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当日,乾隆身侧坐着皇后与令妃,便巴勒奔和塞娅相伴在旁,阿哥们以及几个朝中重臣依次列席。
福家兄弟在第二排,按清朝规矩,女子不让轻易见客,得到特许的小燕子和紫薇,便也坐在后面,紧挨着尔康、尔泰。
尔康好多天没有见紫薇,哪还有心思观赛,和小燕子商量后,两人调换了位子。
“这样……怕是不妥吧?”紫薇紧张地四下张望。
尔康低声宽慰:“大家都忙着看比武,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他悄声凑近,声音压得更低:“我真的很想你。”
紫薇顿时面颊绯红,羞得低下头去。
小燕子原本还想收敛一些,可不知为何,前面几场比赛,大清这边都输了。
那个塞娅公主,站在前面,又喊又叫的,实在让人窝火。
终于轮到赛威出场,小燕子再也按耐不住,跳起来大喊:
“赛威!打他!使劲!踢他的左腿!小心他的兵器!对,就是这样……”
她越喊越激动,索性离席向前:
“赛威!好样的!千万不要给我们丢脸!”
塞娅见有人比她喊得还响,顿时不服,上前几步,扯开嗓子喊道:
“鲁加!扎西德勒秀!啊囊噶波!呀咕噜!”
小燕子一听,喊得更凶:
“赛威!打他个落花流水!阿玛伊娅咕!咕噜噜!快打他!”
皇上和皇后见小燕子如此失礼,不禁皱眉,可旁边巴勒奔却哈哈大笑:
“这姑娘是你的女儿吗?这性格我喜欢!女子就该如此!”
乾隆和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看起热闹。
赛威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小燕子气得直跺脚,难不成这次,还要跟上一世一样的结局?
她扭头望向乾隆:“皇阿玛,快派真正的高手来!可别太客气!”
乾隆瞪她一眼,便转脸朝巴勒奔笑笑。
第二场比试,赛广赢了,小燕子欢呼地跳起身子。
“赛广!你真是大英雄!胜利!胜利!大清万岁!”
这次轮到塞娅跺脚了,他们又派出一名叫朗卡的武士。
小燕子记得他,上一世就是他打败了好多人,尔康才不得已上场。
小燕子急得看向乾隆,“皇阿玛!咱们大清的勇士呢,是时候亮出来了!”
“永瑢。”
乾隆说着,转向巴勒奔介绍道:“这是朕的六阿哥,正好借此机会让他历练历练!”
“六阿哥?”小燕子对他毫无印象,这般年轻,能打得过吗?她不由得暗暗担心。
“朗卡!打他!阿咕噜扎西德!唔路阿囊噶波!”塞娅再次高声助威。
小燕子顾不得多想,立刻狂喊:
“永瑢!你是最棒的勇士!物咪嘛咪哄!阿里拉里洪!永瑢使劲打他!对对,用轻功!小心!……”
永瑢将轻功和武术相结合,时而跃起,时而重腿出击,打得朗卡应接不暇。
在场的人不禁屏住了呼吸,被这刺激的打斗所吸引。
就在朗卡转身想要偷袭时,永瑢纵身一跃,反身一踢,朗卡倒地。
“胜利!胜利!永瑢太棒了!”小燕子欣喜若狂。
塞娅脸色一变,又喊上一名武士。。
接下来,西藏武士一个接一个战败,小燕子忽然明白了皇阿玛的用心,便悄悄退回座位,朝尔泰扮了个鬼脸:
“这下你们两兄弟,可没那个机会咯!”
尔泰满眼宠溺地看向她,浅笑不语。
前方传来巴勒奔爽朗的笑声:
“不愧是您的儿子,果真不凡!我们输了!”
塞娅飞身入场,从腰间扯出一条金色的鞭子,闪电般的朝永瑢挥去。
永瑢身子一仰,长鞭擦面而过,他顺势上前,试图去夺塞娅手中的长鞭。
塞娅武功很高,跟永瑢飞上飞下,窜来窜去,打得不相上下。
忽然间,二人同时跃起,永瑢扯住鞭子,一个用力,塞娅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落。
永瑢迅速伸手,将她稳稳接在怀中。
“塞娅公主,得罪了!”
塞娅翻身落地,高傲地斜睨一眼,嘴角却藏不住的笑意。
“你赢了,我认!”
乾隆和巴勒奔交换了下眼神,齐声大笑。
比武落幕,尔康和尔泰结伴来到漱芳斋。
“听说了吗,塞娅要和永瑢结婚了,婚礼定在一个月后,接下来估计大家都有的忙了。”
尔泰刚一进门,就说个不停。
紫薇和小燕子掩唇轻笑。
“皇阿玛真的好英明,故意先输掉几场,再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既不让西藏失了颜面,又能彰显大清威仪。”
紫薇一脸的崇拜。
“皇阿玛早知道塞娅来意,特意安排六阿哥出战,促成了这段姻缘。”
“皇阿玛真是太好了!”小燕子高兴地拍手,随后斜了眼尔康。
“尔康,你是不是有好多悄悄话要跟紫薇说?”
“你不求我,我可不给你们腾空间呦!”
尔康走到小燕子的跟前,躬身作揖,小燕子昂首,他便弯得更低。
“行吧。”小燕子故作老成,背手捋须,“快去吧,我来为你们把风!”
尔康牵起紫薇进了里间,小燕子偷瞄一眼尔泰,“噗嗤”一笑。
“来,小燕子,我有好东西给你。”尔泰在椅中坐下,从怀中取出三支发簪。
珍珠簪、玉簪、金簪,形式各异,却同样精美。
“也不知你喜欢哪种,觉得这几支还不错,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小燕子惊喜地拿起发簪,看看这支,再摸摸那支。
身边人多把她当男孩子看待,这还是头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
“快帮我戴这支!”她拿起碧玉簪,“正好配我今天的衣服。”
尔泰笑着将簪子插进她的旗头。
“我还有礼物要送,就在我身上,你来找找看?”
小燕子歪头打量尔泰,瞬间被他腰间一柄白色纹饰短剑吸引。
她欢喜地解下短剑,捧在手中细看图腾:“这上面竟刻着小燕子!”
“特地为你打的,上次那把你觉得重,试试这个!”
“我太喜欢了!”小燕子笑得眉眼弯弯,“可是我不太会用,你得教我!”
“那是自然。”尔泰笑道。
小燕子抽出短剑挥舞两下,“太好了!有了你这个师父,那我岂不是很快成为武林高手了吗?!”
“不是师父!”尔泰顿了顿。“是……丈夫。”
“尔泰!”小燕子气得拿剑就刺,却扑了个空。
尔泰飞奔而出,她在后面紧追不舍。
里屋内,尔康提出要向皇上求赐婚的想法。
“会不会太快了?我才和皇阿玛相认,我还舍不得离开他。”紫薇面露难色。
“快吗?”尔康眉头微蹙,
“可我却觉得太慢,我恨不得整日守着你,看不见你,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紫薇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每一根都在诉说它的羞涩。
“尔泰和小燕子的事,皇上已默许,很快就会指婚,我这当兄长的,总不能被他给落下吧?”
“这有什么?”紫薇悄悄抿唇。
尔康意味深长地叹息: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你说。”
“六阿哥大婚,老佛爷就要回宫了,六阿哥的生母纯妃,还有五阿哥的生母愉妃也会跟着回宫,我不想生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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