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叶云嫣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炸开,叶云嫣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肿起五道指印。
“这一巴掌,是替你母亲教训你,什么叫廉耻!”阮雪蘅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只是在碾死一只蚂蚁。
“你!”凌清安见心上人被打,怒气冲冲地指着阮雪蘅,“阮雪蘅!你疯了!竟敢随意打人!”
“疯了?”阮雪蘅猛地转向他,猩红的双眼看得他心底一寒,“我打的是不知廉耻、与未来姐夫在佛门苟合的表妹,打的是败坏我阮家门风的贱人!你心疼了?还是说,你也想尝尝这巴掌的滋味?”
她从皓腕上褪下那只莹润的白玉镯子——前世凌清安送来的所谓“定情信物”。
阮雪蘅举起玉镯,眼中是化不开的恨意,看都没看那个男人,便狠狠将它砸在青石板上!
“铛啷——”
玉镯应声而碎,裂成数片。
“此等寡廉鲜耻、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与我阮家议亲?这门亲事,我阮雪蘅,不要了!”
凌清安看着脚下碎裂的玉片,脸色铁青,正欲发作,一道更为凌厉的怒喝声传来。
“孽障!谁让你在此胡闹!”
阮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在两个婆子搀扶下疾步而来,身后紧跟着满脸阴沉的姑母阮玲仪。
阮雪蘅心中冷笑,来了,蛇鼠一窝,总算到齐了。
阮玲仪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叶云嫣身前,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云锦披风,将女儿裹得严严实实。
“嫣儿,我的儿!”她心疼地搂住叶云嫣,随即猛地抬头,厉目剜向阮雪蘅,尖声道:“阮雪蘅!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嫣儿是你嫡亲的表妹,你竟能当着外人的面让她如此难堪!你的教养呢?”
有了靠山,叶云嫣立刻从阮玲仪怀中抬起头,捂着脸,眼中闪烁着怨毒与得意,哭喊道:“母亲,不怪姐姐……都怪我与凌郎情难自禁!若非我们叶家家道中落,今日与凌郎定亲的,本该是我啊!”
好一个颠倒黑白!
“你简直无耻至极!”沈知微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要开骂,“明明是你们不知廉耻——”
“知微。”阮雪蘅轻轻按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别为了这种货色脏了你的嘴。我自家的垃圾,我自己来清。”
她转向面色铁青的阮老夫人,连膝盖都懒得弯一下,声音平静得可怕:“祖母,姑母,既然你们都看见了。那正好。”
她抬起眼,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地上那对狗男女,语气里满是嘲讽:“表妹与凌公子情投意合,干柴烈火,已有了肌肤之亲。为全他们这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这门亲事,雪蘅……决定成全他们!”
“胡闹!”阮老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一顿,“还嫌不够丢人吗?此事若是传出去,我阮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浑浊的眼睛在凌清安和叶云嫣身上转了一圈,随即落回到阮雪蘅身上。
“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她不容置喙地开口,“不过是小儿女一时意乱情迷。清安,你也是个好孩子。既然你与嫣儿也情投意合,我这做长辈的,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算计的精光:“这样吧,等你们成婚后,便让嫣儿以平妻的身份一同嫁过去。姐妹二人共侍一夫,日后在婆家也好有个照应。只要今日之事,我们关起门来谁都不往外说,又有谁会知道?”
空气瞬间凝固。
凌清安脸上的尴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窃喜。
沈知微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预想中阮雪蘅的崩溃或愤怒都没有出现。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阮雪蘅唇边溢出,在这死寂的竹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笑了,笑得肩膀微微颤抖,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只有一片森寒的讥诮。
“祖母说的是。”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既然表妹如此饥渴难耐,凌公子又勇猛过人,择日不如撞日。”
她目光一转,直直钉在老夫人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在这佛门净地拜堂成亲吧?我阮雪蘅,亲自给他们主婚!再请满寺的僧人,为他们念一卷往生咒,超度超度这对狗男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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