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可把两人折磨坏了,又冷又困,互相埋怨了一整晚。
秦淮茹忍俊不禁,连忙将二人迎进屋。
一进门,小两口就凑到煤球炉旁烤火,看来确实冻得不轻。秦淮茹拧开炉子下方的盖子,又给他们倒了热水。
咕咕——陈燕捂着肚子,有些难为情。
饿了?要不给你们做点吃的?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真是太麻烦秦姐了。
秦淮茹暗自懊恼,原只是客套话,没成想对方当真了。话已出口,只得认栽。
她干脆切了块昨天剩下的南瓜,擦成丝,热锅下油简单翻炒两下,直接加水——还是做疙瘩汤省事。
“这回可得用你们的面粉了。”秦淮茹拿起面瓢,就要往面袋里舀。
她可舍不得这么大方,面粉多精贵啊,自己出了南瓜已经心疼,面粉还是用她们的合适。
陈燕一听要用她们的面粉,立刻舍不得了,忙开口:“秦姐,少舀点儿,我们其实不太饿,喝口南瓜汤暖暖身子就行。”
这也能省?……秦淮茹一阵无语,索性把面瓢里的面粉又倒回袋里一大半。
加了点水在碗里和了和,可怜的面粉只剩小小半碗,她跟槐花吃的时候可是用了一整碗呢。
秦淮茹端起碗朝她们示意:“这点真够吗?”
陈燕赶紧说:“够,够,我们本来也不饿。”
秦淮茹又朝她男人看了一眼,男人家总该大方些吧?
她对象有点尴尬,支支吾吾地应道:“呃,啊,够了,够了。”
得,人家乐意,她也管不着,随他们去吧。
不一会儿疙瘩汤做好了,不用秦淮茹招呼,这两人熟门熟路地从橱柜拿了碗,盛上就吃。
秦淮茹在一旁看得 ——连客气都不客气,就这么吃起来了?也不问问她吃不吃?
这两人真是没法说。她也懒得再去盛,就坐在一边等她们吃完。
说是吃点,结果锅里连点汤都没剩下,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了吗?”
陈燕用袖子抹了抹嘴:“饱了饱了,谢谢秦姐!”
秦淮茹也算明白了,这人就是嘴甜。“饱了就赶紧拿上面粉走吧,天都快亮了。”
她打开柜子,搬出两袋面粉。“一袋五十斤,一共两袋。”
陈燕高兴地凑过来,仔细看了看,也不嫌脏,挽起袖子把手伸进袋底,抓了一把面粉上来。
见底下和上面的面粉一样,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秦姐,你这面粉真好,又细又白,我们可占便宜了。”
秦淮茹看她这操作有点佩服,换她可做不出来。
这面粉看着是漂亮,毕竟是后世来的,但真要论质量,未必比得上这年代的面粉。
陈燕又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了另一袋,也没问题,她朝对象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从门外自行车上取了一杆秤进来。
见秤拿来了,她捂嘴不好意思地笑道:“秦姐您别多想,不是不信您。”
秦淮茹眼角抽了抽,心里疯狂嘀咕,嘴上却说:“没事,应该的,应该的。”
陈燕扎紧面袋口,又从屋里找了根木棍:“秦姐,还得麻烦您帮我们抬一下。”
……
秦淮茹和她对象用木棍抬起面袋,陈燕在旁边称重。
“五十斤整。”
接着又称起另一袋,“这一袋稍微差点,不到五十斤。”
秦淮茹不太满意,“你们早上还在我这儿吃了一顿呢,可别忘了。”
“忘不了,就算没那一顿也足够了,秦姐办事就是地道,没得挑。”
秦淮茹懒得再多说,“够了就赶紧装车走吧,记着今天把房子给我腾出来。”
她推开门,看着陈燕和她对象一起把两袋面粉抬上自行车。
一百斤的面粉看上去不轻,陈燕那对象瘦瘦小小的,也不知能不能蹬得动。
两人正绑着面袋,西屋的贾张氏早就扒在窗口偷看半天了。
从陈燕和她对象一早进秦淮茹屋,她就注意到了。
天还没亮,她没看清是谁,还以为是秦淮茹的什么相好。
气得她立马爬起床,打算去捉奸,可走到门口听见有女人说话声,才觉出不对。
她蹑手蹑脚溜回屋,仍不死心,一直猫在窗边盯着,就想知道秦淮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等了一个多钟头,腰都快断了,才看见陈燕和她对象走出来。
见俩人抬着东西,她越看越像是粮食,心里一惊——要真是两袋粮食,那得够她家吃上多久啊?
两大麻袋粮食啊!贾张氏心疼得要命:这明明是老贾家的东西,秦淮茹这败家媳妇,凭什么随便送人?
她等不了了,再等下去,这两人就把老贾家的粮食带跑了!她绝不允许!
贾张氏冲出门,一路小跑扑向那两袋粮食,边跑边哭喊:
“哎哟喂!秦淮茹你这败家精,你又把咱们贾家什么东西给卖了啊?”
秦淮茹、陈燕和她对象都愣住了,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整个人扑在面袋上。
她伸手一捏袋子,顿时惊叫:“这、这是面粉?”
“秦淮茹你这没良心的,两大袋面粉你也敢送人?你个败家玩意儿!这可是我们老贾家的东西,我不答应,谁也别想动!”
