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晨光刚透过五品防护阵的光幕,小院便已被符箓的灵光与丹药的香气填满。
林邑川在东侧的符箓室铺开灵蚕符纸,狼毫笔饱蘸混有赤阳铁粉末的朱砂,指尖凝起一缕精纯灵力 —— 他要趁征召令下达前,多绘制些实战符箓。
桌案上早已堆起半人高的符纸,二品雷符的淡紫色灵光、辟邪符的金色纹路、防御符的青芒交织在一起,映得他的脸庞忽明忽暗。
绘制四品雷网符时,他格外专注:笔尖在符纸上游走,先刻下 “引雷纹” 的主干,再以 “灵纹嵌套” 之法叠加 “束缚符”,每一笔都精准无误,连最细微的转折都如同尺量。
灵力顺着笔尖注入,符纸表面泛起细密的电弧,发出 “滋滋” 的轻响,一张成品雷网符便宣告完成。
“邑川,歇会儿吃点灵糕?” 林母端着一盘刚蒸好的灵米糕走进来,盘子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她刚从炼丹房出来,袖口沾着些许药粉,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刚炼完一炉回元丹,成丹率有七成,够咱们用一阵了。”
林邑川放下笔,拿起一块灵糕咬了一口,清甜的灵力在舌尖化开:“娘,您也别太累了,丹药够防身就行。”
他看向窗外,林父正在院中石桌上绘制二品火球符,刻刀偶尔停顿,显然是遇到了符纹难题,“我去看看爹。”
林父正对着一张符纸发愁,火球符的 “炎纹” 刻到一半便断了线,符纸边缘泛起焦黑。
“爹,刻炎纹要逆着灵力走,像划火焰的轨迹。” 林邑川拿起刻刀示范,指尖灵力催动,一道流畅的炎纹跃然纸上,“您试试慢一点,灵力别太急。”
林父依言调整,这次炎纹虽仍有些生涩,却顺利闭合,符纸泛起淡淡的红光。“还是你厉害,这符纹比炼器难多了。” 他笑着擦汗,桌案上已摆着三十多张成品火球符,虽品相不如林邑川的精良,却也灵气稳定。
接下来的五日,小院彻底进入 “备战模式”:
林邑川每日清晨天未亮便起身绘制符箓,正午休息半个时辰,傍晚则指导父母技艺,深夜还在优化灵纹盾的防御符文。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每日能稳定产出两百张二品符、一百张三品符、四十张四品符,五日下来,共绘制出一千二百张二品雷符、辟邪符、防御符,五百五十张三品雷暴符、迟缓符、聚气符,两百一十张四品雷网符、破灵符、镇魂符。
这些符箓被他按品阶分类,装入特制的符袋,符袋外刻着防潮符,确保灵气不泄露。
林父则专注于二品基础符箓,火球符、风刃符、清心符轮流绘制,虽速度不快,却愈发熟练,五日共完成一百八十张,成功率稳定在七成以上。
他还特意将符纸裁成小巧的尺寸,方便随身携带。
林母的炼丹炉几乎从未冷却。
她将院内的灵草分类处理,百年清心草炼疗伤丹,凝露花配灵米炼回元丹,月心草则用来炼制辟谷丹。
五日共开炉三十七次,成功炼制出五百二十粒丹药,其中三品回元丹一百八十粒、疗伤丹一百五十粒、辟谷丹一百九十粒,每瓶丹药都贴着标签,标注着药效与保质期。
第五日傍晚,三人在院中清点物资。
林邑川将符箓与丹药分成三堆,每堆都包含二品符四百张、三品符一百八十张、四品符七十张,丹药一百七十粒,分量均等。“爹,娘,这些符箓和丹药你们收好,贴身放一部分,剩下的放储物袋里,遇到危险先用法器抵挡,再贴符箓。”
他又从储物戒中取出灵石与丹药:二十万下品灵石分成两份,每份十万块下品灵石;一万中品灵石各分五千块块;一百块上品灵石则给父母各五十块 —— 上品灵石对练气期修士作用不大,主要供应急;此外,还有六瓶四品疗伤丹,父母各两瓶,自己留两瓶,这种丹药能快速愈合金丹以下修士的伤势,是保命的关键。
“还有这个。” 林邑川拿出三枚巴掌大的银色符箓,符纸中央嵌着一块细小的灵石,“这是万里传讯灵符,比普通传讯符稳定百倍,就算在灵气紊乱的地方也能传讯。只要注入灵力,喊出对方的名字,就能直接通话。”
他将灵符递给父母,反复叮嘱:“我已经跟云叔说了,让他帮忙把你们分到同一支队伍。如果被分开,第一时间用这符联系我,千万别逞强。你们的修为提升太快,难免有人眼红使坏,要是有人故意刁难,别跟他们争执,等我来解决。记住,家人安全最重要,其他的都无所谓。”
林父郑重接过灵符,攥在手心:“放心,我们知道轻重。实在不行,我们就启动你留下的防护符,等你回来。”
林母则红了眼眶,把符袋紧紧抱在怀里:“你自己也要小心,别为了我们冒险。”
三天后的清晨,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守卫的呼喊:“林邑川道友在吗?神木宗征召令到了,请速去大兴楼广场接受分配!”
