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诊室、走廊。
苏曼那场歇斯底里的闹剧,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后,终归平静。吴德依旧是那个吴德,诊室依旧是那个诊室。林薇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对吴德的崇拜和敬畏又深了一层。(内心oS:吴医生果然公私分明!帅炸了!)她感觉自己离“合格见习助手”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然而,妇产科的“桃花劫”,似乎永远不会缺席。刚送走一个“初恋”,又来了一个……“相亲对象”?
这天上午,诊室刚看完一波患者,难得的清净。林薇薇正埋头整理病历,诊室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吴德头也没抬。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拎着精致手袋、气质温婉娴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柔和:“吴医生,在忙吗?”
吴德抬起头,看到来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内心oS:王媛媛?她怎么又来了?)
林薇薇也抬起头,看到来人,心里“咯噔”一下!(内心oS:王媛媛?!那个银行信贷经理?!相亲那个?!)她立刻进入一级戒备状态!雷达全开!
“王小姐。”吴德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有事?”
“没什么大事,”王媛媛笑容温婉,走到桌前,将手里一个……印着某高档餐厅logo的保温袋放在桌上,“路过这边,想起你工作辛苦,给你带了点午餐。这家店的养生汤很不错,你尝尝?”
林薇薇:“!!!” (内心oS:又送饭?!还养生汤?!)她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保温袋,感觉像看到了炸弹!
吴德看了一眼保温袋,眉头皱得更紧:“谢谢。不用了。医院有食堂。”
“食堂的饭菜哪有营养?”王媛媛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打开保温袋,拿出一个精致的汤盅,“我特意让他们少油少盐,温补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她说着,就要去掀盖子。
“王小姐,”吴德的声音冷了下来,“这里是诊室。工作时间,不谈私事。请你把东西拿走。”
王媛媛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哎呀,吴医生,别这么见外嘛。就是一点心意。你看你,都瘦了。”她说着,目光还“关切”地在吴德脸上扫了一圈。
林薇薇在一旁看得牙酸!(内心oS:瘦了?!她看得可真仔细!)她忍不住插嘴:“王小姐!吴医生工作很忙!马上还有患者!您这样……会影响工作的!”
王媛媛这才像是刚注意到林薇薇,目光转向她,笑容依旧温婉,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哦,是林助手啊。没关系,我就耽误吴医生几分钟。你忙你的。”语气带着一种……女主人的从容?
林薇薇:“……” (内心oS:我忙我的?!当我是空气?!)她气得差点跳起来!
“王小姐,”吴德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东西请拿走。我还有工作。林薇薇,送客。”
“是!吴医生!”林薇薇如蒙大赦,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王媛媛和桌子之间,做出“请”的手势,“王小姐!请吧!”
王媛媛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她看着吴德那张冷冰冰的脸,又看看林薇薇那副“护主”心切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愠怒和……不甘。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笑容:“好吧,既然吴医生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汤……我放这儿了,你记得喝。”她将汤盅往桌上一放,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开了诊室。背影依旧优雅,但脚步明显带着一丝……不快。
林薇薇看着桌上的汤盅,又看看吴德,小心翼翼地问:“吴医生……这个……怎么办?”
吴德看都没看:“扔了。”
“啊?扔了?”林薇薇一愣,“这……挺贵的吧?”
“不扔,留着招苍蝇?”吴德冷冷道。
“哦哦!好!我这就去扔!”林薇薇立刻拿起汤盅,像捧着烫手山芋,飞快地冲出去扔进了垃圾桶!(内心oS:哼!让你献殷勤!)
然而,林薇薇显然低估了王媛媛的“韧性”和……“策略”。
第二天:
林薇薇在吴德办公桌上发现了一支……崭新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钢笔!笔身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德”字!旁边放着一张卡片:
【吴医生:】
【上次看你签字笔好像不太好用了。】
【这支笔很好写,希望你喜欢。】
【——媛媛】
林薇薇:“!!!” (内心oS:签字笔?!她连这个都注意到了?!还刻字?!)她感觉一股酸水直冲脑门!她拿起笔就想扔!但看了看吴德冷峻的侧脸,又不敢……(内心oS:万一……吴医生觉得好用呢?)她纠结了半天,最终把笔放回了原处,但把卡片……偷偷塞进了自己口袋!
吴德回来,看到桌上的笔,眉头一皱。他拉开抽屉——里面已经躺着好几支笔了,其中一支笔身上刻着“For the healing hands”,正是林薇薇当初送的“同款笔”。(内心oS:又是笔……)他拿起王媛媛这支刻着“德”字的笔,指尖在那个亲昵的“德”字上停顿了一下,眼神更冷了几分。他毫不犹豫地将笔……扔进了抽屉最底层?!(内心oS:抽屉里已经有七八支了……)他看都没看卡片。
林薇薇:“……” (内心oS:扔抽屉了?!没扔垃圾桶?等等……他好像……看了一眼我送的那支笔?)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第三天:
吴德下班,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王媛媛站在一辆白色宝马旁,笑盈盈地朝他招手:“吴医生!好巧啊!下班了?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吴德:“……” (内心oS:顺路?我家和你家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他面无表情:“不用。我习惯走路。”
“走路多累啊!上车吧!正好……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想跟你聊聊?关于医疗行业的信贷政策……”王媛媛理由充分。
“抱歉。下班不谈工作。”吴德绕过她,径直往前走。
“吴医生!等等!”王媛媛追上来,“那……不谈工作!聊聊别的?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
吴德脚步不停,声音冰冷:“王小姐,请自重。我不需要人送。”
林薇薇躲在医院大门柱子后面,看得咬牙切齿!(内心oS:阴魂不散!还追到门口了!)她恨不得冲出去把王媛媛拉开!
