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归的一生 ,都在奉献。
极少有人知道,他并不是谢老爷的儿子。
像谢家这样几百年的大家族,心腹保镖都是自小培养的,放在古代、就叫做家奴。
谢西归是孤儿,三岁到谢家,自小就展露出异常的聪颖天赋。
谢老爷的原配太太是姜家女,蕙质兰心心地善良,只可惜先天不足,不可能生孩子。
她收养了谢西归,给了他谢家嫡长子的身份。
亲手养育了十年,力排万难、将他送上家主之位。
病逝。
彼时谢老爷在国外的二房,早已儿女双全。
原配一死、立刻接回国,给了名正言顺的身份。
谢西归并不管这些,他只管好好打理谢家偌大的家业。
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谨记‘母亲’的恩德,谨记自己的责任。
...
谢西归是整个天宫阶层的传奇,克己,骄矜,惊才绝艳,并且不近女色。
只可惜,他不是真正的谢家人。
谢家不允许谢西归留后,于是有了十年的陷阱。
他的心,身体和灵魂,早已死在中枪的那一夜。
...
养了雪芙这只小猫,是个意外。
可是她真的好乖,好讨人喜欢。
神奇的是,姜清灵花了十年,才卸下谢西归的防备,雪芙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离开西西里后,谢西归带着雪芙周游,教她城府和算计。
不知不觉间,倒把自己的私心也掺和进去,打着‘教她勾引男人’的噱头,做尽了缠绵亲密的事。
...
下身,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谢西归虽然捡回一条命,伤处却总出问题,每一晚在疼痛中醒来,扯开裤子,只能看见一片血腥污秽...
他这么骄傲的男人,恨不得立刻去死。
也罢,将谢家交还给谢玉,他总算没有辜负母亲。
只是放心不下那只小东西,她这么乖,这么招人喜欢...
自己要是死了,谁来护着她啊...
于是,谢西归给雪芙找了完全的归宿,再找了戚城给她做情人。
打算的是....最好让雪芙给戚城生个孩子,将整个戚家的势力,全部绑死。
如此,谢西归也就能安心了。
....
偏偏她不要。
真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啊。
*
此刻,谢西归站在姜家中庭。
桂花沁香却冷,月色被琉璃夜灯比下去,尤为暗淡。
庄园外一片喧哗,警笛轰鸣,但没有谢西归点头,谁都进不来。
他在等雪芙。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竟让他觉得莫名难熬。
上层圈子里,男人必须绅士风度,必须要无条件、不计成本的为女方付出。
淑女千金们,将‘对男人好’视为自甘下贱,视为不体面、掉价的行为。
就算是普通人,如今网上也流传着‘为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的经典语录。
像谢西归这样的男人,拥有一切,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什么都不缺。
活了三十四年,为家族和别人、奉献了三十四年。
忽然有一个小姑娘,发自内心的心疼他,
觉得他孤独、想要永远陪着他。
不嫌弃他的曾经,不计较他的残破.....断了所有后路,也要留在他身边。
他怎么能不感动啊,又不是石头做的。
谢西归本打算好,见到雪芙的时候,一定要无情一些,训斥她不听话,再将她赶走。
长痛不如短痛,再这么纠缠下去、以后只会更痛苦。
...
“先生!”
身后传来心心念念的声音。
谢西归回头看去,中长的黑发、散乱在眉心和鼻梁。
头顶那盏琉璃灯忽然闪烁了一下,灭了,于是清冷的月光终于照到了他身上。
雪芙站在走廊侧门口,殷殷切切的看着他。
想要冲过来,又怕被骂,彳亍的、眼巴巴的看着他。
又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先生....”
这一刹那,谢西归刚才所有的打算,全都推翻。
这么乖的小姑娘,怎么舍得对她狠心,哭了怎么办...
谢西归勾唇,朝雪芙张开双臂。
台阶上的绝色美人瞬间笑靥如花,提着层层繁复的裙摆,朝他奔过来。
扑进谢西归怀里,环住他的腰,
“先生。”
“嗯。”
“您打算死了吗?”