林邑川心中一紧 —— 按云尘子之前的说法,征召分三批,他属于第三批,理应一个月后才出发。
他安抚好父母:“爹,娘,你们别急,我去看看情况,说不定是搞错了。”
启动防护阵后,他快步赶到大兴楼广场。
这里早已人山人海,数百名修士挤在一起,神色各异,有的焦虑,有的兴奋,有的则满是迷茫。
广场中央搭着高台,三名神木宗修士正拿着名单念诵分配结果,为首的是一名筑基后期修士,腰间挂着 “征召使” 的令牌。
“林邑川!” 台上的修士喊道。
林邑川走上前:“在。”
“分配至沧海国边境防线,负责守护凡人城池。” 修士将一块刻着 “沧海卫” 的木牌扔给他,“即刻出发,通过传送阵前往青木城,再从青木城飞行至沧海国,三日内必须报到,迟到按叛逃论处!”
林邑川接住木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快速计算时间:从环山坊市到青木城的传送阵需半个时辰,青木城到沧海国边境直线距离十五万里,即便是筑基八重修士全力飞行,也至少需要两天两夜,再加上中转时间,根本不可能三日内抵达 —— 除非此刻立刻出发,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
“大人,第三批征召不是一个月后才出发吗?” 林邑川问道。
那修士不耐烦地挥手:“哪来那么多废话?名单上就是这么写的,不想去就滚,别耽误其他人!”
周围的修士纷纷侧目,有人低声议论:“沧海国那边邪修闹得最凶,据说前几天刚丢了两座城,这分明是送死啊!”
“林道友是不是得罪人了?这分配也太离谱了。”
林邑川心中疑窦丛生,他从未得罪过神木宗的人,为何会被突然调去最危险的前线,还给出如此苛刻的时间限制?他没有争辩,转身便朝着大兴楼跑去 —— 必须立刻找云尘子问清楚。
大兴楼的 “听风阁” 内,云尘子正对着一份名单皱眉。
见林邑川进来,他立刻起身:“邑川,你来了?我正想找你。”
“云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邑川将木牌拍在桌上,“我怎么成了第一批出发,还被派去沧海国?”
云尘子指着名单上的 “林邑川” 三个字,语气凝重:“你看,这名单是修改过的。真正的第三批名单里有你,但出发时间是一个月后,分配地点是翠华城,负责协助布防。有人在暗中搞鬼,把你的名字挪到了第一批,还改了分配地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刚核实过,你父母根本不在征召名单里,神木宗这次只征召筑基期以上修士和部分筑基大圆满的炼器师、炼丹师,练气期修士暂不征用。”
话音未落,林邑川腰间的传讯符突然剧烈震动,林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慌乱,清晰地传了出来:“邑川!不好了!神木宗的人来了,非要让你爹现在就走,去灵羽国,连收拾东西的时间都不给!他们还说…… 还说让我也去,去服侍他们的长老!”
