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撇撇嘴,对这个年代的服务态度早有理准备。
利索地付了六毛二分钱,她便找位置坐下等餐。
“土豆丝好了——”
得,还得自己端菜。
虽说服务不周到,但菜量实在,味道也出乎意料地好,确实物超所值。
贾张氏坐在屋里生闷气,秦淮茹只得独自处理兔子。
拎着兔耳走到院中,找了截绳子将兔子挂在栏杆上。家用菜刀太钝,她又从超市取出剔骨刀,先在兔唇处划开口子,顺着切口慢慢向下剥皮。
正忙着收拾,两个女儿从前院跑进来。小当和槐花看见兔子立刻兴奋地围过来。
槐花不仅不怕,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妈,晚上咱们吃兔子吗?”
“躲远些,别溅到血。屋里布袋里有三个苹果,你俩各拿一个,剩的给我留着。”
小当闻言冲进屋取出苹果,先递给槐花一个。小姐妹竟就着血腥场面啃起了苹果。
秦淮茹看得哭笑不得:“也不洗洗就吃,多不卫生。天凉,小当快带妹妹进屋吃去。”
小当和槐花不肯回屋,她俩还想看妈妈处理兔子。“妈,我们不冷,就想看兔子。”
槐花跟着点头:“对呀妈,我们想看兔子。妈,苹果真甜,哥哥也会有苹果吃吗?”
秦淮茹可不想给棒梗吃,她超市里的苹果存货不多,那是留着自己吃的。
“你哥没有,就你俩一人一个,连奶奶都没有呢。”
槐花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那我吃一半,剩下一半给哥哥。”
“我给奶奶留一半。”
才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秦淮茹心里嘀咕,却没有说出口。说真的,给贾张氏吃还不如喂狗,狗还会对她摇尾巴呢。
剥了皮的兔子从头部往下就好处理了,像脱衣服一样往下一拉,整张兔子皮就剥了下来。秦淮茹拎起兔皮端详,对手艺很满意——皮子完整没破,收拾收拾还能做点小东西。
“槐花,等兔皮阴干了,给你做顶兔皮帽子好不好?”
槐花眼睛一下子亮了,兴奋地问:“真的吗?妈,我太开心啦!”
“妈怎么会骗你,等皮子处理好就给你做。”
她把兔皮铺在台面上,用刀刮净残留的脂肪,拿灰搓揉后清洗干净,随后挂在阴凉处风干。槐花跑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兔皮出神。
秦淮茹笑了笑没打扰她,继续处理兔肉。除了心、肝、腰子,其他内脏都扔掉了。说实话,这活儿让她心里发毛。
“嘿秦淮茹,还有这手艺呢?真行啊你!”刚进院的傻柱看见她在收拾兔子,着实吃了一惊。秦淮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傻柱,要是你早点回来,还用得着我动手?恶心死我了。”
傻柱乐了:“这还怪上我了?讲不讲理啊?”
秦淮茹白他一眼:“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
这小寡妇脾气见长啊。“晚上开全院大会讨论许大茂的事,别迟到。对了,兔子炖好给我送一碗。”说完背着手乐呵呵进屋了。
德性!秦淮茹没理他,把收拾好的兔肉洗净剁块,又切了几段青萝卜,端着盆进了屋。
在屋里做饭实在不方便——里屋没门,油烟直往睡觉的地方窜。可在室外做吧,冬天太冷,又浪费了做饭时那点热气。这年头煤是限量供应,买煤要凭煤本,任何热量都不能浪费。
秦淮茹打算买块布做个门帘,多少能挡一挡。
兔肉下锅煮沸后放入萝卜,接下来就等着吃了。全家围在炉子边眼巴巴守着,只有贾张氏还在里屋生闷气。
趁着炉火正旺,秦淮茹往煤炉上搁了两个小地瓜。这是她从超市带回来的烟薯,听说特别甜。
她洗了个苹果,边吃边照看炉子,不时给地瓜翻面。
“妈,后院的大茂叔和晓娥婶打起来啦,打得可凶了,大爷爷二爷爷都去拉架了!”棒梗冲进门就兴奋地嚷嚷,“晓娥婶嘴角都流血了。”
他一点也不同情,只觉得热闹,毕竟许大茂曾“讹”了他家五块钱。
秦淮茹心想,肯定是傻柱在背后捣鬼。她记得剧中傻柱为了整许大茂,把他绑在厨房一整夜,逼他喊爷爷,还拿走了他的裤衩。结果许大茂回家被娄晓娥发现裤衩不见,两人就打了起来。
槐花看见棒梗回来,立刻举着半个苹果跑过去,像献宝似地说:“哥,我给你留了半个苹果,可甜了,我都舍不得吃完。”
哎,槐花真懂事。在几个孩子里,秦淮茹最疼她。
“槐花来,尝尝妈烤的地瓜。”秦淮茹掰开烤好的地瓜递过去。
槐花眼睛亮晶晶地扑进妈妈怀里,却不接,只说:“妈先吃。”
秦淮茹心里一暖,亲了她一口:“还是槐花知道疼妈,你吃,妈还有呢。”
槐花尝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
看她吃得香,秦淮茹也咬了一口。嗯,又香又甜,口感真好。大冬天能吃上这么一口,真舒服。
她决定以后在老家也种几行这个品种,要是断种就太可惜了。
小当和棒梗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馋得直咽口水。
秦淮茹不再逗他们,把另一个地瓜递给小当,让他俩分着吃。
娘四个在外屋吃得正香,里屋的贾张氏却难受极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馋得直咽口水。想出去吃,又拉不下脸。
秦淮茹要是知道她的心思,准会骂一句“活该”。
