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还未散去,蝴蝶忍便已踏入了炭治郎三人休养的病房。推门的瞬间,晨光透过纸窗斜斜地洒落,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
早上好,三位。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轻柔,却隐含不容置疑的威严,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炭治郎立刻从被褥中坐直身体,额头上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红:已经好多了!谢谢您的治疗!
一旁的善逸裹着被子瑟瑟发抖:那个...再休息两天也不是不行...
伊之助则直接跳了起来,野猪头套都戴歪了:老子早就好了!现在就能砍鬼!
忍的指尖轻轻搭在炭治郎手腕上,紫藤花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她检查伤口的动作利落精准,却在触到某处未愈的淤青时微微蹙眉:肋骨恢复得不够理想。
没关系的!炭治郎急忙道,已经不影响活动了!
忍收回手,从药箱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早晚各敷一次。她的目光扫过三人,既然都这么精神,那下午开始恢复训练啦~
善逸哀嚎一声瘫倒在地,而伊之助已经兴奋地挥舞着双手。炭治郎握紧拳头,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
忍转身离去时,余光瞥见窗台上的一个小瓶子——里面养着朔夜昨晚带回来的那条金鱼。阳光下,鱼鳞泛着淡淡的红光,就像少年们永不熄灭的热血。
蝴蝶忍刚合上病房的纸门,转身便撞见了倚在廊柱边的朔夜。晨光透过紫藤花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件深蓝色的羽衣松散地披着,显然也是刚起身不久。
他们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训练了?朔夜直起身,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忍小姐真是严厉呢。
忍轻抚过鬓角的碎发,指尖还残留着药草的清苦:比起某人当年肋骨断了三根还硬要出任务,我已经很仁慈了。
朔夜低笑出声,伸手接过她提着的药箱:那不一样。他的指节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我可是柱呢。
柱也会死。忍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紫藤花发饰在晨风中微微颤动,就像……”
朔夜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忍挑眉打开,里面是几块做成蝴蝶形状的琥珀糖。
之前路过镇子时看到的,感觉你会喜欢。朔夜望向庭院,想着...或许能让你心情好些。
阳光穿过糖块,在忍的掌心投下七彩的光斑。她捏起一块对着光看了看,突然道:之后你负责伊之助的训练,虽然大部分时间是由香奈乎来负责……但是……我认为有这个必要呢~
诶?为什么是我?
因为...忍转身离去,声音飘在风里,你最清楚过度训练的后果,我看伊之助的劲头可不比你之前差呢。
朔夜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笑了。他当然明白——去年初冬,自己训练过度累倒在场上,正是忍和神崎葵一起把他从训练场拖回病房的。
走廊尽头,忍悄悄将一块琥珀糖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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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透过蝴蝶屋的窗户,柔和地洒在善逸的床上。善逸坐在向阳处,啾太郎停在他头顶,他却满脸苦恼,嘟囔着:“我现在手脚非常短小,因为我差一点就变成蜘蛛了。所以暂时不用参加训练…但是每天喝大量的药物,淋浴着大量的阳光治疗病情中,虽然不会留有后遗症,可那些已经完全变成蜘蛛的人们,也可能有后遗症,这可真令人伤感。那个叫做忍的人,她的声音很独特啊,至今为止都没听过这种声音,没有规律性,还有点恐怖”,无奈地叹了口气。
画面一转,在那田蜘蛛山的树林里,忍跪坐在地上,周围聚集着哭哭啼啼的队员,他们都因遭受蜘蛛毒而痛苦不堪。
“大家都是哭着聚集到忍小姐那边的嘛,不过她在治疗遭受蜘蛛毒的队员时,宛如女神一般,而且她真的很可爱啊,光靠长相就能养活自己了。” 善逸脑海中浮现出忍温柔又干练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笑。
一天的训练后…
炭治郎和伊之助一脸憔悴地回到蝴蝶屋,身上还带着未散的疲惫。善逸得知他们是被忍安排的可爱的孩子带去参与“身体机能恢复训练”后,眼睛瞬间充满恐惧,扯着嗓子大喊:“快告诉我啊!就算我运气比你们好那么一丢丢,明天我也一定要去参加训练!”
但夜里,善逸兴奋得难以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隔一会儿就推推炭治郎追问细节,炭治郎被折腾得无奈安抚,两人这才勉强睡下,却都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训练场地早早就聚集了人。炭治郎和伊之助一脸忐忑,嘴里嘟囔着“好可怕”,脚步拖沓。小葵站出来,眼神坚定地说:“因善逸先生今日加入,由我说明训练。首先,你们卧床致身体僵硬,由这些孩子负责舒缓,还有反应训练。” 她指向香奈乎等人,“茶杯里有药水,要在自己举杯前被对方压住,毕竟要互相浇药水。最后是全身训练,说白了就是捉迷藏,我和香奈乎当对手。”
炭治郎和伊之助听得发懵,呆立不动。
“不好意思…我可以打断一下吗?”
“诶?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善逸先生?”小葵看着善逸的样子,疑惑着说。
“不是…就是有点事…你们两个过来。”善逸冷着脸,就准备往屋外走。炭治郎还在疑惑中伊之助就说了“不去!”
但善逸瞬间炸毛,大吼:“我都说了!给我过来啊!”