“...快被你气死了。”
...
*
谢西归的车前脚从姜家出来,后脚警车就开了进去。
雪芙回头看了一眼,不再放心上,只管缠着谢西归撒娇。
踢了冰冷的高跟鞋,侧腿蜷在一条羊毛小毯上,抱着男人的手臂厮缠,
“先生,先生今晚能睡个好觉吗?”
谢西归一袭浅米色老钱风休闲西装,毫无版型可言,材质也过分的绵软易皱,却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的云淡风轻、和对一切的不在乎。
侧过脸,带着训斥意味的一眼。
一个字没说,便让美人脸红心跳。
“先生别生气...“
雪芙小心翼翼的往谢西归腿上爬。
先用一条腿蹭过去,发现没有被推开,立刻撒欢儿似的,坐了上去。
扯着谢西归胸前暗灰色的领带,哼哼唧唧的够上去亲他。
从领口,到喉结,再沿着下颌、一路亲到男人冷色的嘴角。
谢西归被她闹得没招了,往后躲了些。
左手捏住雪芙的腰,将她按了回去,
“坐好了说话。”
虽然依然冷着脸,但眼中有明显的笑意。
这下,惯会看人脸色的美人,更加的有恃无恐。
雪芙的双手松开领带,直接抚上谢西归的后颈。
纤细可爱的手指尖、钻开男人从没被人探索过的发根,再沿着头皮缓缓往上磨,
一双漂亮的眼睛,软软的黏着男人的双眸,
“我妈妈说,当年爸爸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做个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
“先生,雪儿不要回姜家,那地方要了爸爸的命,总有一天也会要了雪儿的命...”
“雪儿就待在先生身边,要先生护着好不好...”
...
谢西归眼神轻颤。
头皮被温柔抚摸的感觉,让他无法维持冰冷。
他的小猫,护一辈子也是应该的,只是....
罢了,再给她找个工具人就是。
谢西归抬手,沿着雪芙的眉毛描画,
眼神停在她轻启的唇,里头的渴望越来越多,
“那就待着吧。”
“闭上眼睛,张开嘴。”
托着雪芙的脑后,吻了下去。
...
*
半山别苑门口,停满了稳重庄严的豪车。
阿冷上前拉开车门,另一个保镖举着黑伞、恭敬的请谢西归下车。
“谢玉呢?”谢西归问。
秘书站在阿冷身后,立刻回答,
“三少爷回医院去了...联系不上。”
谢西归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微微垂着脸下车。
随即拉着雪芙的手,将她抱了出来。
门口管家已经等着了,手中托盘上放着一条白色羊绒披肩。
谢西归取过披肩,围在雪芙单薄的肩上,不疾不徐的绕过一圈。
雪芙回头张望,道路两侧全是垂眼肃穆的保镖,气氛庄重极了。
谢家数十口人全都到了,换上黑衣丧服,全都远远站着,等候谢西归安排。
这些人里,每一个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却不及先生一根头发丝。
于是雪芙仰头,崇拜的看着谢西归。
眼前的男人,手握着泼天的富贵和滔天的权势,惊才绝艳,就算是身体...不完美之处、都让她着迷。
雪芙甜腻腻的闹他,
“先生....”
谢西归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让雪芙腿软。
“乖一点,”
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训诫的亲了一口,
“我回本家处理父亲的后事,你乖乖在这儿待着。”
雪芙回味的舔了舔唇,迷迷糊糊的点头。
谢西归用眼睛欺负了她一遍,抬眼看向阿冷,
“自己去领罚。”
“是,家主。”
阿冷低声应了,朝后园大步而去。
谢西归又吩咐雪芙,
“你去亲眼看着他受罚。”
“如果没死,就把他给你。”
雪芙疑惑的问,“给我干什么呀?”
矜冷的男人浅笑回答,
“给你暖床。”
重新上车,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扬长而去。
雪芙目送先生离开,心想,先生竟会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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