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阙:密令如刀·修罗场启幕
光明顶,魔焰滔天。梁山聚义厅的玉牒惊雷尚未平息,更猛烈的风暴已在方腊的“明王殿”酝酿。九王赵佶在梁山铩羽而归,与蔡京的联盟又因身世秘闻暴露而变得脆弱敏感。他深知,必须牢牢抓住方腊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而联姻,是最直接有效的捆绑方式!
与此同时,嗅觉敏锐的大金国皇子完颜宗翰、辽国皇子耶律大石,亦闻风而动。方腊席卷东南,势力日炽,若能与其联姻结盟,既可牵制宋廷,又可攫取江南富庶之地,何乐而不为?三国皇子,各怀鬼胎,竟不约而同齐聚光明顶,向圣女方金芝提亲!
消息传来,石秀如遭雷击!他深知方金芝此刻心境——信仰崩塌,对父权与教义充满怀疑与抗拒,若被迫嫁与这些虎狼之辈,无异于将她推入更深的火坑!更可怕的是,无论她嫁给谁,都意味着方腊势力将与一方强权深度捆绑,“莲台计划”将获得更恐怖的外援,大宋危矣!
就在石秀心急如焚之际,一只秘制蜡丸悄然落入他手中。捏碎蜡丸,是林冲以密语写就的急令:
“秀弟:三国皇子提亲光明顶,意在结盟方腊,瓜分大宋!此乃国难!弟务必以雷霆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搅乱此局!阻其联姻!保金芝!待援!——林冲”
字迹如枪似戟,杀伐之气透纸而出!石秀将纸条焚为灰烬,眼中再无半分市井油滑,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与燃烧的斗志!
中阙:莽夫惊殿·拳脚碎阴谋
明王殿内,圣火熊熊,气氛却诡异而凝重。方腊高踞火焰莲台,威压如山。方金芝一身盛装红衣,容颜绝美却面罩寒霜,眼神空洞地坐在下首,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三国皇子分列左右:
金国皇子完颜宗翰:魁梧如熊,身披貂裘,鹰视狼顾,语带金铁之音:“方教主!我大金铁骑,横扫北疆!若得圣女为妃,江南之地,尽可为明教牧马之场!宋室江山,指日可倾!”
辽国皇子耶律大石:阴鸷深沉,身着华服,笑容虚伪:“方圣公,我大辽虽暂困,然根基犹在,带甲十万!圣女若归我,辽国愿为明教前驱,共取汴梁,分治天下!”
九王赵佶:僧袍依旧,笑容悲悯,话语却最是诛心:“阿弥陀佛。金枝圣女,慧质莲心,岂堪委身蛮夷?小王虽遁空门,然心系苍生,愿以俗世尊荣,许圣女后位!待我拨乱反正,明教即为大宋国教,圣公即为护国明王!此乃天命所归,万民所向!”
三方各逞其能,威逼利诱,将方金芝当作一件可交易的绝世珍宝。方腊目光闪烁,显然在权衡利弊。方金芝紧咬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屈辱与绝望几乎将她淹没!
“放屁!都他娘的放屁!” 一声炸雷般的咆哮,陡然撕裂了殿中虚伪的平衡!只见石秀排众而出,赤着精壮上身,露出一身虬结肌肉与未愈的箭疤,手里还拎着半只油腻的烤羊腿!他满嘴油光,步履踉跄(故意伪装醉态),指着三位皇子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皇子!一个比一个不要脸!穿貂皮那熊瞎子!江南是你家马圈啊?还有你!那阴沟里的长虫!带甲十万?老子在雄州砍的辽狗头都能堆成山了!呸!最不要脸的是你这秃驴!” 他戟指赵佶,唾沫横飞,“披着僧袍想龙袍!在梁山被俺们军师问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跑这儿装大瓣蒜来了?偌大年纪,还想娶圣女?我呸!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
满殿皆惊!三位皇子何曾受过如此辱骂?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方腊手下众将先是愕然,随即爆发出震天哄笑!
“哈哈哈!石三郎骂得好!”
“痛快!这帮鸟皇子,装模作样!”
“石兄弟真性情!是条汉子!”
方金芝空洞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光亮!她看着石秀那粗鲁不堪却悍勇无畏的身影,看着他为了自己不惜得罪三国皇子的莽撞,心中那冰冷的绝望,竟被一丝滚烫的暖流冲开!
“放肆!” 九王赵佶修养再好也绷不住了,厉声喝道:“何方狂徒!敢在此咆哮殿堂!来人!给我拿下!”
“且慢!” 方腊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欣赏。石秀的粗鲁无礼,恰恰打破了僵局,给了他观察和权衡的空间,更意外地提振了己方士气!“石三郎虽言语粗鄙,然忠心可嘉。今日既是提亲,何不以武论英雄?胜者,方可一亲芳泽!” 他看向方金芝,语气不容置疑:“金芝,你以为如何?”
方金芝心念电转,瞬间明白了父亲用意——既避免直接得罪任何一方,又能借比武看清各人实力!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石秀,声音清冷如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女儿…但凭父亲做主。只是…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下阙:棍扫三国·血莲为谁开
“比武招亲!生死各安天命!” 方腊的宣告点燃了明王殿!巨大的演武场中央,三国皇子各自派出麾下顶尖高手:
金国:一员身高九尺、手持开山巨斧的“铁塔”武士,乃完颜宗翰亲卫统领,力能搏熊!
