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高兴,时隔好久,我又见到魂灵体了。我在她的身上做了标记,期待着和她的再次见面。
——白练秋”
吉诺形体化,再次进入乎吾萨扎山寻找答案。这次不单单是为了探一探山里的秘密,也是为了寻找黑袍人,她不是不相信黑袍下是大美女,而是她的手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图纹,图纹会随着她的意念发生变化,或者浮现,或者消退,或者转动。吉诺确定图纹是黑袍人留下的,她想找黑袍人问清楚,这图纹到底是什么。
乎吾萨扎山崎岖难行,不过吉诺还是顺利到了山顶。这山顶也是植被丛生,地势看起来是平的,估计得有好几平方公里,因为覆盖着高大茂密的林木,具体有多宽广,吉诺一时间还搞不太清楚。吉诺在这山顶随意走动,她发现在林木从中有圆锥形石坛,与山下古庙前残留的石坛十分相似,只是体积上要大很多,得有十多米高。石坛已经被藤枝苔藓盖住了,如不是身处林间,在高空根本发现不了。
吉诺在巡查过程中,又发现了几处一模一样的石坛。吉诺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了,她觉得自己迷路了。吉诺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去验证,她在走过的地方留下标记,用石头在树干上划出一道伤痕。一个多小时以后,伤痕出现在眼前,那破损的树皮还在往外渗汁液,毫无疑问这就是自己所留的标记。
不论是太阳,还是磁场,都是无效的参考点,吉诺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原点。
吉诺又看到自己所留的标记了,真是烦恼,虽然不必担心会被困死在这山林里,可是老在这转圈圈,也不是好现象。吉诺倚靠着一棵树蹲坐在地上,一抬手看到了掌中的图纹,图纹外圈在自己转动,内圈吉诺觉得它有点像指南针。当然,图纹上并没有指针,别人看不懂,吉诺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看懂,还是说自己觉得自己懂,反正吉诺觉得它是指南针。
吉诺按图纹的转动走,别的事一概不管,没多久吉诺抬头往周围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空地之上,面积有七八百平米。
这里为什么不长树,吉诺查看一下,发现地面是石板,石板很厚,树无法扎根,小草能在接缝和凹坑的地方生根发芽,所以这片空地青苔野草遍地。吉诺用脚踢开一些野草,发现石板表面有雕纹,野草太多,看不出石板是如何拼接铺设的。吉诺来到空地中心,这里似乎是一个法坛,野草不多,能辨别出地面石板上的雕纹,其形状与吉诺掌中的符纹很像,确切地讲它更像是符纹的简易版。
吉诺发现,她站在法坛中心,掌中的图纹就会闪烁,她退到法坛边上,图纹就不闪了,恢复转动状态。
吉诺来到法坛中心,看了一会儿闪烁的图纹,而后蹲下身,将手掌在法坛中心拍了一下。吉诺并不知道此举会发生什么,随着手掌拍下去,吉诺明显感知到,地磁发生变化了,而且天空逐渐变得昏暗了,怎么回事?即使是太阳下山了,天也不会黑的这么快。周围的景物很快就被黑夜笼罩了,已经看不清楚轮廓。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虫鸣,深秋时节,蛐蛐的叫声应该更响亮才对。
吉诺往山下走,夜深之后,不知道山上会有什么危险,还是趁早下山为妙。吉诺走了好一会儿,发现周围的景物是越来越陌生,林木明显变得稀疏低矮了,吉诺望望天空,发现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周围的昏暗程度没有加深,这不符合夜幕降临时的情形。
吉诺察觉自己可能已经来到别的世界,当她来到山脚时,这一想法就被证实了。乎吾萨扎山的山下出现一条宽得见不到对岸的大河,河水平静,缓缓流淌。
河岸十分开阔,夜色也十分安静,吉诺隐约听到了打斗声,是兵刃相击的声音。
吉诺巡声寻找,不多久就找到了打斗声的源头。在河边,有一名白衣女子手持宝剑在和三个人激斗。那三个人的衣着和形貌,吉诺有印象,他们是进乎吾萨扎山寻宝的歹人,他们的同伙还想杀害工程队的郑国森等人。
吉诺藏身到草丛里,往外观望,发现那名白衣女子身着古装,吉诺心中好生奇怪,她怎么是古代人的装束。
吉诺仔细听,听到白衣女子在说话,她训斥道:“你们不该渡冥河的,趁现在冥界大门还没关,赶快回去。”
那三个寻宝的歹人,吉诺觉得他们也有问题,他们身手矫健,功夫了得,手持兵刃和白衣女子打得难解难分。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具有这么好的功夫,手中兵刃耍得行云流水,实打实的练家子。观察他们的神态,发现他们是有独立意识的个体,不像是行尸走肉。吉诺能感知到,他们的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阴寒之气,吉诺疑惑他们不会是被恶鬼附身了吧!
白衣女子就像是仙侠小说中走出来的一样,仙剑灵动,衣袂飘飘,道法高强。此时,夜空中出现了极光,像一条丝带一样从夜空一边飘到另一边,不见了踪迹。这极光是冥界之门关闭的信号,这信号令他们的打斗暂停,待到极光飘远消失以后,白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漠。
白衣女子像一个修仙者一样,收起手中的宝剑,然后又祭出了一颗火云珠。
那三个寻宝的歹人见到火云珠,立即就胆怯了,想要跑,晚了。火云珠划出一道红色轨迹,击中此三人,转眼间,他们就化作飞灰,被消灭了。
白衣女子将火云珠收回到掌中,转身冲着吉诺藏身的地方,喊道:“小方格,没事了,他们被消灭了。”
吉诺从草丛中走出来,来到白衣女子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心中认可,确实是大美女,然后说道:“郑队长说黑袍下是个大美女,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此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练秋。白练秋从冥界回来,本来是要回bJ的,在救郑国森他们的时候,见到了魂体状态的吉诺,于是就留下了。白练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接触有趣的人或物,几千年没见到魂灵体了,她怎么会不感兴趣!
