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陆承渊冰冷的警告,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勒得沐晚晴喘不过气。
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之前试图“逼宫”的举动,不仅未能推进关系,反而触发了陆承渊更深的防御机制和掌控欲。
她需要重新调整策略。硬碰硬是死路一条,尤其是在她羽翼未丰之时。她决定采取最保守也最安全的姿态。
极致的温顺与服从。
她要让他相信,她已经彻底被驯服,安于他划定的界限,不敢再有半分非分之想。
接下来的日子,沐晚晴将这种姿态贯彻到了极致。
陆承渊来公寓,她比以前更加体贴周到,眼神里全是依赖和崇拜,绝口不提任何与“未来”、“身份”相关的话题,甚至主动减少了谈论“霁望”的次数,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爱好。
而在床笫之间,她的变化更为明显。
她依旧迎合,甚至更主动地伺候他的需求,但那种曾经让陆承渊着迷的、带着羞涩又大胆的探索,那种偶尔流露的、能激发他征服欲的细微反抗和生涩主导,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完美的、却毫无生气的顺从。
她像一件精致却没有灵魂的乐器,任由他弹奏出任何旋律,却无法再给予惊喜的、发自内心的和鸣。
她紧闭双眼,睫毛颤抖,身体柔软地承受一切,甚至在他过于激烈时,也只会咬紧嘴唇忍住呜咽,绝不推拒。
她以为这是安全的,是符合他“安分守己”要求的。
然而,她低估了陆承渊。
他这样习惯了掌控一切、享受挑战和征服的男人,要的从来不是一具毫无反应的美丽躯壳。
他享受的是那种在绝对掌控下,依旧能捕捉到的、来自对方真实情绪和反应的细微火花,是那种彼此博弈、共同沉沦的酣畅淋漓。
几次之后,陆承渊明显察觉到了不同。
一次情事过后,他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她揽入怀中。
烟雾缭绕中,他侧目看着身边背对着他、蜷缩着似乎已然入睡的沐晚晴,目光深沉难辨。
“最近怎么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听不出情绪。
沐晚晴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露出一张带着倦意却努力微笑的脸:“没怎么呀?可能就是有点累……”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身侧,姿态依赖又讨好。
陆承渊低头看着她,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脊背,语气平淡:“像条死鱼。”
四个字,冰冷又刻薄,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沐晚晴脸上。
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血色褪尽,眼中迅速涌起惊慌和不知所措的泪水:“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让你高兴……我怕做得不好你会生气……”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将原因归结于“害怕”和“想讨好”,完美契合她近期塑造的受惊小白兔形象。
陆承渊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复杂。他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厌烦和失望。
他掐灭烟,躺下,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动作却带着一种例行公事的敷衍。
“睡吧。”他声音里的热度褪去了不少。
沐晚晴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却一片冰冷。
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温顺过头,反而让他失去了兴趣。
这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陆承渊这样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新鲜感和各色美人。
一旦他对她失去兴趣,哪怕只是肉体上的兴趣,她的价值就会急剧下跌,随时可能被替换。
她必须想办法打破这种僵局,重新点燃他的欲望,但又不能显得是在刻意反抗他的“警告”。
这个度,极难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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