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觉得我看到妖人根本不是人!人哪有红眼睛的!”老者战战兢兢的把自己在茶馆中的所见所闻都告诉给了刘庙祝,并且希望刘庙祝能够给他些指点,他还是怕那个妖人会再度寻上他。
刘庙祝听了老者所说的话,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并且觉得大殿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寒意所笼罩,同时谨慎地四周观望一下,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刘庙祝轻轻抖了抖身躯,想以此给自己带来一点暖意,接着问道:“你看到那人离开了么?”
老者晃了晃脑袋,道:“没,那妖人就是在疑惑金雷怎么没有落下来,而后便消失了,接着我就昏过去了......”
老者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便沉默了下来,接着刘庙祝发现老者的双眼微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便问道:“老李,你想到了什么?”
听到刘庙祝的疑问,老者瞬间醒悟了过来,接着全身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扶着龙神塑像的手都险些松开,而后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刘庙祝,你见多识广,我问你啊,你听过能变成一团黑雾的是什么妖人?”
听到老者这么询问,刘庙祝也是愣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妖人能化成一团黑雾,但是他深知能化成黑雾的指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忙问道:“怎么?你看到那个妖人变成黑雾了?”
老者身子猛地一缩,就连面庞都吓得失去了血色变得蜡黄蜡黄的,而后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不住地瞟向四周,道:“就在我昏倒以前,我看到了,那个妖人化成一团黑雾,从关着的大门缝隙出去了!”
刘庙祝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团,心中便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同时觉得大殿之中的寒意似乎更盛了一些,而后便闻到一丝檀香的味道,眼神再次瞟了下殿门,见殿门微闭着,与他刚进来时一模一样,就稍微安心一些,只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些慌乱之意,道:“这妖人到底是什么,我说不好,指定不是什么善类!”
话音刚落,刘庙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而后轻咦一声,盯着李老汉问道:“你看到这么仔细,你当时在干什么?”
这句话像是让老者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他当时便吓得体如筛糠,幸亏他还记得要扶好刚修补好的龙神塑像,否则,说不定都当场蜷缩在犄角旮旯了。
老者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接着低声念叨着:“这里是龙神庙,有龙神保佑,妖人不敢过来......”就这样,他念叨了三四遍,才开口说道:“当时我不知怎么了,脑子一片空白,就是想弄死那个妖人,然后我就拿起柴刀就要去劈他,可是那不是我,都不是我去做的,好像被鬼附体一样,而真实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还试图去按住举起柴刀的手,但是却怎么都按不住......”
等到老者说完,像是把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了一般,身体也镇定了下来不再颤抖,只是他的额角都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并且他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所浸透。
刘庙祝听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中也是一震,只是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接着他便觉得鼻腔中的檀香气息越来越浓,而后便扫了一眼供台旁的香炉,只见里面只有一炉香灰,根本没有一根燃着的檀香,于是他便想起了什么,立马镇定了下来,接着对老者说道:“莫怕,你说的龙神大人都已经知道了,我能感觉到有神明就在附近,应该就是龙神大人了!”
老者闻言,精神一振,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庙祝煞有介事地颔首道:“自然是真的,我何必要哄骗你,我在这里操持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别说话了,安静!”
此刻,龙神庙的大殿之中确实正矗立着庙祝口中的神明,只不过却不是他认为的龙神大人,而是当地的城隍崔济与土地张佑德,他们二位神明没有显露化身,并且已经在大殿中待了好一会儿了,将李老汉及刘庙祝的对话都听到了。
崔城隍看向张土地,道:“没想到这个庙祝竟然能察觉到我们,他的灵觉确实不弱!”
张土地点点头,一手捻着他的长胡须,一手拄着他那青藤杖,道:“毕竟是做庙祝的人,想来你那城隍庙的庙祝也能如此,而我那土地庙都是附近的百姓前来打扫的,并无庙祝一职位。”
崔城隍瞥了土地公一眼,道:“单单一个庙祝你都要比,怎么越老越像小孩,胡子都那么长了,还耍这小孩子脾性。”
张土地讪讪一笑,道:“好了,不说我了,你觉得此事是谁所为?在劫云消散之时我还能察觉到敖彻的气息,可是现在怎么察觉不到了?”
崔城隍想了下,道:“依照老汉所言,这个黑袍妖人应该就是魔族之人了,只是到底是谁,却不好说了!而那敖彻,想必已经陨落了,否则这神像怎么会无辜裂开。”
张土地面色凝重,道:“我也这么认为,可谈这老蛟护卫两岸百姓数百年,没成想在化龙的前一刻被魔族妖人所害,当真可惜!只是这妖人并非无迹可寻,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与困住小公主宇文璎的魔族是同一人。”
崔城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咱们只能负责城内安危,若是这魔族之人入城,咱们还有办法逼其现身而后压于阴司中的阴狱之中,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这城外,非是咱们的管辖之所,只能靠咱俩在这巡查,若能发现其踪影还好,否则咱们也无能为力!可叹敖彻这一死,这亘江就会不太平了!”
张土地放下捋胡须的手,默默闭上双眼,似是不忍看到未来亘江泛滥的样子,道:“只希望他的那一双子女能争口气,坐上龙神之位,镇守住亘江,可是,魔族既然敢在劫云之下残害敖彻,怎会没有一统亘江的想法,到了那时,两岸的百姓岂有太平可言!”
崔城隍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同样是一片惋惜之色,道:“我等虽都是神明,可是所辖范围不同,无法顾及到亘江两岸,更别说亘江之中了,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想方设法护好城内百姓了。”
接着张土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问道:“不如我等去寻寻崇先生,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设法不让魔族占领亘江?”
崔城隍闻言眼前一亮,紧跟着眼神又黯淡了下来,道:“想必先生应是无法,先生修的是仙灵之气,而神明修的则是香火之力,虽然他了解一些香火之力,但是却无法统领水族,去问了也只能令先生徒增烦恼。”
张土地睁开眼睛,重重的叹息一声,道:“罢了,一切看天意吧,咱们先护好城内,再在城外仔细巡查吧,能灭一个魔族之人就灭一个吧!”
说罢,张土地便与崔城隍在龙神庙的大殿中消散开,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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