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晃晃悠悠地过着,像泡在蜜糖水里,甜得发腻。
驾校的训练场上,太阳依旧毒辣。陈默还是那个“天才学员”,一把方向盘玩得溜转,看得教练啧啧称奇。
陆川也还是那个“马路杀手”,每天在教练的咆哮和陈默的无情嘲笑中艰难求生。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训练场边多了个安静的身影。
温婉经常会带着书或者笔记本来,找个树荫下的长凳坐着,陪陈默练车。
美其名曰“找个安静地方看书”,但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车上那个专注又带着点痞气的少年。
每当陈默完美地完成一个项目,停下车,总会下意识地朝温婉的方向看一眼。
两人目光对上,陈默会冲她挑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温婉则迅速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只是嘴角悄悄弯起的弧度,和微微发红的耳根出卖了她。
“啧,没眼看!”
陆川在一旁猛翻白眼,灌了一大口凉白开。
“默子,你丫收敛点行不行?练个车还眉目传情,考虑过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吗?”
陈默跳下车,接过温婉递来的水瓶,拧开喝了一口,斜睨陆川:“嫉妒啊?嫉妒就自己也找一个去。”
“我找谁去我?我天天不是对着教练那张臭脸,就是对着你这张嘚瑟的脸!”
陆川哀嚎,“以前还能拉你一起去网吧堕落一下,现在好了,你一练完车就跑得没影!重色轻友!呸!”
陈默哈哈一笑,顺手揉了揉温婉的头发:“走了,带你去吃冰。”
温婉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小声说:“你别老欺负陆川。”
“听见没!嫂子都看不下去了!”陆川立刻来了精神。
陈默搂着温婉的肩膀,冲陆川摆摆手:“走了啊川子,好好练,争取下次别把方向盘拔下来。”
留下陆川一个人在原地气得跳脚。
下午的时间,成了两人专属的约会时光。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一起去图书馆看看书,去冷饮店坐坐,或者干脆就在公园里散散步。
但陈默总有办法把温婉逗得面红耳赤。
比如,走着走着,陈默会突然停下,凑近温婉,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温婉同学,我发现你一个严重的问题。”
温婉总会被他唬住,紧张地问:“啊?什么问题?”
“你眼睛太好看了,看得我都没心思干别的了。”
陈默说完就笑,看着温婉从紧张到愣住,再到整张脸爆红,气急败坏地捶他。
又或者,在冷饮店,陈默会把自己那杯饮料推到温婉面前,非要她就着自己的吸管喝一口。
温婉羞得不行,死活不肯,陈默就唉声叹气:“哎,别人家的女朋友都……”
话没说完,温婉就会又羞又恼地飞快吸一小口,然后整张脸都快埋进杯子里了。
陈默就心满意足地收回杯子,咬着那根吸管,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这些亲密的小动作,一点点打破着温婉害羞的壁垒,让她逐渐习惯并沉溺于这种带着点甜腻的“欺负”。
晚上到了酒馆,这种氛围也没改变。
陈默在台上唱歌,目光总会有意无意地飘向收银台。
有时唱到某句歌词,会刻意对着温婉的方向,眼神带笑。
温婉开始还不敢回应,后来慢慢会鼓起勇气,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嘴角却抿着笑。
算账的时候,也常常会因为走神而按错数字。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红姐的火眼金睛。
“哟,咱们的小账房今天又算错了几笔啊?”
红姐端着酒杯溜达过来,靠在收银台上,戏谑地看着温婉红扑扑的脸蛋。
温婉手忙脚乱地按着计算器:“没……没有……”
“没有?”
红姐挑眉,伸手指了指账本。
“那这杯夏日恋情鸡尾酒,你怎么给人记成莫吉托了?价格差着十块钱呢。是不是光顾着看某个夏日恋情了,嗯?”
温婉的脸瞬间红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红姐笑得花枝乱颤,压低声音:“小婉啊,不是表姐说你,你这眼神都快粘人身上了,收敛点行不行?我这酒馆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给你们俩演偶像剧的。”
这时陈默刚好唱完一首歌下来休息,听到红姐的话,笑嘻嘻地凑过来:“红姐,你这就不懂了,我们这叫给酒馆增加浪漫氛围,吸引客流。”
“去你的!”
红姐笑骂着用手里的账单拍了他一下,“你小子,以前没看出来,脸皮这么厚!把我家小婉都带坏了!”
陈默顺势揽住温婉的肩膀,得意道:“这叫近朱者赤。”
温婉羞得用手肘轻轻撞他一下,想挣脱开,却被陈默搂得更紧。
红姐看着这对小情侣,摇摇头,脸上却是带着笑:“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儿腻歪了。陈默,赶紧滚去唱下一首。小婉,好好算账,再算错就从你工资里扣!”
日子就在这样轻松又甜腻的节奏中飞快流逝。
陈默偶尔会看看手机上的股票软件。
他重仓的那几只券商股和东方财富,走势越来越漂亮,资金持续流入,K线图上一根根阳线排得整整齐齐,账户里的数字每天都在稳健增长。
陈默心情很好,但并不急躁。
他知道,这只是开胃菜,更大的行情还在后面。
他有的是耐心。
而可怜的陆川,则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白天在驾校被虐,晚上想去网吧找陈默开黑,十次有九次被拒。
“默子,出来撸啊!新皮肤出了!”
“陪温婉看书呢,没空。”
“默子,网吧五连坐,差你一个坑!”
“陪温婉散步呢,没空。”
“默子……”
“没空!”
陆川对着手机,悲愤地发出怒吼:“陈默!你丫就是个见色忘义的王八蛋!老子再也不跟你玩了!”
吼完,还是得苦哈哈地自己一个人去网吧,或者回家对着电脑唉声叹气。
夏夜的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吹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对于陈默和温婉而言,这个夏天,充满了练车的汗水,甜蜜的约会,悠扬的歌声,和彼此眼中越来越清晰的未来。
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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