善逸一手抓着炭治郎,一手抓着伊之助就往门外拖,一边用力一边说“给我过来!你们这两个垃圾!废物!”
二人一路被善逸拖到门外,伊之助挣脱开,愤怒的起身道:“你说什么!”
善逸却气得跳脚,叉腰大喊:“都给我正坐!你们这帮混蛋!” 随后一拳打在不服气的伊之助脸上。
炭治郎一下拦在伊之助面前说道:“你看你!你都做了什么!善逸!快向伊之助道歉!”
“气死我了…你要向我道歉!明明身在天国!却要露出个在地狱般的表情啊!明明每天都可以和女孩子呀呀啊啊的共处!却摆个憔悴不堪的脸干什么啊!你们给我跪下道歉!给我切腹去吧!”
当门外的争吵声停息,善逸和伊之助干劲十足地走进来,只有炭治郎还在懵懵的在后面跟着。
训练推进,善逸被揉身体时,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开怀,眼泪都要飙出,炭治郎心疼又无奈,暗叹 “真不是常人能忍”。泼药水反应训练里,善逸赢了小葵,得意宣称 “绝不往女孩子身上撒水”,让小葵和女孩们无奈又觉他认真得可爱。
捉迷藏环节,善逸像打了鸡血的斗鸡,满场飞奔,灵活得像只敏捷的猴子,把小葵折腾得够呛。
善逸喊 “抓到你啦”,一下抱住小葵,但结局就是被揍得满头都是包。炭治郎看着善逸,知晓他真心享受,露出无奈又欣慰的笑。
伊之助在一旁看得心痒,摩拳擦掌要上场。等轮到他,却因性子急躁,总被香奈乎巧妙躲开,输得灰头土脸。善逸在旁煽风点火,伊之助气得哇哇叫,又朝香奈乎扑去,像头横冲直撞的野猪,却每次都铩羽而归。炭治郎在一旁调解,劝伊之助别急,可伊之助哪肯听,依旧执着地挑战香奈乎。
一天的训练里,善逸赢了就欢呼,输了就耍赖,伊之助输了就叫嚷着再来,炭治郎则在中间努力调和,让训练勉强维持秩序。
夕阳西沉,训练场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瘫倒在地,汗水浸透了衣衫,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善逸像条搁浅的鱼一样翻着白眼,炭治郎勉强撑着膝盖,而伊之助仰面朝天,野猪头套歪在一旁,胸膛剧烈起伏。
就在这时,训练场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朔夜倚在门框边,月光纹的羽衣在晚风中微微浮动。他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三人,目光最终落在伊之助身上。
“野猪少年,你是叫嘴平伊之助吧。”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跟我来。”
空气瞬间凝固。
“等、等等!”善逸猛地坐直,声音发抖,“为什么只叫伊之助?!他今天已经练到快死了啊!”
炭治郎也紧张地抬头:“朔夜先生,伊之助他……”
然而,伊之助却猛地跳了起来,戴上野猪头套,尽管双腿还在打颤,但眼中却燃起不服输的火焰:“哈!终于发现老子的厉害了吧!”
朔夜没有解释,只是转身走向训练场深处。伊之助咧嘴一笑,拖着疲惫的身体跟了上去,留下炭治郎和善逸面面相觑。
“完蛋了……伊之助会被打死的吧?我听说柱的性格都很古怪的!”善逸抱头哀嚎。
“应、应该不会……大概……”炭治郎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祈祷。
训练场的另一端,月光洒落,映照出两道对峙的身影。
“你的刀法,太粗糙了。”朔夜单手持刀,刀尖斜指地面,“只会蛮力,不懂得‘呼吸’。”
“少废话!”伊之助咆哮着冲了上去,双刀划出狂乱的轨迹。
然而,朔夜只是微微侧身,刀背轻轻一挑——
“啪!”
伊之助的手腕被精准击中,双刀脱手飞出。他踉跄几步,还没站稳,朔夜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前。
“太慢了。”朔夜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再来。”
伊之助咬牙,捡起刀再次冲上。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朔夜都只用最基础的动作破解他的攻势,每一次,伊之助都被轻易击倒。
“你的刀,不是用来砍树的。”朔夜的声音在夜色中清晰传来,“战斗不是靠蛮力,而是靠观察力和对时机的把握。”
他忽然放慢动作,日轮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切割成无数细小的月光碎片。
“看清楚了吗?”
伊之助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看似简单的斩击,实则每一刀都精准地指向敌人最脆弱的节点。不是靠蛮力破防,而是“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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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训练场上,伊之助终于力竭倒下,浑身是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朔夜收起刀,走到他身边,沉默地蹲下,将伊之助背了起来。
“……为什么教老子这些?”伊之助迷迷糊糊地问,声音沙哑。
朔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因为我听别人说你……很有趣,嗯…就是这样吧。” 其实,朔夜看着倒地的伊之助,回想起曾经那个一心想要变强,保护好忍,为香奈惠姐姐报仇的自己,
远处,偷看的炭治郎和善逸同时打了个寒颤。
“我们……明天还是躲远点吧?”善逸颤抖着问。
“嗯!绝对!”炭治郎疯狂点头。
月光下,朔夜背着伊之助缓缓离去,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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