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转至会宾楼,殿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空气中飘散着酒香和菜肴的香气。
“他就是箫剑?确定了?真是小燕子的哥哥?”柳青探着身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
“简直像做梦一样,”柳红眼中含笑,语气温软,“小燕子居然真找到了哥哥。”
紫薇轻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感慨:“有那么一瞬间,确实让人觉得离奇,可是,它偏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小燕子,太好了,你终于找到了你的哥哥!”金锁忍不住欢呼。
“咱们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先坐下来,慢慢说。”尔康笑着伸手,引众人入座。
“是啊小燕子,走了一天也累了,先让箫剑坐下来。”尔泰忙去扯凳子。
“我和金锁备了几样小菜,大家边吃边聊。”柳红笑着招呼大家。
“我去拿壶好酒,今晚非得和小燕子的哥哥喝上一杯不可!”柳青兴致勃勃走向柜台。
八个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小燕子紧挨着箫剑,目光久久不愿从他脸上移开。
“箫剑,你没听过会宾楼吗?我们特意放出消息,却一直等不到你。”
“我的确听了好多有关‘还珠格格’的事,看你做了这么多轰轰烈烈的事,活得这般鲜活,我又怎忍心打扰你……”
箫剑语气平和,眼底却藏着一丝划不掉的孤寂。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喜欢一个人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找到你!”
小燕子又是难过又是心疼,“我现在找到了你,你还想着走吗?”
箫剑望向她,眼底闪过一抹柔色,“应该不会了,至少我要了解了解你的生活。”
“这还差不多!”小燕子瞬间笑逐颜开。
“来,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朋友们!”
她站起身,走到箫剑右侧,一手搂着柳青,一手搂着柳红。
“你得先认识认识柳青、柳红!我无家可归时,是他们收留了我,没有他们,恐怕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话音刚落,箫剑立刻起身,端着酒杯,朝柳青、柳红示意。
两人笑着点头,隔空碰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小燕子又走到金锁和紫薇身后:
“她是金锁,是我们大家的小姐妹,在宫里跟着我和紫薇出生入死,还总是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我!”
小燕子冲金锁眨眨眼,转而望向紫薇:
“她是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更不会有机会进宫成为格格,我如今拥有的这一切,全部跟她有关!”
箫剑再度举杯,朝紫薇和金锁,微微颔首,三人将酒饮下。
紧接着,小燕子蹦尔康身边,语调忽转俏皮:
“这位是尔康,是我们这群人里面的大哥,能文能武,又有担当,宫里宫外,他都应付得来!”
尔康含笑拱手,起身举杯望向箫剑。
“虽初次见面,但‘箫剑’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风采比传闻还要更胜一筹!”
“过奖了!”箫剑摆手,语气谦和,“我不过江湖浪子,哪有你说的那般传奇,倒是各位,风度翩翩,才是真的名不虚传!”
两人相视一笑,如同故友重逢般举杯共饮。
不等小燕子开口,尔泰已主动站起。
小燕子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歪着头冲他笑了笑。
“他是尔泰,我的……”
“未婚夫。”尔泰抢答,眼中漾满宠溺。
小燕子轻捶他一下,尔泰却已端正姿态拱手:
“小燕子跟我们讲过很多你的故事,你的‘一萧一剑走江湖’,早已令我们神往不已,你若是再不出现,我怕是要带着她踏遍天涯,去寻你了!”
箫剑听他说着,再度望向小燕子,目光里满是温暖,却又藏着几分复杂。
“今日种种,实在令我震撼!”他端起酒杯,语气轻了些,“我向来不信什么缘分天意,甚至怨恨命运捉弄,可此刻,我却由衷地感谢上苍! ”
说罢,他自酌一杯,仰头饮尽,眉间微蹙,似有万般心绪涌动。
“你和我们一样,都不像小燕子那般拥有那段回忆,但既得重逢,不妨当作全新开始!”
尔泰语气诚恳,轻举酒杯潇洒一笑:
“杯中日月长,何必揪着往事不放?不如尽情把酒言欢,岂不乐哉?”
“说得好!”箫剑被他的话语触动,举杯相迎,“那便今朝有酒今朝醉!”
两人同时干杯,酒尽杯空。
小燕子坐回自己的位置,豪气接口:
“今晚就让我们喝个痛快,来,干!”
“干!”众人齐声应和,酒杯碰撞得脆响在殿内回荡。
酒过三巡,窗外早已漆黑一片,尔康与尔泰交换了一下眼神。
尔康轻声开口:“虽说舍不得,可天色确实晚了,该送她们俩回宫了。”
小燕子挎着箫剑不肯放:“我还不想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哥哥……”
“小燕子,来日方长。”紫薇走来柔声劝道,“为了以后更好的重逢,咱们得回去了。”
箫剑眼神突然冷了下来,看向小燕子:“你知道我们的秘密,可还是选择做他的女儿,是吗?”
小燕子点点头,又用力抱了抱他。
“箫剑,有句话我必须现在告诉你,我们的仇人不是他,这里面还有其他阴谋,可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我怕你会一个人去报仇!”
她抬起头,目光格外诚挚:“你一定要在这儿等我,等我拿到证据,带着你一起为爹娘报仇!”
箫剑猛地一怔,被她的话震住,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一定要等我!”小燕子再次嘱托。
简单话别后,五人登上马车,尔康和尔泰扬鞭策马,驶向紫禁城。
“紫薇,我太开心了!我找到哥哥了!”小燕子面颊绯红,带着半分醉意搂着紫薇喊道。
紫薇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是,你找到了哥哥,箫剑,找到了他的妹妹!”她眼角弯弯,“我想今晚大家都会高兴地睡不着了。”
“恭喜你,小燕子,你有姐妹,有尔泰,现在又有一个哥哥,真是太幸福了。”金锁坐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她。
小燕子一把将金锁也拉过来,三人紧紧搂在一起,不由自主地放声高歌:“今天天气好晴朗……”
“天都这么黑了,恐怕已过了亥时,也不知宫里什么情况。”紫薇有些担忧地望了望窗外。
“管它呢!”小燕子扬了扬头,“今天高兴,就算是老佛爷来找麻烦,我也不怕!”
“小燕子,可别这么说!”金锁劝道,“你没听过‘好的不灵、坏的灵’吗?可别乌鸦嘴。”
此刻的漱芳斋内,明月、彩霞、小卓子和小邓子早已跪了一地。
桂嬷嬷双手叉腰,脸色铁青地盯着他们,声音尖利:
“格格们到底去哪儿了?!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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