林邑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一股压抑的怒火从丹田直冲头顶。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声音低沉得如同寒冰:“云叔,我林邑川从不是惹事的人,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有人敢针对我,针对我的家人,就得付出不成比例的代价。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抵抗邪修?这仗,我不打也罢。”
“你别冲动!” 云尘子连忙拉住他,“我这就去神木宗问清楚,定是下面的人乱传命令!”“来不及了。” 林邑川祭出金路飞剑,“我先回家看看,若我父母少一根头发,我必拆了神木宗在坊市的据点!”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银虹冲出大兴楼,朝着小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灵识铺开到极致,他清晰地感受到小院周围有三道练气十重的灵力波动,正朝着防护阵发起攻击,光幕泛起剧烈的涟漪。
小院门口,三名身着神木宗灰色道袍的修士正手持飞剑,疯狂攻击防护阵。
为首的修士满脸嚣张,一边砍击光幕一边嘶吼:“林老头,赶紧出来!征召令已下,耽误了行程,把你全家都抓去问罪!”
林父手持灵纹盾挡在林母身前,脸色涨得通红:“你们胡说!我儿子刚去领令,根本没说让我去灵羽国!而且征召令只召筑基修士,我才练气六重,凭什么让我去?”
“凭什么?就凭这是副宗主的命令!” 修士狞笑道,“别以为有个筑基八重的儿子就了不起,在神木宗面前,你们就是蝼蚁!赶紧出来,不然等我们攻破阵法,有你好受的!”
就在这时,一道银虹如同惊雷般落在三人身后,伴随着冰冷的怒喝:“你们是找死!”
三人猛地回头,只见林邑川站在不远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周身的灵力如同凝固的寒冰。
为首的修士还想嚣张:“你就是林邑川?正好,跟我们……”
话未说完,林邑川指尖一动,金路飞剑化作一道赤白闪电,瞬间破空而出。“铛!铛!铛!” 三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三名修士手中的飞剑瞬间被击碎,碎片飞溅,锋利的剑刃反划伤了他们的手臂。
法器被毁的反噬之力顺着手臂涌入丹田,三人脸色骤变,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后退几步,惊骇地看着林邑川:“你…… 你敢毁我神木宗的法器?”
林邑川根本懒得理会他们,快步走到父母身边,上下打量:“爹,娘,你们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们?”
林母拉着他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没有,就是他们太欺负人了,非要让你爹立刻走,连行李都不让收拾,还说要我去服侍他们的长老,简直不是人!”
“服侍长老?” 林邑川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杀意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
他缓缓转身,看向那三名还在吐血的修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三人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后退:“你…… 你想干什么?我们是神木宗的人,你敢动我们?”
“神木宗的人?” 林邑川冷笑一声,金路飞剑再次出鞘,这次没有攻击法器,而是精准地刺入三人的丹田。
“咔嚓!咔嚓!咔嚓!” 三道细微的脆响传来,正是气海破碎的声音。
“啊 ——!” 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的灵力如同泄闸的洪水般消散,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们瞪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 —— 在环山坊市,居然有人敢当众废掉神木宗修士的修为!