白练秋闻听有人说自己是大美女,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她开心地笑了一下,说道:“那黑袍是幽冥使者的身份证,不穿着它,我在冥界寸步难行。”
“你那颗珠子好厉害,一瞬间就把那三个人消灭了。”吉诺看着白练秋手里攥着的火云珠说道:
白练秋用大拇指和食指拿着火云珠,放到吉诺面前,说道:“哦,你得记住这颗珠子,它是灭魂珠,是你的克星,见了它,啥也别问,转头就跑。”
吉诺开玩笑地说道:“那我现在要跑吗?”
“啊!我又不是坏人,你跑什么。”白练秋说着,就将火云珠收了起来,继续说道:“你是魂灵体,免疫所有的物理伤害,可是你对魔法伤害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稍有道行的人都能把你擒住。”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回去,留在冥界也没什么不好。”吉诺说道:
“怎么,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白练秋说道:
“你怎么知道?”吉诺好像是百无聊赖似的,用脚踢着脚下的石子。
“看你的神情,猜也能猜得到。不过呢,你可别把这里当冥界,冥界在河的那边。世人只知道幽冥河难渡,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其实是神界为了开辟新领域而创造的,是冥界和凡界的夹缝。”白练秋说道:
“幽冥河,总该有摆渡人吧。”吉诺走到河边,往河面远处观望。
“摆渡人只渡魂,而你是灵,魂和灵不是一回事,即使我送你去了冥界,在他们眼中,你依然是异类,听我的话,咱们一块儿回凡界,你呢,可以跟我去bJ,我可以托人给你弄个新的身份,你可以继续上高中,考大学。”白练秋说道:
白练秋见吉诺犹豫,就伸出手,邀请她一块儿回去。吉诺低头看了看掌中的符纹,说道:“这指南针是你给的。”吉诺说着就去牵白练秋的手,而后她们一块儿离开了河边。
白练秋十分开心,说道:“指南针?这可是天地间最强的符箓,用得好那是可以开天辟地的。”
“开天辟地?真的假的!”吉诺回应道:
白练秋笑而不答,她们边走边聊,往乎吾萨扎山的山顶走去。
“你为什么打扮成古代人,这让人看见,岂不以为你是穿越来的!”吉诺说道:
“这是我的战斗装,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还是换换吧。”白练秋说着就变换了装扮,换上了一身知性优雅的现代装。
她们来到山顶,来到那片不长树的空地,吉诺问道:“既然是神界建造了这里,为什么又让它荒废了?”
“神界、凡界,还有冥界,三者都在已知宇宙之中,却不在同一个世界。神界的生灵也喜欢太阳,而冥界阴寒,人去了冥界,身体会受阴气侵蚀,绝大多数会迅速死去,极少数能活下来,成为摆渡人。现在叫摆渡人,以前叫鬼差,叫阴阳判官,叫黑白无常。”白练秋说道:
吉诺走在白练秋前面,她听着白练秋的讲述,回过身,背着手,后退着走,思考了一下说道:“跟传说中的幽冥鬼府还真像,人过去会病死,那冥界的人过来会怎样?”
“此事说起来,又是另外一件事了。冥界的人是粒子聚集体,我称它们为魂体生命,它们称我们为形体生命。魂体生命没有实体,害怕阳光,没有具体的形态,在温度不高的夜晚能聚形,也有人将那种形态称为波色-爱因斯坦凝聚态。强烈的阳光会破坏他们的粒子序列——那序列就好比是人类的dNA,那伤害自然也就很致命,所以我去冥界必须穿着黑风袍,遮住自己的法力,不然会伤害他们。所以说,一旦他们来到凡界,为生存就必须附身到人或者其它生灵身上,被附身的人,则被称之为魔——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魔”字下面有个“鬼”了吧。那些被附身的人,精神状态通常都很不稳定,而实力还相当的强悍,神界一点也不傻,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给自己创造强敌,所以他们就果断地放弃了开发计划,留了一个二半吊子工程在这里。”白练秋说道:
她们已经来到法坛中心,白练秋妙指虚画,画出一个圆形的符纹,打入法坛中心,随后天空就变得明亮了,周围的一切也明晰了。吉诺往四周望望,发现太阳才刚下山。
吉诺低头看了看法坛,说道:“我们把法坛毁了,拆了这冥界之门,岂不就一劳永逸——这边的人过不去,那边的人也过不来。”
“冥界之门自开天辟地之时就存在了,是自然秩序的结果。这个法坛的作用是维持冥界之门的稳定,并不是冥界之门本身,拆了它,冥界之门也依然存在,它还是会时不时地就裂个缝,让误入其中的人过去,或者过来。”白练秋说道:
“那可怎么办?”吉诺说道:
“不是有摆渡人嘛,他们会把事情处理好,用不着我们操心的。”白练秋说道:
吉诺犹豫要不要回去再见一见季桐,可是转而又一想,告别的话已经说过了,以后是不是还有见面的机会,那就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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