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娅排场那么大,还动不动就要跟人打架,皇阿玛就不怕我被欺负吗?”
小燕子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
乾隆斜睨她一眼,慢悠悠地品了口茶: “你可是咱们大清的格格,想要什么样的排场没有,她能大的过你?”
“这倒也是!”小燕子一下得意起来,摇头晃脑的应和。
“你不必刻意讨好,不过是尽一些地主之谊,多陪着走走,偶尔出宫玩玩,如果你不愿意,朕再另找别……”
“不用不用,我愿意!”听到能出去,小燕子赶紧应下来。
“既然要出宫,那除了我,还有哪个格格更适合呢?皇阿玛,您就交给我好了!”
“皇阿玛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公主照顾得好好的,保证让她吃得好、玩得好!”
乾隆微微一笑,“紫薇也跟着去,省得她们两个玩得忘了时辰。”
“是,皇阿玛。”紫薇温柔答应。
“你们几个姑娘家,朕始终不放心,得派几个人保护你们才行!”
“这还不好说,不是有尔康和尔泰嘛!”小燕子脱口而出。
紫薇轻轻咳了一声。
这她才注意到,皇阿玛的眼神倏地沉了下来。
“皇阿玛……”小燕子轻轻唤了声,“是我说错话了吗?”
乾隆分别看看小燕子和紫薇,轻叹一声,“朕在想,你们是不是不愿留在宫里了?”
小燕子和紫薇对视一眼,“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二人今日向朕请求赐婚,你们两个怎么看?!”乾隆声音骤然变高,略显冰冷。
小燕子和紫薇你看我,我看你,脸颊绯红,却又不敢多言。
“哼!”乾隆突然冷哼,吓得两人身子一颤,惴惴不安地站在那。
“这个尔泰,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你从御花园一路走到漱芳斋,简直视礼法于无物!”
乾隆说着又转向紫薇,“还有尔康,说什么对你心仪已久,还非你不娶,真是岂有此理!”
“朕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个女儿,竟被他福家惦记上了,我看他们是胆大包天!”
紫薇紧张地“扑通”一声跪在乾隆膝前:
“皇阿玛,请您千万别怪罪尔康,他只是太过心切,我会提醒他日后要注意分寸……”
小燕子也慌张地跪在一旁:
“皇阿玛,您也不能怪尔泰,我当时浑身湿透了,实在走不动,而且……是我允许的他……他抱我……”
乾隆挑眉冷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朕看尔泰抱着你时, 你那乐不思蜀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姑娘家的矜持?!”
“我……”小燕子语塞,眼珠转了转,忽然撇嘴:
“皇阿玛您说归说,干嘛非说我像只老鼠?我好歹是个格格,老鼠那么讨厌,我怎么能和它一样……”
她有些不满地撅起嘴。
“像老鼠?”乾隆一下子被气笑,好不容易绷住的样子,彻底崩塌。
“罢了罢了,就你这学问,尔泰不嫌弃,也算难得。”
“皇阿玛,您这是……什么意思?”小燕子有些懵了。
“女大不中留,朕岂是那等迂腐之人?”
小燕子和紫薇听到这里,顿时心领神会,脸上重新漾开笑意。
“朕一直把尔康当做自己的儿子,他的人品朕自然信得过,紫薇……”
乾隆语气转柔,目光慈爱地看向紫薇:“你自幼吃了那么多苦,往后也该一直享福了。”
“谢皇阿玛。”紫薇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不经意地划过脸颊。
“至于小燕子嘛。”乾隆转向她,眼中带笑:
“尔泰各方面才能不比尔康差,最难得的是他懂你的好,真心实意待你,把你托付给他,朕放心!”
“皇阿玛……”小燕子扑进乾隆怀里,“您对我们太好了,我舍不得您……”
“好了好了。”乾隆笑着轻轻拍了拍她。
“你们的终身幸福要紧,横竖福家是亲戚,又离皇宫不远,日后 还是可以经常见到的。”
“朕已下旨,让尔康、尔泰负责保护你们,等忙完永瑢的事,便为你们赐婚!”