“我的灵力…… 我的修为……” 为首的修士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绝望,连掏传讯符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邑川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走进院子:“爹,娘,别管他们,我们收拾东西,立刻走。这地方不能待了。”
他抬手按在防护阵的核心节点上,淡金色的光幕瞬间暴涨,符文流转速度加快三倍,外层的 “金刚符” 泛起刺眼的金光 —— 这是五品防护阵的最高防御状态,即便金丹初期修士全力攻击,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攻破。
“收拾快一点,他们肯定会搬救兵。” 林邑川一边帮母亲打包丹药,一边说道,“别带太多东西,灵石、符箓、法器贴身放,其他的不重要。放心,就算元婴修士来了,我们也能顺利离开,我有三祖给的护身符,能挡三次元婴大圆满的攻击。”
林父林母虽然害怕,却也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立刻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林父将自己炼制的灵纹盾和符箓塞进储物袋,林母则把刚炼好的丹药分装到小瓶里,塞进衣襟。
一刻钟后,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砰砰砰” 的撞击声响起,防护阵的光幕泛起剧烈的涟漪。
林邑川透过光幕往外看,只见七名身着神木宗道袍的修士正围攻阵法,为首的是一名筑基大圆满修士,气息浑厚,手中的飞剑泛着三品灵光,每一次攻击都能让光幕震动。
“邑川,他们人多,要不我们先传讯给云前辈?” 林母有些担心。“不用,先让他们砸一会儿。”
林邑川神色平静,“这阵法他们破不了,正好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果然,围攻持续了十分钟,防护阵除了光幕微微震动,没有丝毫破损。
那名筑基大圆满修士停下攻击,脸色阴沉地喊道:“林邑川,给我出来!你废掉我神木宗弟子的修为,还敢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林邑川拍了拍父母的肩膀:“你们继续收拾,我去会会他们。”
他打开院门,缓步走出防护阵。
七名修士立刻停下攻击,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带着敌意与轻蔑。
为首的筑基大圆满修士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倨傲:“你就是林邑川?胆子不小,敢在环山坊市对神木宗的人动手。”
“是我。” 林邑川语气平淡,“有事?”
“那三个练气弟子,是你废了他们的修为?” 修士问道,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是。”“好!好得很!” 修士怒极反笑,“敢对神木宗弟子下狠手,你可知罪?现在跟我们回神木宗接受审判,你的父母也一并走,你母亲既然懂灵膳,正好去服侍我们长老,也算是将功补过。”
这话彻底点燃了林邑川的怒火。
他猛地抬头,眼中杀意毕露,声音冰冷刺骨:“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话音未落,金路飞剑已化作一道赤白流光,突破音障,发出尖锐的呼啸。
那名筑基大圆满修士脸色骤变,下意识地祭出灵纹盾抵挡,同时身形急速后退。
可他的速度在金路飞剑面前慢得如同蜗牛 —— 四品上阶的飞剑配合林邑川筑基八重的灵力,速度早已超越普通筑基大圆满修士。
“噗嗤!” 一声轻响,金路飞剑精准地刺穿了他的眉心,剑刃从后脑穿出,带着一缕鲜血。
那名筑基大圆满修士的身体僵在原地,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似乎到死都没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一名筑基八重修士一剑秒杀。
几息后,他直挺挺地倒下,尸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围的六名修士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有的甚至下意识地后退,手中的法器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们都是筑基中期或后期修士,平日里横行霸道,却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角色 —— 一剑斩杀筑基大圆满,这根本不是筑基修士能做到的!
“谁还敢说刚才的话?” 林邑川的目光扫过六人,如同在看死人,“想让我父母去服侍你们长老的,或者想带我去受审的,可以站出来,我送你们和他一起上路。”
六人吓得连连摇头,没人敢吱声,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其中一名筑基后期修士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道…… 道友,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针对您的……”
“误会?” 林邑川冷笑,“去把你们背后的人喊过来,我倒是要问问,这是谁的命令。若是说不出来,你们今天就都留在这里。”
那名修士不敢犹豫,连忙掏出传讯符,颤抖着注入灵力:“张长老…… 不好了!李师兄被人杀了!就在环山坊市西侧小院…… 对方很厉害,您快过来!”
传讯符发出微弱的灵光,不到三息,三道身影便从坊市方向疾驰而来,化作三道流光落在院门口。
为首的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身着紫色道袍,面容阴鸷,正是神木宗负责坊市征召事务的张长老;
他身后跟着两名修士,气息同样浑厚。
第三道身影竟是云尘子 —— 他显然是收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张长老看到地上的尸体和瘫倒的三名练气修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一眼就认出死者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根本不问缘由,直接祭出飞剑,一道紫色灵光朝着林邑川射来:“小畜生!敢杀我徒弟,我要你偿命!”
“住手!” 云尘子怒吼一声,手中突然出现一根乌黑的铁棍,铁棍上缠绕着淡紫色的雷光,他猛地挥棍,精准地挡住了飞剑。
“铛!” 的一声巨响,飞剑被震飞,张长老踉跄着后退两步,惊骇地看着云尘子:“云尘子!你敢拦我?”
