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伶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他蹲在淋浴房的墙角,低着头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好像从前在游艇上看见自己母亲那样,脸色惨白、身体在发抖。
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两颊、遮住了大半张脸。
雪芙心里一紧,立刻在他身前跪坐下去,凑上前去抱他。
金伶毫无反应。
他双眼一点焦距都没有,皮肤也变得冰凉,指甲掐进自己的手臂里,掐出了血。
阿冷见状,低声问雪芙,
“小姐,要不要去医院?”
雪芙摇了摇头。
金伶的性子,如果送他去医院,就是逼他去死。
“伶,伶哥哥,你看看我,金伶...”
雪芙身体努力贴上前去,紧紧抱住金伶,
一次一次轻吻他的唇,轻声安抚,
“我没有要离开,我只是去几天...馥玥临死的托付,我不能放着天赐哥不管...”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金伶缓缓回神,他看着雪芙的眼睛,眼里慢慢蓄起疯狂,
“我不相信!雪芙!我不相信!”
“拉斯维加斯有谁?那是戚城的老巢!你去了还能想得起我吗?”
“我不该相信你,我就该拉着你一起去死...”
雪芙又亲了亲他,
“傻哥哥,我跟戚城是过去式了,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很多事情翻篇。”
“你别怕。”
金伶摇头,问雪芙,
“那,如果谢西归呢?如果是你的先生呢?”
雪芙顿了顿。
她的迟疑,清晰落在金伶眼里。
男人眼里瞬间溢出一串眼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还恨着我,跟我离开也只是因为愧疚...你根本放不下他...”
“我总要被你扔掉的,我就知道...”
雪芙抬起下巴,一点一点亲掉他的眼泪,
“不管遇到谁,我都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发誓。”
“金伶,你要学着相信自己,相信我。”
“我早都不恨你了,傻哥哥,我喜欢你,我们是一家人呀...”
*
将地上的男人拉着站起来,雪芙抱住他的脖颈,垫脚上去温柔的亲他。
“伶,你身上好冷,我们抱抱好不好?”
“我的话你不相信,那么,感受一下我对你的喜欢,你好好感受一下....”
美人解开脑后束着的长发,打开了上方的花洒。
温热的水汽迅速充盈了整个空间,染出一层暧昧。
热水烫在金伶冰凉的皮肤上,烫出一朵一朵好看的桃花。
雪芙难得的主动,缠着他要亲亲。
她解开金伶的衬衣,在他的锁骨处皮肤,咬出一串清晰的痕印。
金伶专注的看着她,疯狂散去,表情可怜极了,
“小猫.....”
“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杀了你儿子...”
雪芙仰脸朝他笑,“你不会,你舍不得。”
金伶抿了抿唇,终于克制不住的,将心爱的美人抱起来。
转过身,让雪芙靠在墙边、不让花洒的水直接淋到她。
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深情拥抱。
....
金伶状态不对,阿冷担心、这个男人万一发疯伤害小姐,所以一直在门口守着。
*
深夜,终于将金伶哄好了。
雪芙小心翼翼坐起来,看向一直守在内卧门口的保镖,
“阿冷哥...”
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立刻回头,低声问,
“小姐,你需要什么?”
美人娇滴滴的道,“我要喝水...”
阿冷立刻接了温水、送到床边来。
单膝跪在床边,伺候她喝水。
雪芙羞臊的不敢和男人对视,垂着眼睛,于是看见了....
“你怎么...”
美人慌乱别开脸。
杯口的温水溢了半口出来,在精致的下巴摇摇欲坠。
保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他克制不住自己,缓缓凑过去。
双手收在身侧,只抬着下巴凑近,将那几滴温水全都卷进嘴里。
偿掉。
下一秒,阿冷猛地醒过神。
他捏着水杯后退两步,低垂着脸不敢看雪芙的表情,
“小姐,我,我今晚就守在外间。”
“金伶有什么不对,你就喊我。”
逃也似的离开卧室。
...
雪芙这才敢睁开眼睛,松开紧咬的唇。
她迟疑了几分钟,终于鼓起勇气掀开被子。
光脚踩在地毯上,像做贼似的,偷偷离开卧室,去了外间。
*
沙发里,高大的保镖直愣愣的躺着。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哪有人睡着了会...那样啊...
雪芙走过去,软软的开口,
“阿冷哥,我没地方坐了...”
男人倏地弹坐起来,给雪芙腾出宽裕的位置。
“小姐....”
他唤了雪芙一声,便看着她、张嘴艰难呼吸。
雪芙伸手,轻轻放在男人的膝上,
“阿冷哥,我离开的时间,辛苦你帮我照顾他们。”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冷咽了咽口水,“小姐放心。”
他是个可靠的男人,雪芙自然放心将金伶和宝宝都交给他照顾。
只是,他也是放弃一切跟着雪芙来的国外,他难道不需要人哄么?
雪芙缓缓靠近阿冷,
“你可以抱抱我...等我回来,再好好奖励你。”
男人轻轻一抖,眼中全是惊喜的光。
终于,将雪芙抱到自己腿上,
“小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不用奖励...”
雪芙妖媚的扫了他一眼,
“你抱不抱呀...”
“要抱。”
阿冷低头够下来,吻向美人的唇。
拥抱。
...
*
内卧忽然传来声响,金伶似乎起床了。
脚步声缓缓往外,保镖抱着美人,躲进了一旁的衣帽间。
门刚刚关上,外间的灯被打开。
金伶披着艳红色的睡袍,冷着脸看了一圈。
视线停在沙发,脸色越发难看。
他也不走了,在吧台边坐下。
开了一瓶酒,对着衣帽间的门,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
十几分钟的时间,金伶喝掉了半瓶白兰地。
眉眼染上醉态,眼中盛满了复杂的思绪。
倏地,他起身走向衣帽间,停在门口。
敲了两下门。
“宝宝,既然睡不着....要喝点酒吗?”
半晌,门内才响起一声甜腻无比的回答,
“我要喝一点...”
“好,”
红衣男人笑着应了一声,
“保镖喝吗?”
“....喝。”
金伶折回去,重新开了两瓶酒。
单手捏着,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
*
第二天中午,雪芙登上前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命运停滞的钟摆,再次摇晃。
....
*
地球另一端上空,一架顶配湾流私人飞机。
戚城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张三找到了吗?”
助理陆尘摇头,“戚爷,张少的飞机昨晚入境,我们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他。”
戚城低骂一声,
“继续找,把拉斯维加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是。”
陆尘顿了顿,小心翼翼继续汇报,
“戚爷,张馥玥的遗嘱受益人是...雪小姐,当地法律要求,必须当事人亲自到场签字。”
戚城一怔,
“...嗯。”
....
与此同时,洛杉矶曼德维尔峡谷深处、一处秘密研究中心。
谢玉站在无菌隔离窗外,看了一眼病房里浑身插着管子的谢西归,手中笔记本记载着‘术后第九次排异记录’,显示这项实验已经到了尾声。
谢西归的秘书慌忙从外面进来,被谢玉喝止。
“有什么事?别打扰兄长。”
秘书只好回答,
“三少爷,是阿冷的汇报...是雪小姐,她来了拉斯维加斯...”
谢玉眼神一颤,
“嗯,我会告诉兄长。”
...
三少爷勾起嘴角,垂着的眼眸里,全是偏执的笑。
雪雪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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