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裂成八瓣时,李付悠马丁靴恰好踩着财运亨通的宝案上。
赌客都趁机卷着钱跑了出去。庄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还好,下一刻铁鞭乌龙摆尾已抽得庄家颧骨凹陷。
赌桌旁的西洋自鸣钟正报申时,刚好和碎裂声琴瑟相和。
领头的刀疤脸大叫一声使双刀劈来。
李付悠铁鞭横砸,刀刃与鞭身相撞迸出火光。刀疤脸虎口顿时受不住大力直接裂至腕骨,随即被蹬飞出去。
“嘭!”
两个打手趁机掀翻骨牌桌当盾,朝李付悠撞了过来!
不料李付悠反身扭腰一记炮拳平地惊雷轰穿寸厚楠木板。
木刺飞溅的中,李付悠铁鞭使灵蛇吐信点爆其中一个头颅。再一记横扫砸在另一个打手头上——大吉大利一炮双响!
短短一刻钟后。
赌桌残骸间,李付悠舒缓着身体。
踏过满地碎瓷走向一边桌子上的吃食,倚靠在桌子旁跟关帝像的丹凤眼一起打量着桌子上的赌资——靠,全是穷鬼,银元都没有多少!
李付悠随便逛了逛赌场,终于在一番搜找之下,在最里面的房间里倒是有了收获。
看着柜子里面的小宝贝。随意把黄金,银票打包着向下一个地方赶去。
时间不多,要早点下班。
……
狼腰靠在一块石头凸起的背上,李付悠一边撕扯着鸭腿,一边挥舞驱赶着萤火虫。
油纸包摊在身前,油渍浸染着旁边的卤肉。脚跟磕着洞天乳酒,不时拿起解着腻。
今天发了工资肯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银元就在月光下堆着。
其实大部分都是铜币,携带着太麻烦。沿路一边买着吃的一边散开给沿路的穷人。不多,都是二三十文的给。
倒是得益于一身的血渍和衣着外貌,也没有其他人听到给钱的消息围过来。
金银首饰压着的川盐银票,在山风下时不时的被掀起,不时有惊起的夜枭翅膀拍落陈年松针落在工资堆里面。
青瓷酒坛被举起,喉结不断滚动着。酒液顺着冲锋衣领口往下流淌,本就深色的衣服更加发暗。
铁鞭被插在旁边的黄土里面,白日里沾的血痂已经形成黑色——李付悠嫌弃的看着,到底还是没有清理干净。
“痛快!”
李付悠一口饮尽坛中酒,抬手枕着后颈头喝道。
蝉鸣也被喉间迸出的大喝截断。李付悠反手将鸭骨架抛向不远的水面,感受到的鱼顺着波动游了过来争相分食。
李付悠抬手抓起一枚银元把玩着,若有所思的看向水里不断抢食的鱼儿。
钱的问题近期不用考虑了,但今天连砸四家烟馆、赌坊。实力初步试了一下——一般的人员和枪械对于我现在的威胁不大。
可到底是没有遇到高手,或者现在的高手都是这种货色?还是没搞清楚。
不过不用担心,老头子能放心自己出来,显然是自保没问题。
再说万一真的遇到逃都逃不了的,也没办法——已经选了这么个破小地方都栽了,那就只能认了。毕竟以后的事情,连选的余地都不见得有。
而且经过今天一晚上的发酵,那些‘各方人士’都该反应过来了。
不管是他们后面的人过来收拾摊子,还是其他人来插旗,总要拿些好手过来,要不然就是更好的枪械。来哪个我肯定都不亏~
靠,但没想到【饮血祭凶】爆率这么低!
………
晨露在青杠树叶上聚成逐渐凝聚成珠。
李付悠炮桩震脚的气劲正巧将其震落。赤裸的狼背上,肩胛骨如两把倒插的铁斧,脊椎反弓的弧度似要折断,
“呔!”
脚跟碾进松软的土里,炮拳三盘落地式激得周边草叶倒伏。
收势纳气,拿过搁在石头上的椒盐锅盔啃着。放了一夜,绵了些。下次还是要买热的现吃,李付悠随意嚼完。
扯过树枝上晾晒的冲锋衣,一晚上的江风早已吹干,穿好后随意抖了抖。
随意藏好包裹,拔出插了一晚上的铁鞭在水里又洗了洗。上面血也好、浆也罢沾的太多,已经染了些色。
唉,爽的时候确实爽,但现在有些不稀罕了。李付悠一脸嫌弃的摆弄了几下。
无奈,拿过剩余的布包着,别在后面。转身迎着日光走去。
辰时的日头爬上高空,李付悠继续向昨天的路走去…
——杀他个回马枪!
………
跨过门槛半截门板。昨日嵌在柱子上的血痕还在,此刻正勾着片带血的灰布条——是那被钉死的汉子短打上的残料。
三个穿绸丝长衫的老者在刚刚水洗的门口谈论着,其中有水烟袋咕噜声此起彼伏。丝毫不在意棉鞋在这血色未干的地上踩着。
最胖的那个用黄铜烟嘴指着另一个四五十岁的吊角眼喊到:龟儿子,你是老鹰大饱嗝——鸡儿吃多了。就你那三瓜两枣,跟我抢烟馆?
“你他妈是老太婆大呵气——好大的口气,就你现在的实力。昨天招灾的四家,你就占了两!
以前我是怕你,但你现在就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吊角眼不屑的说道。
“你也是这么想的?”周浮海看向另一个抽着水烟的老人道。
抽水烟的胡老鸨皮笑道:“没有的事。只是昨天你两个侄子都没了,烟馆损失又惨重。
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如我出些钱,帮周爷你度过难关,后面我那地方到时也由咱们烟馆出货。保准生意兴隆!”
新来的打手们看似闲散的在四周站着,实则隔一点距离围绕着三位老人。
隐隐成环又泾渭分明。胡老鸨的后面那位穿千层纳底布鞋,鞋帮暗鼓。
吊脚眼后的汉子,身高不高六尺左右。后腰别着对分水刺,都是一身短打。
只有周浮海后面空无一人。
胡老鸨抽着水烟看着周浮海暗自感叹,也怪他倒霉。昨天那杀神一共挑了四家,都是当地最大的烟馆,赌坊。
可这周家就把控着灌县过来的烟道,最大的两家都是他家的,结果挨的最凶。
不仅死了两个侄子,好不容易培养的打手,枪手死了大半。
倒还好,不用付伤药钱~
也就是如此,昨天晚上胡老鸨连夜把人聚齐来商量看能不能占一手。
这可是鸦片!要是能占一手,不仅开一道财源,自己的妓院更是能两两相合,更上一层楼。胡老鸨越想心头越火热。
“凭你个老鸨只敢逼良为娼,拐卖幼女的货色,也想插手烟土生意,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胡老鸨心中一气,转身向烟馆大门看去讥讽道:“哪有你周玉龙胆气足,死了两个弟弟也面不改色,不去找那凶神,在这跟我这个老不死饶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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