“张长老,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是想在环山坊市挑起事端吗?” 云尘子挡在林邑川身前,周身的雷光越来越浓,雷属性灵力的威压让周围的修士都感到一阵心悸,“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动手,问过我手中的雷棍了吗?”
张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云尘子的厉害 —— 此人是金丹中期修为,却修炼了罕见的雷遁术和雷系法术,攻击力堪比元婴初期修士,更关键的是,他的雷遁术速度极快,就算是元婴修士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真要动手,自己必败,丢了颜面。
“云道友,这小畜生杀了我的徒弟,你还要护着他?” 张长老强压怒火,指着林邑川说道。
云尘子转向林邑川,眼神询问。
林邑川快速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们先是伪造征召令,把我派去沧海国送死,又要强征我爹去灵羽国,还想让我娘去服侍长老,我出手阻拦,他们就攻击我父母,我才废了他们的修为,杀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云尘子听完,转向张长老,语气冰冷:“张长老,你听到了?你的徒弟和手下辱人父母,逼人太甚,死有余辜!该杀!”
他上前一步,雷光在铁棍上噼啪作响:“而且我查过了,这次征召根本没有林邑川父母的名字,是你们私下篡改命令,还想强抢民女去服侍长老,这就是神木宗的规矩?你们敢违背宗门宗旨,在我的地盘胡作非为,是不想活了?”
张长老的脸色彻底白了。
篡改征召令、强抢修士家属,这些要是闹到神木宗宗主那里,他就算是金丹修士,也要被废去修为。
他强撑着辩解:“这…… 这不是我的命令,是我们副宗主的要求,下面的人误会了,以为是我的意思。”
“副宗主的要求?” 云尘子冷笑,“就算是副宗主来了,也得讲道理!今天这事,你们办错了,就得认!林邑川没杀你们,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
他盯着张长老,语气带着威胁,“我不管是谁的命令,这事都没法进行下去。你要是敢再在坊市动手,或者敢找林邑川一家的麻烦,我现在就废了你,大不了去仙宗上告,看看宗主是帮你这个滥用职权的东西,还是帮我这个维护坊市秩序的。”
张长老彻底怂了。
他知道云尘子说到做到,真要闹到仙宗那里,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他看林邑川的眼神,知道这小子也是个狠角色,背后说不定有靠山,再纠缠下去只会更吃亏。
“好!算我认栽!” 张长老咬牙说道,“但我徒弟不能白死,我要带他的尸体走。”
“随便你。” 林邑川语气平淡,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张长老狠狠瞪了林邑川一眼,却不敢再说狠话,连忙让手下收敛尸体,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坊市拐角,云尘子才松了口气:“好了,没事了,他们不敢再来找麻烦了。你放心,我会跟神木宗宗主反映这事,让他们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林邑川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决断:“不用了,云叔。这事既然牵扯到副宗主,查下去只会更麻烦,还会连累您。我之前帮凌云仙宗建鉴心阵时,和三老祖有过一些交情,我打算去凌云仙宗待一段时间,那里安全,也能更好地抵抗邪修。”
云尘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也好。凌云仙宗是顶尖大宗,神木宗不敢去那里撒野。三老祖更是德高望重,有他照拂,你和你父母都安全。有事随时联系我,坊市这边有我盯着,不会让他们找你家的麻烦。”
林邑川接过令牌,郑重道谢:“多谢云先生。等我在凌云仙宗安顿好,会给您传讯的。”
回到院子,林父林母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林邑川启动院子自带的防护阵,将小院暂时封存,然后祭出飞剑,带着父母跃身而上:“爹,娘,我们走,去凌云仙宗。”
飞剑化作一道银虹,朝着坊市出口的方向疾驰而去。
阳光洒在剑身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林邑川回头望了一眼环山坊市,心中没有留恋,只有护好家人的坚定 —— 只要家人安全,无论去何处,无论面对何种敌人,他都无所畏惧。
而那些敢针对他家人的人,他记下了,总有一天,会让他们付出真正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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