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辇行至宫门骤停。侍卫长刀交叉相阻。
“奉旨!妖女不得入宫!”
烨翎琳掀帘轻笑。“妖女?”指尖抚过腕间银铃。
“那昨夜……是谁求我解毒?”
侍卫们集体后退。刀尖微微发颤。她颈间红痕若隐若现。
厉容殇手持禅杖逼近。“贫僧是她的护卫。”僧鞋踏碎青石板。裂痕蔓延至宫门。
侍卫长强自镇定。“圣僧!此女涉嫌巫蛊……”
禅杖顿地。金环震飞所有佩刀。“证据?”他立在轿前。
“还是说……陛下心虚?”
宫门突然洞开。太监尖嗓穿透晨雾。“宣——西域圣女觐见!”
烨翎琳步下轿辇。“现在……”银铃扫过侍卫长脸颊。“还拦么?”
侍卫长突然抽搐倒地。皮肤浮现青黑咒印。
“妖术……”七窍流出脓血。
她弯腰查看。“真遗憾……”银铃轻触咒印。“中的是皇族秘毒。”
所有侍卫跪地颤抖。厉容殇拄杖横挡。“谁指使?”
宫墙箭垛闪过寒光。数支毒箭直取她后心。他旋身挥杖击落。
“看来……”僧袖卷住最后那支箭。“有人怕你进宫。”
箭镞刻着凤纹。与皇后玺印完全相同。
太监连滚爬爬。
“误会!全是误会!”额头磕出鲜血。“陛下在凌霄殿等候!”
她拾起毒箭把玩。“带路。”箭尖抵住太监喉咙。“若走错半步……”
太监瘫软在地。“奴、奴才不敢!”
穿过九重宫门时。厉容殇突然拉住她。“别碰任何东西。”禅杖点向白玉栏杆。“淬了蛊毒。”
栏杆表面游动着透明蛊虫。与她昨夜解的毒完全相同。
凌霄殿金砖铺地。皇帝高坐龙椅。“圣女远来辛苦。”眼底闪着精光。“赐座!”
宫女抬来沉香木椅。椅背雕着盘蛇图腾。与她腕间银铃相呼应。
厉容殇禅杖击碎木椅。“陛下……”金环指向地面蛊虫。“这就是待客之道?”
蛊虫在金光中化为灰烬。皇帝拍案而起。“厉容殇!你竟带兵入宫!”
殿外传来军队行进声。西域铁甲映亮窗棂。老住持持虎符入门。“西域联军……听圣女调遣!”
烨翎琳缓步登阶。“陛下……”银铃轻响。“可认得这个?”露出锁骨间胎记。
与传国玉玺纹路分毫不差。
皇帝惊恐后退。“不可能!那个孩子早就……”
“早就该死了?”她逼至龙案前。“就像我母亲?”
袖中抖出染血襁褓。绣着双龙夺珠图。与史书记载的太子襁褓完全相同。
厉容殇护在她身侧。“二十年前冷宫走水……”禅杖指向皇帝。“是您的手笔?”
殿外突然射入冷箭。直取皇帝咽喉。他挥杖击飞。“灭口?”
皇后带着禁军冲入。“护驾!西域细作行刺!”
烨翎琳轻笑。“皇后娘娘……”晃着毒箭。“您的箭……忘了拿走。”
禁军刀剑齐出。西域战士拔刀相向。厉容殇震碎所有兵器。“要打……”僧袍无风自动。“先过我这关。”
老住持突然吐血。“茶里有毒……”指着皇帝手边茶盏。“是七日殇!”
皇帝猛然摔碎茶盏。“是你们逼朕!”扯开龙袍露出咒印。“朕身上早被下了同命蛊!”
咒印与烨翎琳心口青斑同时发亮。她踉跄扶住龙案。“原来……您才是母蛊。”
厉容殇接住她软倒的身躯。“解药。”禅杖抵住皇帝眉心。“否则……”
皇后突然拔簪刺向皇帝。“臣妾帮您解脱!”金簪没入咒印。鲜血喷溅梁柱。
同命蛊疯狂反噬。烨翎琳心口裂开血痕。厉容徒手抓住蛊虫。“以血为契……”佛光笼罩大殿。“移!”
蛊虫钻入他掌心。皇帝与皇后同时暴毙。青斑从他手腕开始蔓延。
她在血泊中醒来。“傻子……”银铃压住他伤口。“每次都要你救……”
西域联军控制皇宫。老住持捧着诏书。“先帝遗诏!传位皇太女!”
满朝文武跪拜新帝。她在万众瞩目中扶起他。“现在……”拭去他唇边黑血。“换我救你。”
太医院灯火通明。她割腕放血入药。“同命蛊无药可解……”将药碗递到他唇边。“除非一命换一命。”
他打翻药碗。“那就一起活。”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或者……一起死。”
蛊纹突然游动交汇。在她指尖化为金粉。“原来……”金粉凝成新的图腾。“情蛊可破同命。”
史官记载:新帝登基日。以情破命。圣僧还俗。帝夫监国。
而当事人正在寝殿争执。
“龙床太小。”他皱着眉打量。
“是圣僧太大。”她拽他衣袖。
窗外明月高悬。照见交叠身影投在窗纸。
像极二十年前。冷宫那对亡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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