辽国:一名身着诡异黑袍、手持淬毒弯刀的“鬼巫”,身法如鬼魅,乃耶律大石网罗的西域奇人!
九王:竟派出一名身披袈裟、手持镔铁禅杖的魁梧番僧,目光凶戾,显然是潜伏的武僧高手!
石秀将羊腿骨随手一扔,抹了把嘴,晃晃悠悠走到场中,从兵器架上随手抄起一根浑铁齐眉棍。他醉眼惺忪,脚步虚浮,惹得金国武士和番僧哈哈大笑,那鬼巫则阴冷地盯着他。
“第一场!石三郎对金国勇士!” 号令响起!
金国“铁塔”狂吼一声,巨斧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当头劈下!势若千钧!众人惊呼!却见石秀仿佛醉得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竟险之又险地贴着斧风滑过!同时,那根看似胡乱挥舞的齐眉棍,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点在“铁塔”腋下极泉穴!
“呃啊!” 铁塔巨汉如遭雷击,半边身子瞬间麻痹,巨斧脱手!石秀旋身一记凶悍无比的“贴山靠”,肩头狠狠撞在对方胸口!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铁塔般的身躯轰然倒地,口喷鲜血,昏死过去!一招!秒杀!
“好!!” 方腊麾下众将疯狂喝彩!石秀的“醉棍”看似毫无章法,实则狠辣精准,深得“大巧不工”之精髓!
“第二场!对辽国鬼巫!”
鬼巫身影如烟,弯刀化作一片淬毒的幽蓝光影,笼罩石秀周身要害!石秀“醉步”踉跄,在刀光中穿梭,险象环生,衣角被划破数道。鬼巫发出夜枭般的怪笑,以为胜券在握。就在其刀势用老,欲施展杀招的瞬间,石秀眼中醉意全消,精光爆射!他足尖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如炮弹般撞入鬼巫怀中!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其持刀手腕,右手齐眉棍自下而上,一记凶悍绝伦的“朝天阙”,狠狠捅在鬼巫下巴上!
“噗!” 鬼巫头颅猛然后仰,鲜血混合着碎牙狂喷,黑袍身影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生死不知!近身搏杀,以伤换命!
“石三郎!威武!!” 喝彩声震耳欲聋!石秀展现出的悍勇与搏命打法,彻底征服了这些刀头舔血的悍匪!
“第三场!对九王座下番僧!”
番僧怒吼如雷,镔铁禅杖舞动如风车,势大力沉,显然走的是刚猛路子!石秀不再闪避,齐眉棍灌注全身内力,竟以硬碰硬!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全场!火星四溅!两人如同两头狂暴的凶兽,以最原始的力量疯狂对轰!石秀虎口崩裂,鲜血染红棍身,却越战越勇,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番僧亦被震得双臂发麻,气血翻腾!
激战数十回合,番僧力竭,杖法露出破绽!石秀狂吼一声,身形如陀螺般急旋,齐眉棍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乌光,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疯魔十八打”!棍影如山崩海啸,连绵不绝,瞬间将番僧淹没!
“噗噗噗!” 棍棒着肉声如击败革!番僧护体罡气被硬生生打爆!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狂喷鲜血,禅杖脱手,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赢了!石三郎赢了!!” 全场沸腾!方腊手下众将激动得捶胸顿足!三国皇子带来的高手,竟被一个“醉醺醺”的莽夫以如此凶悍霸道的方式横扫!石秀浑身浴血(大部分是敌人的),拄着齐眉棍,傲立场中,如同战神降世!他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三国皇子,最终落在方金芝脸上,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带着几分痞气,几分狂傲。
方腊抚掌大笑,声震殿宇:“好!好一个石三郎!真乃虎将!此战,石秀胜!” 他看向三国皇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三位殿下,胜负已分,请回吧!”
完颜宗翰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耶律大石眼神阴毒,深深看了石秀一眼,也转身离开。九王赵佶更是面如死灰,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将石秀刺穿,最终也只能在禁军簇拥下狼狈退走。
喧嚣散尽。方金芝缓缓走下莲台,来到浑身是血却傲然挺立的石秀面前。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去他脸颊上的一点血迹,动作轻柔,眼神复杂难明,有震撼,有感激,更有汹涌的情愫。她朱唇轻启,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你这头…莽撞的…狗熊…” 语气似嗔似怨,却带着化不开的温柔与心疼。
石秀看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那个粗鲁、狂野、浴血奋战的身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低声道:“圣女…俺…赢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重逾千斤。
方腊看着场中这对男女,眼中精光闪烁,不知是喜是忧。石秀的胜利,粉碎了三国的阴谋,大涨了明教声威,但也意味着…他手中这把最锋利的刀,似乎正被某种他不愿看到的力量牵引着。
正是:
密令如刀斩情丝,三国皇子聚魔池。
莽夫醉骂惊四座,羊腿油光碎矜持!
醉棍贴山破金塔,疯魔血棍屠鬼魑。
齐眉横扫番僧倒,一夫当关万夫嗤!
血染征袍立如岳,喝彩声震光明顶。
莲台芳心为谁颤?玉指拭血嗔狗熊!
三国谋算成笑柄,修罗场绽并蒂红。
明王喜忧参半看,利刃情丝两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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