第四天:
林薇薇去药房取药,路过护士站,听到几个小护士在八卦:
“哎!你们看到没?王姐(王姐是介绍人)今天又来找院长了!”
“又来了?干嘛啊?”
“还能干嘛?催婚呗!听说王姐给吴医生下了最后通牒!说王媛媛条件这么好,又这么上心,让他别端着了!赶紧定下来!”
“啊?真的假的?吴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冰山脸呗!不过……院长好像有点动摇了?毕竟王媛媛家世好,工作好,人也漂亮……”
林薇薇:“!!!” (内心oS:最后通牒?!定下来?!院长动摇?!)她感觉五雷轰顶!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内心oS:完了完了!家长都介入了!吴医生……他会不会……顶不住压力?)
第五天:
林薇薇的“醋坛子”警报已经拉响到最高级别!她发现王媛媛开始……渗透吴德的生活圈?!
午休时间,林薇薇去医生休息室,看到王媛媛正和心内科的李主任(吴德大学同学)相谈甚欢!
“李主任,听说您和吴医生是同学?他大学时也这么……高冷吗?”王媛媛笑容得体。
“哈哈!是啊!那小子!上学时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过人靠谱!技术好!”李主任笑呵呵地说。
“是啊!吴医生真的很优秀……”王媛媛一脸崇拜。
林薇薇:“……” (内心oS:连他同学都收买了?!)
下班时,她又看到王媛媛“偶遇”了护士长张姐,两人在走廊里聊得火热!
“张姐,您在医院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吴医生平时工作忙,多亏您照顾了!”
“哎哟!王小姐太客气了!吴医生人好!我们都乐意帮他!”
“是啊!他这个人啊,就是太拼了!不懂得照顾自己……”
林薇薇:“……” (内心oS:连护士长都沦陷了?!)她感觉王媛媛就像一张温柔的网,正在悄无声息地、全方位地包裹吴德!而她这个“见习助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
危机爆发:
这天下午,林薇薇去给吴德送一份加急报告。走到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她刚想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王媛媛的声音,比平时更……温柔?更……亲密?
“……吴德,我知道你忙。但……我们的事,你也该考虑考虑了。王姐说得对,我们都不小了。我爸妈……也挺喜欢你的。他们……希望我们能早点定下来……”
林薇薇的手瞬间僵在半空!(内心oS:定……定下来?!)她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停滞了!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吴德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王小姐,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只是相亲见过一面。没有‘我们的事’。请你不要再来了。也不要再通过王姐或者其他人给我压力。”
“吴德!”王媛媛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委屈,“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是真心……”
“你的心意,我承受不起。”吴德打断她,声音斩钉截铁,“请回吧。我还有工作。”
接着,是椅子挪动的声音和脚步声。林薇薇赶紧闪到一边。门被拉开,王媛媛红着眼圈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林薇薇,眼神复杂地瞪了她一眼,快步离开了。
林薇薇站在门口,手里捏着报告,指尖冰凉。她看着王媛媛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虚掩的门缝里,吴德坐在桌前疲惫揉着眉心的侧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内心oS:他拒绝了……他拒绝了王媛媛……)她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被巨大的不安笼罩。(内心oS:可是……王姐那边……院长那边……压力好大啊……他……能顶得住吗?)她想起护士们说的“最后通牒”,想起王媛媛那无孔不入的“温柔攻势”……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吴德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林薇薇推门进去,将报告放在桌上:“吴医生……报告……”
“嗯。”吴德应了一声,没抬头。
林薇薇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一软,脱口而出:“吴医生……您……您没事吧?”
吴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镜片后的眼神深邃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地说:“没事。出去吧。”
林薇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默默退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
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林薇薇的心跳依旧很快。她看着办公室紧闭的门,感觉那扇门后面,藏着她无法触及的、属于吴德的压力和困扰。(内心oS:王媛媛……她不会放弃的……吴医生……他能坚持多久?)她第一次意识到,吴德这座“冰山”,除了面对疾病时的冷酷和面对骚扰时的决绝,似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需要独自承受的重量。
而她的“见习助手”身份,在这样复杂的情感漩涡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更强烈的守护欲,在她心底交织、翻腾。
(内心oS:不行!不能让她得逞!我得……做点什么!)她握紧了小拳头,眼神里燃起了新的斗志!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但“醋坛子”林薇薇的“护犊子”模式,已经再次升级,进入了……战略防御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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