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上一个比一个乖巧,心中却瞬间涌过万千思绪。一般这种话的意思就是外面可能会有什么他们不该看见的东西,而这间屋子将会像安全屋一样庇护他们。
郁惊春先是温柔一笑,解开高马尾之后轻轻地按摩着头皮:“看来晚上的规则就是不能出门了,这么看来还是挺简单的。”
祁淮之和祁熙年一模一样的脸露出同样高深莫测的笑容,并未给予回答。
要是老人不多说那一句,他们或许为了养精蓄锐今天晚上就睡过去了,既然人都说了,那肯定要去看看的。
不过紧随而来的便是休息的问题,那张床应该怎么睡?祁淮之思索片刻,有了一个想法,他看向郁惊春:
“老板的安全最重要,你不如睡在我们俩中间。熙年没什么经验,让他睡里面,我在外面也能查看一下情况。”
其实是最好的安排,但郁惊春看看祁淮之又看看祁熙年,嘴角微微上扬:“哦?那我把你们兄弟俩隔开了,你们想拉个小手,还得从我身上扯过去。”
祁熙年的眼神瞬间杀了过去,嘴上依旧笑呵呵地说道:“郁老板,你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祁淮之倒是神色不变,甚至眼中还闪过一丝笑意。
郁惊春轻轻笑出了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还不想在你们俩中间当电灯泡呢,我睡在最里面。让你弟弟睡中间吧。”
已经决定好了,三人便和衣躺下,房间里弥漫起一股尴尬的气氛。躺在床上的三人都和直挺挺的死尸一般,丝毫动作都没有。
祁淮之侧躺在最外侧,眼睛始终看着门口,浑身肌肉绷紧,不敢放松一点。郁惊春则闭着眼假寐,心里却一直在思考白天老人话语中的深意。
祁熙年能感觉到周围两人都没有睡着,他到底是还没有习惯无限游戏,和不认识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实在是太难捱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祁熙年翻了个身,身下的床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
祁淮之伸手拍了拍他,示意他镇定。老人需要拄拐,这种轻微的脚步声绝对不会是他的,也就是说——家里进来东西了。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轻微的抓挠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挠门。郁惊春猛地睁开眼,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
祁淮之缓缓坐起身,拿起放在床边的一根木棍,赤着脚走到门后。其余两人也紧跟其后,顺便防止背后有什么东西偷袭。
不知门外的东西是不是感应到了,挠门的声音停止,随后一阵脚步声远去。三人不敢放松警惕,在门后静静站了许久,祁淮之终于放下了木棍。
不对劲,不对劲!祁淮之放下了木棍,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里还有东西,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纠缠在他的手上!
祁淮之猛地从床上坐起,而他的手被祁熙年紧紧握住,连带着对方也醒了。
“哟?醒了?”郁惊春盘腿坐在床上,小声地用气音问道,脸上还带着些嘲讽地笑。
两人的表情都很难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招。祁淮之小声地将自己刚才的梦说了一遍,祁熙年有些吃惊地把自己的梦也说了出来。
两人的梦差别并不大,只是在祁熙年的梦里,祁淮之放下木棍之后自己就被猛地拽醒了,更像是做了一场联机的梦。
郁惊春胳膊支在膝盖上,托腮听着他们俩说自己的梦,还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对上了两人探究的目光。
有些夸张地挑了挑眉,郁惊春问道:“怎么说,这是怀疑我下的手?”
祁淮之没有说话,祁熙年眼中是明晃晃的不信任。郁惊春有些无奈:“这副本还不到一半呢,难不成我把两个保镖给处理了?”
现在追问对方为什么醒着,是什么时候醒的,这样的问题没有丝毫意义,祁淮之趁热打铁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们,邀请我们下这个副本的目的吧。”
郁惊春懒洋洋地看着祁淮之,困得一滴眼泪溢出眼角:“还能是为什么,这个副本里有我要的东西,那我自然就来了。”
算是给了个答案,但又没有任何意义。两人都知道郁惊春的信息来源特殊,他知道的东西将会比普通玩家多很多,但对方不愿意说他们又不能强行打探。
“好了好了,睡吧,那东西多半也就是在梦里走一圈,现实倒没出现什么东西。”郁惊春打了个哈欠,钻回被窝躺下,也不管那两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祁淮之和祁熙年虽心有疑虑,但此刻也只能重新躺下。祁熙年默默地伸出手和祁淮之双手交握,同样的脉搏通过交握的手掌共振。
然而,刚闭上眼不久,屋内温度骤降,三人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色雾气。祁淮之再次惊醒,不知何时屋子的门已经打开,浓郁的黑暗徘徊在门口,试探着想要涌入房间。
可祁熙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和紧皱的眉头都昭示着他现在陷入了一场噩梦。
睡在更里面的郁惊春紧闭眼睛,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要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和一具尸体没有区别。
祁淮之看向床边,并没有梦里的那根木棍,而门外翻涌的黑暗更像是某种雾气一样的生物,想要突破禁制进来。
该怎么选择呢?老人说让他们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去,可现在是看见的,而且门打开之后这间屋子还是安全屋吗?
他们,还安全吗?
祁淮之咬咬牙,决定先叫醒两人。他伸手推了推祁熙年,低声喊道:“醒醒!”祁熙年依旧皱着眉,口中喃喃自语,似是被困在了极为恐怖的梦境之中。
伸手又去推了推郁惊春,对方也是毫无反应,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祁淮之急中生智,用力掐了一下郁惊春的手臂。郁惊春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一惊。
情况危急,祁淮之顾不上再叫醒祁熙年,冲向门口试图将门关上。当他触碰到黑暗雾气时,一股彻骨的寒冷袭来,几乎要将他瞬间冻结。
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但祁淮之忍住剧痛用力关门。就在门即将关闭之时,一只指尖乌黑的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抓住了门框。
祁淮之使出全力推门,郁惊春见状也过来帮忙。随着最后一道缝隙消失,那只手也被夹断,掉落在屋内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屋内温度逐渐回升,祁熙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捂着嘴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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