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个研究生啊?”
一个衣着整整齐齐的女孩礼貌地问着。
“对,前几年毕业的。”
景启有点侧过眼神,看向后面空着的桌子。
“那现在正在?”
“在外面工作了几年,现在回来这边正在准备考公”
“哦,这样啊。”
女孩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最快多久能买房?”
景启顿了顿,心里没有半分起伏,麻木说道:
“公职的话,工资可能不会太高,但是应该容易存钱,加上公积金的话,可能十年内能还完房贷”
“嗯,那也挺快了呢.”
女孩子含蓄地微笑了一下
然后就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偶尔聊一下,最终礼貌的道了别。
景启叹了一口气,付完账单,然后慢悠悠的回家了。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第五个了,父母比想象中更着急,觉得儿子已经醒悟了,开始考公了,也不排斥相亲了,于是不停托亲戚朋友帮帮忙,有没有适合的女孩子介绍一下。
于是就这样了,自然是在见过一面后都没有回响了,母亲倒是比较乐观,说着等过段时间成绩出来了,肯定能进体制,然后就容易找了。
景启并没有打击母亲的乐观,一直按照母亲的节奏走。自己用这些年时间证明了自己的路很难走通,看着逐渐苍老的父母,决定听他们的建议。
人生,或许本来就是随遇而安,不是吗?
忽然,景启停下脚步,好像有谁在呼叫什么,景启以为是听错了,没放在心上,继续沿着道路走着,但是那股求救声好像急促了很多,带着颤抖和恳请
“有,有人吗,帮帮我,很,咳咳,很重要”
景启停顿了片刻,本着新时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守则,想就此走开的,不可能刚好就他听见了,但是那人还在呼救,要不是有很诡异的事情,要不就是很麻烦的事情。
于是景启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但是那个人好像听到了脚步,忽然撕声起来
“求求,咳咳咳,,你,帮我,真的,真的,咳咳,很重要......”
景启听出了那股无力感,在撕声说的过程中,声音开始逐渐虚弱下去,好像是用光了力气,景启再次站住了几秒,没有声音再传过来了。
景启感觉到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喉咙,那是命运的手,他冥冥中感觉到如果去查看,可能有很不对劲的事情会发生。
因为声音的那边好像是一个拐角巷道,刚刚路过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其中有人,但是有声音传出来,无论是什么原因,必定不是他这个阶级的人能轻易触摸的,动辄粉身碎骨并不是一句空话。
新时代,科技的发展带来的黑科技,宗教获得的神秘力量,一群神神叨叨的道士四处开演讲会,传说中神出鬼没的炎朝特殊部门等等。
这个时代虽然更美好了,但是不确定的因素更多了,无知或者装作无知,可能才是最佳的生存之道。
但是景启不知道怎么,冥冥中想起了这些年的自己。
这些年自己内心深处的求救,也同样从来没得到回应,以至于做出投湖这种蠢事。
但还是有好心人拉了他一把,他还能看见父母,还能有机会体验后续人生,而那股求救的声音,和当初他心中的声音一样,一样绝望,一样无助。
“你在哪,我帮你,说话啊,快说话,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想耍我还是想害我,我都认了,我就是这样一个蠢货,说话,说话啊!”
景启深吸一口气,突然回头,有一些颤抖直至疯狂的声音不断询问着,一点一点走向那个无人的巷道。
命运的手,似乎在握的更紧了一点,以至于朦胧间,景启甚至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但他并没有停下,直到走到巷道口,转身走进暗影处,看着空无一物的短短巷道,那种荒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景启身上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在准备回头的那一刻,那个声音又进入了景启的耳朵,带着一丝惊喜,与沉重的疲惫,
“拿着,咳,这个,脚旁边,那个,那个木板,下,洞,不要看里面,拿着这个快跑,远离这里,不要报警!找到那群道士,给一个叫抱宝的人,亲,咳咳,亲手给!”
那个声音非常虚弱,一开始很颤抖,后面好像是回光返照,用尽全力说出了最后的话,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脚边刚刚好像动了一下,是那个破木板,景启移开那个木板,看见距离自己大概四五十厘米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洞口,好像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反而像是,一点一点从里向外挖出来的,还有一些新鲜的带着一丝绯红的土壤在旁边。
一个小巧的玉符静静铺在洞口靠向自己的方向,上面还有一些土壤,也有一些刺目的红晕,景启俯身拿起了那个玉符,温润的感觉,还带着一丝生命的温度。
周围不知道怎么,静悄悄的,好像什么声音都消失了,世界好像被一张无形的大手蒙住了嘴。景启大气不敢出一下,屏住了呼吸,鬼使神差的,移了一下身体,侧目扫了一眼那个洞.......
身体一僵,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晃动猛然起身,头也不回的疯狂向外奔跑!
哪怕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但是血液经过疯狂跳动的心脏不断向身体各处传输,景启感觉自己上了发条,只能握住玉佩拼命跑,好像慢了一步,就会被拖入地狱,再也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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