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飞在市特警支队的第一天,就在紧张而充实的节奏中度过了。
上午是见面会和情况熟悉,下午他就换上作训服,扎进了训练场,和突击大队的队员们一起进行基础体能和战术训练。
他深知,要想带好兵,首先自己就得是条硬汉,而且必须尽快了解每一个队员的特点和能力。
他的到来,在支队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队员们早就听说要来一位从北京特种部队回来的副队长,个个都憋着一股劲,想看看这位“空降”的领导到底有几把刷子。
当看到罗小飞在四百米障碍、精度射击等科目中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和强悍体能时。
不少原本带着审视目光的老队员,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认可和敬佩。
训练间隙,罗小飞也不摆架子,和队员们坐在一起喝水聊天,聊聊他们在北京的训练见闻,也听听队员们分享本地的处警案例和经验。
他沉稳的气质、专业的素养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经过生死考验的淡定,逐渐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下班时,已是傍晚。夕阳给支队大院镀上了一层金边。
罗小飞拖着略显疲惫但精神振奋的身体,刚走出支队大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
是徐莎莎。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站在晚风中,笑盈盈地看着他。
“莎莎?你怎么来了?”罗小飞有些意外,快步走了过去。
“我来给你送点吃的,顺便……”徐莎莎扬了扬手里的布袋,脸上带着一丝神秘和兴奋,“有惊喜给你!”
两人走到路边人少的地方,徐莎莎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鸡汤,香气扑鼻。
“快尝尝,我熬了一下午呢。你第一天上班,肯定累坏了。”
罗小飞心里一暖,接过保温桶,喝了一口。鸡汤鲜美,带着药材的甘醇,瞬间驱散了他的疲惫。
“真好喝,谢谢你了,莎莎。”
“跟我还客气什么。”徐莎莎看着他喝汤,眼里满是满足。
等他喝得差不多了,她才献宝似的打开那个布袋,里面是分装好的中药包和几贴厚厚的、用牛皮纸包着的膏药。
“你看这是什么?”徐莎莎拿起一包药材和一贴膏药,眼睛亮晶晶的。
“我查了好多古书,找到一个据说对骨折恢复特别有效的古方!这是内服的汤药,这是外敷的膏药。
我找中医院的吴师傅严格按照古法熬制的!吴师傅说了,只要对症,坚持用,半个月就能看到明显效果,一个多月基本就能康复!”
罗小飞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又看看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颊:“古方?半个月见效?莎莎,你……你费了这么多心?”
“为了叔叔能快点好起来,也为了你能安心工作嘛。”
徐莎莎笑着说,语气轻松,但罗小飞能想象到她为了弄到这些药材、找到老师傅熬制,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和金钱。这份心意,沉甸甸的。
他接过药材和膏药,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愧疚。
徐莎莎总是在默默地为他付出,为他排忧解难。相比之下,自己给她的,却总是犹豫和不确定。
“莎莎,谢谢你。”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低沉,“真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徐莎莎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小飞,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体的”这三个字,让罗小飞的心颤了一下。
他看着她清澈而充满爱意的眼睛,那句关于要和李慕媤摊牌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但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时机还不成熟,他需要先稳住工作,处理好父亲这边的事情。
“嗯。”他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这药怎么用?我现在就带回去给爸试试。”
徐莎莎详细地跟他讲解了煎药的方法和贴膏药的注意事项。
末了还叮嘱道:“你先让叔叔试试,看看皮肤过不过敏。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停用。”
“好,我知道了。”罗小飞将东西仔细收好。
“那你快回去吧,叔叔阿姨该等急了。”徐莎莎体贴地说,“我也回学校了。”
看着徐莎莎转身离去的背影,窈窕而坚定,罗小飞心中五味杂陈。
他提着保温桶和药袋,走向停车场。车子里还残留着徐莎莎带来的淡淡香气和中药的特殊味道。
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仿佛是他此刻人生的写照——
一边是温柔缱绻的感情寄托,一边是复杂难解的现实压力。
当他开车回到层台镇家里时,天已经黑了。
母亲苏菊正在厨房忙碌,父亲罗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
“爸,妈,我回来了。”罗小飞招呼道。
“回来了?第一天上班怎么样?累不累?”苏菊从厨房探出头,关切地问。
“还行,挺充实的。”罗小飞把保温桶递给母亲,“妈,这是莎莎熬的鸡汤,给您和爸尝尝。”
“哎呀,莎莎这孩子,真是有心了。”苏菊接过保温桶,连连夸赞。
罗小飞走到父亲身边,拿出徐莎莎给的那些药材和膏药:“爸,还有这个。莎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老方子。
说是对骨头恢复特别好,她特意找中医院的老师傅给您配的,咱们试试?”
罗建国好奇地接过膏药,闻了闻那浓郁的药味:“哦?莎莎找的方子?这孩子,真是费心了。”他对于徐莎莎的关心,向来是乐于接受的。
罗小飞按照徐莎莎教的方法,用火稍微烤软了膏药,小心翼翼地贴在了父亲骨折的小腿处。
药膏贴上后,有一股温热的感觉,带着强烈的药力渗透进去。
“感觉怎么样?爸?”罗小飞紧张地问。
“嗯……有点热乎乎的,还挺舒服。”罗建国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着父亲贴上膏药,罗小飞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希望这个方子真的有效,能让父亲少受点罪,也能让徐莎莎的这份苦心得到回报。
晚上,罗小飞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白天训练场上的汗水、徐莎莎期待的眼神、父亲贴上膏药后的样子、以及远在北京的李慕媤……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
他拿出手机,点开李慕媤的微信。她的朋友圈依然安静,头像也还是那张温暖的工作照。
他犹豫了很久,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慕媤,睡了吗?我今天正式回支队上班了,一切都好。爸的恢复情况也不错,不用担心。”
信息发出去后,他等了很久,也没有收到回复。可能她在忙,也可能已经睡了。
这种等待和不确定,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躁和心虚。
他放下手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他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
徐莎莎的药方,或许能加速父亲身体的康复,但他自己情感世界的“骨折”,却需要更猛烈的药,和更大的勇气去面对。
而那股潜藏在平静下的暗流,随时都可能汹涌而起,将他卷入更深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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