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仔细研究完K线图,心里对几只重点关注的股票有了底。
陈默并没有急着立刻买入,就像老猎人等待猎物进入最佳伏击点,他需要更精确的时机。
关掉复杂的交易软件界面,陈默伸了个懒腰,听到旁边陆川还在游戏里大呼小叫。
“妈的!这Adc会不会玩啊!老子闪现开团了他还在后面补兵?!气死我了!”陆川气得直拍桌子,引得旁边的人侧目。
陈默笑了,索性也打开了《英雄联盟》的图标:“行了行了,别嚎了,爸爸带你赢一把。”
“滚蛋!你丫才坑货呢!以前你打野一直送,好好的大优势,被你坑没!”
陆川立刻反击,但手上却麻利地邀请了陈默组队。
两人进入游戏,陈默选了打野,陆川选了上单。
一开始还好,互相还能假惺惺地交流两句“默哥帮我蹲一波”、“川子注意对面打野”。
没过几分钟,画风就变了。
“陈默!你他妈又抢我炮车!你是打野还是土匪啊?!”
陆川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兵被陈默一个技能收掉,心疼得嗷嗷叫。
“废话,帮你推线不懂?赶紧的,推完去搞事情!”陈默脸不红心不跳。
“搞你妹!我兵线进塔了!啊!对面打野来了!陈默救我!……卧槽!你卖我?!”
屏幕上,陆川的英雄惨叫着倒地,而陈默的打野头也不回地溜了。
“卖得好啊默哥!你这卖队友的技术比打野技术强多了!”陆川气得阴阳怪气。
“别慌,你这波牺牲很有价值,吸引了火力,我去把他们下路越了。”
陈默说着,操作着英雄真的去了下路,结果被对面辅助一个控制留住,送了个双杀。
“哈哈哈哈!价值?这就是你说的价值?送双杀的价值?”
陆川幸灾乐祸,笑得捶桌子。
“失误失误,对面辅助有点东西。”陈默干咳两声。
“有个屁东西!就是你菜!”
两人一边玩一边互喷,从抢资源骂到操作下饭,从意识薄弱骂到眼神不好。
网吧角落里就听他俩的声音最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要打起来了。
结果一局游戏打完,居然还赢了。
两人看着屏幕上“胜利”的标志,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嘁”了一声。
“算你运气好,躺赢一把。”陆川撇撇嘴。
“明明是我carry,你个混子。”陈默毫不客气。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那种并肩作战、互相吐槽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前世最后那段灰暗日子里的隔阂,在吵吵闹闹中似乎彻底消散了。
又玩了两把,互有胜负,互喷不断。
看看时间,快下午四点了。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我妈该喊吃饭了。”陆川退出游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嗯,我也该回去了。”陈默也下了机。
两人走出网吧,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爽。
“走了啊默子,晚上酒馆见!”陆川挥挥手,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陈默也慢悠悠地往家走。路上顺便用手机查了一下,那几只心仪的股票依旧在底部小幅震荡,和他记忆里的启动时间点差不多。
陈默不再犹豫,走到一个僻静处,用手机证券软件,将账户里的大部分资金,分批设置了预购买入之前看好的华信证券、仲金公司以及东方财富,只留了一小部分现金。
做完这一切,陈默心里彻底踏实了。
剩下的,就是等待风起。
回到家,母亲张桂芳已经做好了晚饭,简单的两菜一汤,却充满了家的味道。父亲陈建国也回来了,正看着新闻。
“回来啦?洗洗手吃饭。”母亲招呼道。
饭桌上,父母问起他下午去哪了,陈默只说和陆川去网吧玩了会儿游戏,打了会儿篮球,没提股票和钱的事。
父母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他别玩太疯,注意安全。
吃着母亲做的家常菜,听着父亲对新闻里时事的几句点评,陈默心里一片宁静。
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常,正是他前世失去并拼命想要挽回的。
吃完饭,陈默主动帮忙收拾了碗筷。看看时间,快六点半了。
“爸,妈,我去酒馆了。”
“路上慢点,晚上凉,多穿件衣服。”母亲叮嘱道。
“知道了。”
陈默应了一声,推出母亲的电瓶车。
初夏的傍晚,天色还未完全暗下,西边天空挂着绚烂的晚霞。
微风拂过,十分惬意。
陈默骑上车,本来应该直接往商业街的酒馆方向去。但不知怎么的,握着车把的手下意识地一拐,车轮却朝着另一个方向滑去。
那是通往城南花园,温婉家的方向。
“啧。”
陈默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陈默放慢了车速,心里嘀咕:“就是顺路……对,顺路看看她脚好点没,毕竟昨晚也算是因为我……咳,毕竟同学一场,关心一下很正常。”
陈默就这么给自己找着理由,电车却诚实地朝着温婉家的小区驶去。
快到小区门口时,陈默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有些艰难地朝着公交站台的方向走。
正是温婉。
温婉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牛仔裤包裹住蜜桃显得诱人。
背着那个旧书包,左脚落地时明显还不敢用力,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
陈默加快速度骑了过去,在温婉身边“吱呀”一声停下。
温婉被刹车声惊动,转过头,看到是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哟,温大学神,这是准备跛着脚去为人民服务?”
陈默单脚支地,嘴角带着惯有的那点调侃笑意,目光扫过她的脚踝。
温婉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没……没事了,好多了。而且……而且也没多远。”
“没多远?”
陈默挑眉,“从这儿走到酒馆,你这速度得半小时吧?上车吧,顺路捎你一段。”
“不……不用了,真的,我坐公交就行。”
温婉连忙摆手,眼神躲闪。
“这个点,公交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你这脚受得了?”
陈默不由分说地拍了拍后座,“赶紧的,再磨蹭红姐该扣工资了。还是说……你怕我车技不行?”
温婉被陈默说得有些犹豫,看了看时间,又感受了一下脚踝隐隐的酸痛,最终还是小声说了句:“那……谢谢你了。”
温婉小心翼翼地侧身坐上后座,依旧只敢轻轻抓着后面的金属架,努力保持距离。
陈默感觉到身后的重量,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拧动电门,车子平稳地驶了出去。
这一次,陈默骑得异常平稳,速度不快,遇到路口提前减速,没有丝毫颠簸。
晚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衫,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安静,比之前的互怼和调侃都要安静得多。
直到快到酒馆那条街,陈默才仿佛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喂,温婉。”
“嗯?”
温婉的声音从身后轻轻传来。
“你爸……情况好点没?”
身后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轻声回答:“老样子。不过……谢谢你还记得。”
“哦。”
陈默应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酒馆的招牌已经能看见了。
陈默停下车,温婉轻轻跳了下来。
“谢谢。”
陈默又低声道了一次谢,脸颊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有些朦胧。
“赶紧进去吧。”
陈默挥挥手,看着她略微跛着脚走进酒馆大门,这才转身去找地方停车。
停好车,陈默走进酒馆时,脸上那点不自觉地柔和早已收敛,又变回了那个有点痞气、准备开工的驻唱歌手。
夜晚的喧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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