秦淮茹简直想笑,这老东西又来闹,还是那副无耻德行。
“这明明是我家的东西,跟你们老贾家没关系。你忘了?我早跟你们贾家断了。”
贾张氏一脸蛮横,“你说断就断?我不管!这就是我们贾家的,谁也不准动!”
“老不死的耍无赖是吧?燕子,别理她,把她拉开。”
秦淮茹才不信这个邪,她们三个人还治不了一个老太婆?
贾张氏索性整个人趴到粮食袋上,扯着嗓子嚷: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年活了,不怕的就上来试试!”
贾张氏干脆耍起赖来,说什么也不让陈燕把这两袋她眼馋已久的粮食带走。
看着霸占粮食袋的贾张氏,陈燕心头冒火。眼看到手的粮食,怎能放走?
“老太太,别耍赖了,快起来。这两袋粮食都是我家的,你拦着也没用。”
贾张氏压根不信——她亲眼看见粮食是从秦淮茹屋里搬出来的。
“呸!你少唬人,这就是我们老贾家的东西,谁都不准动!”
陈燕没了耐心:“你到底让不让?”
贾张氏闭眼趴在自行车上,摆明要赖到底。
秦淮茹也心烦,贾张氏就像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陈燕,别跟她废话,咱俩直接把她拉开。”说完,秦淮茹就要上前。
陈燕早已等不及——这可是两袋细粮,绝不能出岔子。
见两人逼近,贾张氏慌了神,强撑着嚷道:“你们敢动我试试!我……”
秦淮茹和陈燕没理会,一人拽一个肩膀,硬把她从车上扯了下来。
“你们竟敢动手?我跟你们没完!”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挣扎,被拉着还不安分,伸手就往两人身上抓挠。
“哎哟!”秦淮茹冷不防被她扯住一绺头发。
“老虔婆!”秦淮茹气得骂出声,这老婆子打架专揪头发,她都快被揪秃了。
贾张氏仍在两人中间闹腾,不停地撕扯扭打。
……
秦淮茹心一横,朝陈燕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发力,一把将贾张氏推了出去。
“咚!”
“哎哟!”贾张氏一声惨叫,一屁股摔在地上,还往前滑了一小段。秦淮茹看着都觉着疼。
“疼死我了……我的屁股哟!”
贾张氏使劲揉着伤处,狠狠瞪着两人,眼里直冒火——她可很久没吃这种亏了。
她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在院里哭天抢地:
“没天理啊!大家快来看啊!秦淮茹带外人要杀婆婆啦!天打雷劈啊!”
“快来人啊!都来看看啊!”
见贾张氏彻底不要脸面地撒泼,陈燕慌了:“秦姐,这怎么办……”
秦淮茹心里也乱——万一被人举报买卖房子,可就糟了。但她强作镇定:
“别慌,粮食要紧。让你对象先推车走,咱又没把她怎样,看她能闹到哪儿去。”
秦淮茹现在后悔极了,真不该把粮食带回来。要是直接在城里没人的地方交易,哪来这些麻烦?
这贾老婆子也是,粮食跟她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秦淮茹越想越头疼,原主真是瞎了眼,才嫁进这种人家。
陈燕也觉得有理,粮食不能丢。她催丈夫赶紧推车离开,自己也跟在后面用力帮忙推着。
贾张氏一看情况不对,她本是冲着粮食来的,哪能让人就这么走了。她顾不上屁股还疼,赶紧爬起来要拦自行车,嘴里喊着:“天杀的,把粮食给我留下!你们谁都不准走!”
秦淮茹急忙上前拦住她,生怕贾张氏闹大耽误正事。可她太瘦了,拉扯起来根本不是那胖老太太的对手。
眼看陈燕推着自行车都快出院门了,秦淮茹急得喊她:“燕子,你别走,快过来帮我!这老虔婆下手太狠,我一个人顶不住!”
陈燕只好停下脚步,心里懊恼——再走几步就能溜了,偏偏被叫住。她还是要脸的,便示意自家男人先走,自己转身朝秦淮茹和贾张氏走去。
“秦姐别怕,我来帮你!这老婆子太不讲理,今天非得收拾她不可!”
贾张氏听了这话更来气,越发用力地撕扯起来。陈燕加入后,秦淮茹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两人都没下狠手,只是尽量制住她。毕竟贾张氏年纪大了,真打出事就麻烦了。
她俩手下留情,贾张氏却气疯了,眼睁睁看着两袋面粉被带走,又被陈燕的话一激,索性拼了命地往两人身上又抓又扯。秦淮茹和陈燕有所顾忌,一时倒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院子里吵吵嚷嚷,不时传出女人的尖叫声。
傻柱被这动静闹醒了,穿好衣服出来一看,顿时傻眼——这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真没说错。
“好家伙,你们这是上演‘三英战吕布’呐?贾老太太,您可真够厉害的,一打二都不落下风!”他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秦淮茹气得不行:“傻柱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快去叫一大爷来,这老婆子已经疯了!”
贾张氏一听就嚷:“嗷——秦淮茹你才疯!让大家看看,这媳妇要杀婆婆,搁早年就该浸猪笼!”
傻柱站在一旁看得直乐。她们仨打得虽热闹,到底都是女人家的招数,掐人揪头发,没啥真危险。他也懒得管,女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掺和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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