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工资要发不出来了？食堂里，两个年轻工程师窃窃私语，餐盘里的饭菜几乎没动。
研发部角落，小组长烦躁地敲着桌子：项目还要继续？公司都要倒闭了！
我老婆让我赶紧找下家。有人苦笑，说别在一艘沉船上等死。
这股恐慌在午休时达到顶峰。财务部突然传出消息：公司在紧急抛售海外资产。
连实验室设备都要卖？赵知远冲进董事长办公室，老陈，到底怎么回事！
陈序正在批阅文件，头也不抬：你说哪台设备？
他们说要把低温电镜卖了发工资！
那台设备三年前就折旧完了。林晚晴从保险柜取出文件，这是购置新设备的批文。
顾明忧心忡忡地推门进来：员工论坛出现大量离职讨论，要不要封禁？
陈首放下笔，把论坛投屏到大厅。
当公司还能撑多久的讨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整栋大厦突然安静。
现在，陈序走进大厅，谁想走，现在来领离职表。
人群骚动起来。一个年轻程序员突然站起：陈总，我...我女儿刚出生...
理解。陈序点头，财务部，给他结算N+3。
又有人举手：我母亲生病，需要钱...
N+3。陈序再次点头。
当第三个人站出来时，赵知远终于忍不住：你们这些忘恩负义...
老赵。陈序制止他，危机时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令人意外的是，最终只有十七人选择离开。其中多数是入职不到半年的新员工。
比预期少。顾明看着名单，但动摇的人远不止这些。
果然，下班后停车场爆发争吵。两个中年工程师互相推搡：
你现在跳槽就是落井下石！
我要养家！不像你光棍一条！
这时广播突然响起：所有员工请注意，董事长将在礼堂召开全体会议。
站在讲台上的陈序，手里只拿着一张财务报表。
我知道有人在传，序言要倒了。他打开投影，那就看看真实数据。
现金流曲线在触底后开始回升，像一道微笑的弧线。
但我们确实在卖资产。有员工质疑。
在卖不良资产。林晚晴接过话筒，比如三年前投资的度假村。
台下响起轻笑。大家都知道那个项目一直亏损。
工资...陈序提高声音，不仅按时发，这个月每人加发危机津贴。
当财务系统弹出到账提醒时，所有手机同时响起。金额是基本工资的50%。
另外。陈序调出新合同，愿意续签五年合同的，股权激励翻倍。
人群沸腾了。但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可是...我收到竞争对手的offer，薪水翻倍...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认得说话的人——芯片测试组的核心骨干。
哪家公司？陈序平静地问。
周天明的...天明半导体。
令人意外的是，陈序竟露出笑容：很好。你现在就可以去人事部办手续。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继续说：但要记住，序言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当晚，选择离职的十七人收到特殊礼物——装满技术资料的加密U盘。
这是...有人不解。
给你们的新老板带份见面礼。陈序在送别会上说，让他知道，序言出来的人值这个价。
第二天，令人动容的一幕发生了。测试组全体成员加班到凌晨，完成了本该一周完成的工作量。
我们不是在加班。组长红着眼圈说，是在守护自己的选择。
更震撼的转折出现在周末。那十七名离职员工突然集体回归，带着周天明公司的核心机密。
他让我们当商业间谍...为首的人羞愧低头，我们做不到。」
陈序什么也没问，只是打开人事系统：欢迎回家。
当天下班时，每个员工都收到一枚特制工牌。背面刻着两行小字：
同舟共济者生，背信弃义者亡。
没有人知道，这是陈序用激光亲手刻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早已预见这场危机。
夜色中，序言大厦的灯火比往常更亮，像暴风雨中永不熄灭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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