
十几分钟后,连浩龙来到天上人间会所。
会所门口黒压压站满了人,都是忠信义社团的小弟。
连浩龙刚下车,众人齐声喊道:龙哥好!
连浩龙满意地摆摆手。
兄弟们,今天要去救四叔,待会儿免不了要动手,都给我打起精神。谁要是受伤,医药费社团全包。
表现好的可以升职,能力强的直接当双花红棍。
连浩龙展现出大哥风范,给手下画了个大饼。
这些打手大多是底层小弟,平时就是打架看场子、泊车混日子。
出来混谁不想当大哥?谁不想被人捧着?
连浩龙就是利用这点激发他们的斗志。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
龙哥放心,我们一定拼命!
干就完了!
我们要当双花红棍!
今晚不管是谁,直接砍了救四叔!
忠信义的兄弟没有孬种,出来混就要敢打敢拼!
小弟们高声喊着口号。
连浩龙带着他们陆续上了几辆金杯面包车。
连浩龙的车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五六辆金杯。
他们火速赶到陈宇出现的地点,提前设下埋伏。
此时陈宇刚带着封于修、丁修等兄弟在KtV会所玩乐。尽兴后,陈宇正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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