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危机暗伏,旧敌窥伺
赵姑娘的突然造访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未平,街对面茶馆那惊鸿一瞥的刀疤脸,更让林凡心头蒙上一层阴霾。王霸的人出现在那里,绝非巧合。
他不动声色地退回铺子内,示意刚送货回来的小七靠近,低声吩咐:“小七,这两天多留意铺子周围,特别是斜对面那家茶馆,看看有没有生面孔,或者……王霸手下那几个人,是不是常在那儿晃悠。”
小七机灵,立刻明白了林凡的担忧,神色一紧:“大哥,王屠夫还不死心?”
“未必是冲我们来的,”林凡目光微沉,“但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位赵姑娘来历不凡,若王霸的人盯上了她,惹出什么乱子,我们难免被牵连。”
接下来的两天,林凡照常开门营业,但心思却分出了一大半在观察外界上。他发现自己之前的预感并非空穴来风。小七证实,那个刀疤脸和另外两个王霸的手下,确实时常在茶馆二楼临窗的位置喝茶,目光时不时地扫向点心铺子,尤其是在有衣着光鲜的女客上门时,他们的眼神会格外专注。
更让林凡警惕的是,他确认了自己并非神经过敏——确实有另一股力量在暗中监视他。那是一个穿着普通、行为低调的中年男子,他不像王霸手下那般张扬,而是巧妙地混迹于街坊和顾客中,有时在对面摊位买货,有时在街角晒太阳,但林凡凭借过人的观察力和对环境的敏感,几次捕捉到对方不经意间投向铺子的视线。
双重监视!一股来自地面上的恶霸王霸,目的可能复杂,既有旧怨,也可能嗅到了新的“财气”;另一股则来自暗处,身份不明,目的成谜,但手段更为专业,让林凡感到如芒在背。
压力骤增。林凡深知,自己如同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必须尽快打破这个被动的局面。
这天打烊后,林凡将小七叫到后院,神色严肃:“小七,王霸那边,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他就像一条闻到腥味的鬣狗,不彻底打疼他,他会一直缠着我们。”
“大哥,你说怎么办?咱们去告诉王爷?”小七问道。
林凡摇头:“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事就去麻烦王爷,只会显得我们无能。况且,我们也需要借此机会,验证一些事情。”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型。王霸贪婪,尤其对金银和能巴结权贵的机会有着病态的渴望。那么,就投其所好,给他一个“机会”。
林凡找来一个空的精致小瓷瓶,这是之前装某种名贵香料的。他清洗干净后,小心翼翼地将日常用的细盐和一点点糖霜混合,装入瓶中,塞紧瓶塞。然后,他故意在后院一个看似隐蔽、但从小巷缺口处可能瞥见的角落,挖了个浅坑,将这个瓷瓶埋了进去,并在上面做了个不甚明显的标记。
“小七,明天你找个机会,装作无意间,让王霸的人‘发现’这个秘密。”林凡叮嘱道,“要做得自然,像是他们自己撞破的。”
翌日,小七依计行事。他在后院整理杂物时,故意将一些东西弄出响声,吸引了偶尔路过巷口的眼线的注意。然后,他鬼鬼祟祟地跑到那个角落,假装挖掘什么,又迅速掩盖,脸上露出既兴奋又紧张的表情。
这一番做作,果然引起了刀疤脸的疑心。趁小七离开后,他悄悄溜进小巷,找到那个标记,挖出了那个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些白色粉末,他沾了点尝了尝,有咸有甜,似乎只是普通的盐糖混合物,但装在这般精致的瓶子里,又藏得如此隐秘……
刀疤脸如获至宝,立刻将瓷瓶揣入怀中,回去向王霸报告。他坚信,这一定是林凡秘密制作的某种“特殊香料”,或许是点好吃的关键,或许……就是那传说中的“雪盐”的某种半成品或相关物!
王霸拿着瓷瓶,看着里面普通的粉末,将信将疑。但手下信誓旦旦的描述,以及林凡之前表现出的神秘,让他宁可信其有。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林凡的反应,或者找机会用这“秘方”试试效果。
林凡通过小七,得知王霸的人已经“上钩”,心中冷笑。这第一步棋,已经落下。他埋下的不过是个无用的诱饵,但足以暂时吸引王霸的注意力,并为他下一步的行动创造条件。
然而,就在他以为暂时牵制住王霸时,小七又从外面带回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那个负责监视他们的低调中年男子,今天似乎与另一个陌生面孔短暂接触过,而那个陌生面孔离开的方向,正是通往……太子少师府邸所在的街区。
暗处的监视者,果然与太子一党有关!他们的触角,竟然已经伸得如此之近。林凡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心,来自四面八方的暗流,正在悄然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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