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清推开工作室门时，宁秋白正对着镜子调整假发。
现在已经不在学校动漫社直播了，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宁秋白最近准备创业了。
“来得正好。”宁秋白头也不回地说，“帮我看看这个发卡戴左边还是右边好看？”
夏念清走过去，随手点了点左边：“这边。”
宁秋白满意地别上发卡，这才转过身来：“今天怎么来了？明天才直播。”
工作室里堆满了各种拍摄设备和服装道具，墙上贴满了宁秋白不同造型的照片。
夏念清在沙发上坐下：“有事想跟你商量。”
“哦？”宁秋白翘起二郎腿，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什么事能让我的夏哥这么郑重其事？”
夏念清直奔主题：“你这边还缺人手吗？”
宁秋白挑了挑眉：“怎么，你要全职？”
“不是我。”夏念清摇摇头，“你认识，是许柠秋。”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
宁秋白放下手中的化妆刷，突然笑了：“你倒是会找人。”
“她家庭情况不好，家里需要钱。”
夏念清解释道：“而且我觉得在直播行业，她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确实，样貌很好，跳舞的时候…”宁秋白：“很有感染力。”
夏念清松了口气：“那…”
“不过，”宁秋白打断他，“这事得她自己同意。我们这行，不是谁都愿意做的。”
“我明白。”夏念清站起身，“我会问问她。”
宁秋白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这么热心帮她，该不会是…”
“朋友而已。”夏念清打断他，“我觉得这是个双赢的合作。”
“行吧行吧。”
宁秋白摆摆手，“明天直播完再详谈。对了，”
他眨眨眼，“记得告诉她，工资260一小时，毕竟人家确实有实力在那。”
夏念清点点头离开工作室。
走出大楼时，他给许柠秋发了条消息：
“有个兼职机会，比咖啡厅轻松，工资更高。有兴趣聊聊吗？”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用w信交流。
许柠秋的回复来得很快：“什么兼职？”
夏念清看着手机屏幕，斟酌着用词：“朋友的工作室，可以每周二下午，也可以全职，工资日结。”
他故意没说具体是什么工作室，担心许柠秋会有顾虑。
手机很快又震动起来：
“宁秋白那里？”
夏念清一愣，随即失笑。
看来，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彼此都认识。
“嗯。账号做大了，他正好还缺人手。”
消息发出去后，夏念清又补充了一句：“比咖啡厅轻松，而且就在学校附近。”
这次许柠秋的回复隔了一会儿才来：“明天放学后可以见个面详谈。”
夏念清松了口气，立刻回复：“好，明天放学五点半艺术楼旁边的咖啡厅？”
“嗯。”
得到回复，他收起手机，朝学校方向走去，还有课和学生会工作。
……
下午，夏念清独自抱着文件夹穿梭于各个社团活动室之间。
林默今天要去审计校内商业街的店铺账目，把社团经费抽查的任务全权交给了他。
“比想象中顺利啊…”夏念清在篮球社的检查表上打了个勾，自言自语道。
前几个社团的账目都清晰明了，活动记录完整，采购发票齐全。
这让夏念清不禁怀疑林默之前描述的“社团经费黑洞论”是否有些夸张。
最后一站是位于体育馆侧翼的散打社团。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扑面而来的是汗水与消毒水混合的气息，以及此起彼伏的击打声和呐喊。
夏念清站在门口环顾四周。
将近一米九的副会长马天行赤裸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布满汗珠。
他正在指导十几个男生练习组合拳，像个热血教练。
角落里站着一身黑色训练服的谢月泠，她正一丝不苟地带领女生组练习基本腿法。
两人居然在同一个社团，这么想想也是，谢月泠的实力他见识过，而副会长那体格……
“哟！是夏副部长！”
马天行第一个发现了他，洪亮的声音在活动室里回荡，“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夏念清身上。
“我来抽查社团经费。”夏念清举了举手中的表格。
马天行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正好！我们刚申请了一批新护具，你来验收下质量！”
那巴掌差点把夏念清拍个趔趄。
夏念清六、七十的体力值在巨大的体格面前还是差距颇大。
他稳住身形，跟着马天行去看新到的装备，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女生组那边。
谢月泠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依旧专注地纠正学员的动作。
“怎么？你对谢部长有兴趣？”马天行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夏念清不假思索的摇摇头：“你们都是散打社，而且看起来有不低的职位，学生会的工作兼顾得过来吗？”
“我是男社社长，她是女社教练。”
马天行骄傲地挺起胸膛，“虽然学生会工作忙，但强健体魄也很重要啊！”
检查完新护具的发票和质量，夏念清正准备告辞，马天行却一把拉住他：“夏副部长，我看你骨架不错，要不要来试试？”
“我？”夏念清愣住了，“我从没练过…”
“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马天行热情地把他往场地中央拉，“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素质！”
他想着来都来了，试一下也无妨。
十分钟后，夏念清气喘吁吁地完成了马天行设计的基础测试。
没有出乎意料，毕竟体力值摆在那，他的表现得到了副会长的高度评价。
“不错！真的不错！”
马天行拍着他的背，差点把他肺里的空气全拍出来，“柔韧性好，反应快，耐力也不错。
怎么样，考虑加入我们吗？”
夏念清揉着发酸的肩膀，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女生组。
谢月泠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训练，正用毛巾擦着汗，注意到他的视线，竟然破天荒地对他点了点头。
“我…”夏念清犹豫了。
加入散打社意味着每周要抽出至少两个下午，他现在已经够忙了。
但转念一想，以后估计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上次周文君的事还历历在目，当时居然没想着带什么武器，打了一阵子才制服他。
身体素质方面可以通过系统提高，可技巧方面只能通过锻炼。
而上次获得的经验卡就是神助力。
“我可以试试。”他点点头答应道，“不过可能没法保证每次训练都到场。”
马天行大笑：“没问题！随时欢迎！”
他凑近夏念清耳边，压低声音，“你可以周一、二、四来，其他时候来不会碰到谢部长的。”
夏念清哭笑不得：“我不是因为这个…”
“我懂我懂！”马天行挤挤眼睛，“年轻真好啊！”
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小心思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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