兔子炖好了,秦淮茹没忘让棒梗给傻柱送一碗。里屋的贾张氏也磨磨蹭蹭地坐到了饭桌旁。
哼,这老婆子,秦淮茹心想,还以为她能多撑一会儿呢。
饭桌上,小当、槐花和棒梗抢着夹兔肉,秦淮茹也津津有味地嘬着兔子头。
这野兔的味道她可馋了好久了。以前常吃,和家兔味道确实不同,后来管得严就再没吃过了。
和兔肉一起炖的萝卜也特别入味,有种特别的香气。喝一口汤,再吃块萝卜,真是享受。
几人吃得热火朝天,贾张氏却一口兔肉都不碰,只啃窝头就咸菜,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
“奶,你怎么不吃肉呀?”槐花不解地问。以前奶奶吃得比谁都多,今天是怎么了。
“ 不愿意碰这些,别操心她了,快尝尝,这肉好吃吗?”秦淮茹可不打算劝婆婆,不吃反倒省下了。
槐花年纪小,没多想,“妈,这是槐花吃过最香的一顿了。”
秦淮茹忍不住笑:“你才多大,就一辈子了。”
看她们母女俩有说有笑,贾张氏脸色更难看了。她原以为秦淮茹会给她个台阶,谁知对方根本不理会。这顿饭,她吃得格外憋屈。
她心里还涌起一阵委屈——这辈子哪受过这种气?棒梗和小当也白疼了,光顾着吃,谁也没关心她。
作为家里最年长的,怎么能被这样对待?贾张氏盯着秦淮茹,暗暗想着怎么把威严找回来。
秦淮茹心情却特别好,尤其是看贾张氏一脸苦相地啃窝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她巴不得婆婆多坚持几天,能省一点是一点。
饭后,贾张氏板着脸进了里屋,连碗都没收拾。秦淮茹心想:这老太太,真以为窝头不是靠我挣的?
“棒梗,快去洗碗,我给你倒热水。”
贾张氏不动,秦淮茹只好使唤儿子。冬天她的手裂了口子,能少沾水就少沾。
棒梗满脸不情愿:“不都是奶奶洗吗?我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快去。”秦淮茹不纵着他,既然吃她的用她的,就得听她的。
“哥,你洗,我帮你倒水。”槐花倒挺积极。
棒梗仍不情愿,朝里屋喊:“奶奶?”见没回应,只好磨磨蹭蹭地去洗了。
这孩子就是被惯坏了,从前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太宠他。
刚收拾完,院里一大爷就喊开会。
秦淮茹一直想不通,别人家的事有什么好管的?院里有点动静就要开会,真是闲的。
她今天很累,真想早点睡,但不去不行。
孩子们倒挺兴奋,像遇上什么好玩的事,早就跑出去了。
秦淮茹望了眼里屋的贾张氏,见她没动静,似乎不打算去,便自己拎着凳子出了门。
到了院子,人还真不少,院里的人差不多都齐了。
中间摆着张桌子,一大爷坐主位,二大爷、三大爷分坐两旁,前面坐着许大茂和娄晓娥。许大茂衣衫不整,娄晓娥更狼狈,嘴角还带着血。
一大爷环视一圈,见人差不多到齐了,开口道:“大家都知道了,许大茂和娄晓娥打架。大伙看看,娄晓娥被许大茂打成什么样了。”
娄晓娥伤得确实不轻,嘴角血迹明显,周围议论声四起,都说许大茂太不像话,怎么能对媳妇下这么重的手。
一大爷顿了顿,继续道:“两人为什么动手?就是因为许大茂夜不归宿,还把裤衩弄丢了。”
噗,原本挺严肃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滑稽起来,院子里的人都止不住哄堂大笑,尤其是傻柱,笑得最欢。
“安静,都安静!今天把大家叫来,是因为许大茂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咱们得商量个处理办法。”
许大茂一听就急了:“我没有!我哪有什么作风问题?你们可别诬陷好人!”
“那你裤衩哪去了?我亲眼看见你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同志,在轧钢厂院墙外边拉拉扯扯!”傻柱唯恐天下不乱地嚷道。
许大茂顿时语塞。他昨天确实喝得烂醉,什么也记不清了。想到自己平时也不是什么安分人,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
见许大茂这副模样,娄晓娥当场就哭出了声。众人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送法办!必须法办!”
“抓起来!这种人就该抓起来!”
“晓娥,你干脆跟他离婚算了!许大茂根本就不是个东西!”秦淮茹真心实意地劝道。她实在想不通,许大茂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娶到娄晓娥。早点离婚,早点脱离苦海,否则往后日子更难熬。
“秦淮茹,这有你什么事?你还有脸说我?”许大茂恼羞成怒地反驳。
秦淮茹别过脸去,懒得再理他。在她眼里,许大茂就是个小人。
这时,一大爷站起身,郑重地问娄晓娥:“晓娥,我们也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想把这件事在院里私下解决,还是把他送到工厂保卫处去?”
傻柱一听就慌了。许大茂跟女人拉扯的事本就是他瞎编的,真要闹到保卫处,谎言肯定会被戳穿。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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