“谢皇阿玛恩典!”小燕子和紫薇异口同声,喜不自禁。
有了乾隆的旨意,尔康和尔泰出入漱芳斋方便了许多,护卫两位格格也名正言顺。
小燕子为了完成皇阿玛安排的差事,把陪塞娅当作头等大事。
为了能让她尽兴,简直绞尽脑汁,将每日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他们一同去看杂技、听京戏、逛集市、赶庙会……将京城有意思的事情几乎做了个遍。
因塞娅在西藏很少见到河流,她格外喜欢水,这天,六人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骑马。
塞娅一面策马,一面喊:“还是我们西藏的马更好,北京的马,跑都跑不动!”
“谁说的?”小燕子很不服气,“你别自己不会骑,就怪马儿!”
“我不会骑马?”塞娅大笑,“要不要比一比?我让你连我的马尾巴都看不到!”
“你还真是动不动就要比……”小燕子一夹马腹,飞奔而去。
“有本事来追我啊!”
“真是狡猾!”塞娅扬唇一笑,立刻追了上去!
“小燕子,你要当心点!”尔泰高喊,无奈地和永瑢对视一眼。
另一边,尔康和紫薇则是另一番光景。
两人各乘一马,却保持着同样不急不慢的步调。
尔康的目光始终深深地注视着紫薇,
“怎么样?还适应吗?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会儿?”
“我哪有那么娇气。”紫薇笑笑,温润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的笑容变得更加柔美动人。
“紫薇,我一直还没好好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遇见,谢谢你答应嫁我。”
尔康语气温柔得像能掐出水来,紫薇红了脸,却强作镇定地说:
“那你可得好好珍惜。”
“自然。”尔康勒马跃下,又细心地扶着紫薇下马。
炽热地凝视着她,语气真诚而坚定:“我已决定,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人,只娶你一人为妻!若有违背,人神共愤……”
“不要说了!”紫薇轻轻掩住他的嘴,她又羞涩又感动,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倚进尔康的怀里。
这一刻,幸福仿佛有了形状,眼前绿野无垠,皆化作他们爱情的见证。
小燕子和塞娅一路飞奔,眼看塞娅越过了自己,她实在是体力不支,渐渐慢下来。
“输给了你了!”她跳下马,坐在一旁喘气。
塞娅得意地调转马头,回到小燕子身边,利落地翻身下马。
“你这才学几天,骑得已经很不错了。”
“真是难得啊,你竟也会夸人?!”小燕子轻笑。
“在北京认识你,我很高兴!”塞娅伸出手。
小燕子坦然握住,“我也一样,今生有你这个朋友,值了!”
这时尔泰和永瑢牵马走来,见到如此和谐的一幕,好奇地望着她们。
“不如你随我去西藏,以你的长相和本事,定有很多男子抢着娶你!”
“什么?!”尔泰不禁惊叹。
小燕子笑了下,故作深思的样子:“听说在西藏,女子地位很高……”
“那当然!在我们西藏,女儿家地位要高于男子,毕竟,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哇……你这个见解,我喜欢!”小燕子兴奋地点点头,“我考虑考虑,搞不好我还能嫁个西藏王呢!”
“小燕子……”尔泰试图唤醒他的未婚妻。
“六阿哥,您什么时候去西藏,务必带上我。”尔泰转身看向永瑢,“我呀,得好好把西藏的规矩学一学。”
小燕子站起身,仔细打量尔泰,“去了西藏,那么多的男子任我选,我还不一定选你哦?”
尔泰眸光一转,含笑回应:“那大不了,我在那儿找一个可心的女子……塞娅,你可还有姐妹?”
“尔泰!”小燕子嗔怒,拔腿就去追。
辽阔的草地上,漾开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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