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玄诚王从椅子上站起来,谢清楹这时已经关好门,急忙上前将赵策往后拉,生怕玄诚王戳爆赵策的眼睛。
闹了一通,终于开始走流程。
谢清楹倒是无所谓,反正事情办上了就可以。
长老们陆续离去,赵策突然开口。
“等等。”
最后一个长老还没完全走出房门,闻言,回头看向赵策。
赵策将身后的谢清楹拉出来,缓声道。
“我之所行,非吾妻之过。”
“威远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一段令人疑惑的对话,谢清楹却听懂了。
对于谢清楹而言,简单的道歉比不上可观的好处。
前厅只剩下五人,玄诚王世子让徐氏去外面等候,赵策没看他的眼神,拉着谢清楹自顾自的坐下。
玄诚王没好气的看了赵策一眼,谢清楹突然惶恐起来。
“我与你母亲本是世家联姻,我不喜她,却还是与她生下了你。”
玄诚王世子道,甚至还闲情逸致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谢清楹感觉赵策的手突然从自己的手臂滑到了掌心。
“唐家百年书香门第,竟养出她这样品性低劣的娘子。”
是的,唐氏与玄诚王世子和离的原因,是玄诚王世子在一次宴席中看到唐氏与她那个养子兄长拉拉扯扯。
唐氏在赵家伏低做小多年,索性提了和离。赵家原也是不肯的,但那年唐家养子也有了功名在身,后来竟不知因为什么赵家突然松了口,允了二人和离。
如果谢清楹没算错的话,唐氏从赵家离开时,就已经怀上了唐家养子的孩子。
谢清楹感觉到赵策握住她的手又紧了些。
“我知道,你怨我薄待你,将你扔在盈园不管不顾多年,但你始终是我赵家的子孙……”
天色渐晚,再耽搁下去就不能回去陪宋芷和薇薇吃饭了。
谢清楹本就不想听玄诚王父子二人在这说废话,家都分了,她还怕个啥?
想起自己在他们心中的人设,谢清楹冷哼一声,装腔拿调的说。
“若是啃冷馒头吃馊饭也叫做养的话,那做你赵家的子孙,未免也太惨了些。”
赵策开不了团,谢清楹却不想留在这里受罪,察觉到前者看向自己的目光,谢清楹伸手抚上他的背,目光冷了下来。
开团跟不了也就算了,不影响她发挥就行。
“你说什么?”
“伶牙俐齿!”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谢清楹冷嗤一声,目光扫过二人,说不出的讽刺。
父子俩感觉被嘲讽到,谢清楹又开始了。
“我什么意思?哼!”谢清楹直视玄诚王世子“你,未娶正妻便先有长子,是为不义。有了嫡子后,却将人当做可有可无的玩意,正妻不管,你这个父亲难道也死了不成?”
玄诚王世子欲上前,赵策收匕首的动作一顿。
大厅有了片刻的安静,谢清楹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继续道。
“说的好听是原配嫡出,说的不好听便连那三房庶子也不如。”
“郎君五岁起,按照赵家的规矩,便应上家学,阿公与阿婆未有一人对此上心,王爷不必瞪我,您也未对这个嫡孙有所管教。”
谢清楹一个不落,主打一个谁也别好过。
“后来还是郎君爬上家学的墙头,被教学先生发现才入家学……”
谢清楹觉得赵策脑子有病,一直看着她,都不好发挥了。
谢清楹找了个视眼盲点瞪了赵策一眼,继续自己的演讲。
“郎君十三岁中举,后来因着白先生的举荐一步一步升至如今,陛下宠信,你们说他媚上,恩师抛弃,你们说他活该。
万事有因有果,纵使他没有那么好,你们都是最不应该批评他的人。若是世子与王爷找我与郎君来只是为了说些难听的话,那我们便先走了。”
谢清楹早就从系统那里了解到赵策的过往,为的就是今天反杀,输人不输阵。
【宿主……】
脑子里的系统出口,被谢清楹直接打断。
【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这场还没完呢。】
系统欲言又止,对谢清楹的表现却很满意。
根据资料显示,谢清楹是一个谨慎却又有点欺软怕硬的人。
如果是真人,谢清楹绝对不会把别人的伤痛拿出来说。
可是赵策是纸片人,谢清楹为了自己,自然不会太顾忌他。
这样很好,宿主并没有代入感,没有代入感意味着想回去,意味着更容易被它们拿捏。
“王爷,世子,今日的话,全都是因为我自己说话难听,与旁人没有关系。”
谢清楹要拉赵策走,玄诚王到底年纪大了,想的事情也比他们多。
“三郎,你这媳妇倒是厉害,只是你自己,没有什么想与我们说的?”
玄诚王父子俩找赵策来,本就是因为要说唐氏的事情,赵家不能出一个真正弑母的恶种,分家是一回事,但只要赵策还姓赵,有些事情就是避免不了。
谢清楹看向赵策,bro,这我真不能替你上了。
赵策回握住她的手,冷声道。
“大荣律,弑母不孝者,立斩。”
这句话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门开了,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冰冷的前厅也有了些温度。
徐氏还在外面等着,见到二人脸色奇差。
“姐姐留下来的东西,还有盈园的东西都在。”
赵策略过她,正要叫人搬东西,徐氏却突然叫住谢清楹。
“谢氏。”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谢清楹拍了拍赵策的手,示意没事让他先走。
“你我婆媳一场……”
谢清楹实在没心情再来一场辩论。
“我说话难听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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