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整个皇宫都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近侍太监张阿西脚步匆匆来到了书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进来吧!”书房里传来李承乾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威严。
张阿西推开门,走进书房,只见李承乾正端坐在书桌前,手持狼毫笔,专注地书写着什么。
“启禀太子殿下,”张阿西躬身施礼,轻声说道,“东宫内帑快钱了。”
李承乾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顿,他缓缓抬起头,满脸狐疑地看着张阿西。
“老张,你说什么?东宫内帑怎么会缺钱?”
张阿西赶忙解释道:“回殿下,这事儿说来话长。炸弹的原料成本是陛下出的,但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东宫出的。”
“还有半个多月前,您不是安排了五百多名太子亲卫随军出征吗?他们的军费也是东宫出”
“不仅如此,年中时的中原地区爆发洪涝灾害,赈灾款东宫也出了一部分。”
李承乾眉头微皱,一脸狐疑地开口问道:“那咱不是还有肥皂、香皂和香水生意吗?这些可都是赚钱的行当啊!”
张阿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对李承乾的问题有些无奈,他轻声回答道:“确实如此,太子殿下。不过,这三成的利益可是皇后娘娘的,而且,你之前花了大量的钱财,去组建东宫内帑情报组织东厂”
李承乾闻言,心中不禁有些烦闷,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本太子自然是知道的。老张,那内帑的钱财还能维持多久呢?”
张阿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回太子,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只能再支撑两个月左右了。而且,如果这次征伐吐谷浑的大军凯旋,东宫恐怕连太子亲卫的抚恤金都拿不出来。”
李承乾听后,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老张,你先退下吧,让我再好好想想办法。”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示意张阿西退下。待张阿西离去后,他拿出用简体字书写的秘密文档,在旁人眼中,这文档就是鬼画符,无人能看懂其中的含义。
李承乾轻轻翻开文档,寻找着那些唐朝尚未出现的东西。这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唯一能依靠的知识宝库,也是他改变命运的关键。
经过一番寻觅,李承乾终于在文档的某一页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皮蛋的制作方法。
当天下午,李承乾唤来张阿西,郑重地吩咐道:“去准备大量的鸡鸭蛋、生石灰、食用碱和锯末。”
张阿西早已经司空见惯这些奇怪的要求,所以,他也没有多问,立刻领命而去。
为了让皮蛋更具吸引力,卖出更高的价格,李承乾特意给皮蛋取了一个更加高大上的名字——琥珀蛋。
由于经济拮据,李承乾决定今年就不在东宫不举行家宴。而且,他的妹妹(新城公主)和小叔年纪尚小,他可不想好心办坏事。
腊月二十八,李承乾像往常一样,午膳前到立政殿,向父皇李世民和母后长孙皇后请安。
一进殿门,李承乾便恭敬地向父皇母后行礼,
李世民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问道:“高明,今年你不打算在东宫举办家宴了吗?朕眼看这都快过年了,东宫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李承乾听了父皇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回父皇母后,儿臣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前两天东宫总管张阿西来跟我说,东宫内帑没钱了。而且,儿臣的罚俸期还有九个月,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办家宴了。”
李世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他转头看向长孙皇后,只见长孙皇后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合不拢嘴。
长孙皇后开口道:“高明,本宫可还记得一年多前,你因为某事被罚俸,当时你扯着嗓子喊‘罚俸刚执行两个月,加一起是罚二十七个月,千万别记错了’,还真是有趣呢。”
李承乾听了母后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嘟囔。
“您别光说我,您要是不把香皂生意的三成分成拿走,父皇再把‘借’走东宫内帑赈灾的钱还给我,我能缺钱吗?”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承乾则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时,李治跑来抱住李承乾的大腿,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太子哥哥,今年过年我能不能去东宫跟你一起过呀?”
李承乾看着弟弟那纯真无邪的脸庞,心中不禁一软,他轻轻地摸了摸李治的小脑袋。
“东宫有的,皇宫里都有。你去哥哥那里和在宫里没什么区别的,你还是别去了。”
李承乾回到东宫后,没过多久,隔壁长公主府的李丽质也来到了东宫。
李丽质一见到李承乾,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哥,今年的家宴你还打算办吗?”
李承乾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不办了,大哥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父皇借钱不还,大哥还在罚俸期,哪还有钱办家宴呀!”
李丽质听后,非但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大哥,你琉璃蔬菜大棚里种的那些蔬菜能不能借我一些呀?今年的家宴就放在我长公主府里办吧!”
正月初八,李承乾心情愉悦地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桌上那盘金黄色的琥珀蛋(皮蛋)上。旁边还摆放着几样用皮蛋制作的精致吃食,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李承乾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对站在一旁的张阿西说道:“老张,你看看这琥珀蛋,真是漂亮!你觉得一个琥珀蛋卖多少钱比较合适呢?”
张阿西赶忙躬身施礼,恭敬地回答道:“太子殿下,价格自然是由您来定夺。不过依奴才之见,为了防止被他人仿制,最好先将琥珀蛋清洗干净再拿去售卖。”
李承乾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行!你说得有道理。”
张阿西继续说道:“此外,奴才还有一个想法。此次售卖琥珀蛋,我们不妨绕过皇后娘娘,直接在宫外开一家酒馆。如此一来,既能方便收集情报,又无需给皇后娘娘分成,可谓一举两得。”
李承乾略作思考,觉得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于是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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