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泽走到温冉和周淮泽面前,直接忽略了温冉,仿佛她只是个碍事的摆件,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给,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周淮泽,语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要炸开:“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倒是先找到这儿来了,怎么,美国的月亮,还没国内的姑娘好看?”
周淮泽也收起了刚才的温和,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却还是保持着表面的礼貌,只是语气冷了些:“刚回来没两天,想着先给冉冉打个招呼。怎么,不欢迎?”
“欢迎?”沈泽嗤笑一声,那笑声里的轻蔑像淬了冰,终于肯把目光挪到温冉身上,上下扫了她一眼,像是在打量一件被人丢弃又捡回来的旧物,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我倒是想欢迎,就是不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他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带着刺,“还是说,听说我这儿‘空出来了’,特意回来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这话一出,温冉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香槟晃出几滴,落在洁白的礼服裙摆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指节用力到泛白,指尖冰凉得像要冻住。
他口中“别人不要的东西”,指的是谁,再清楚不过。
周淮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往前一步,下意识地将温冉挡在身后,盯着沈泽:“沈泽,你说话别太过分!”
“我说话过分?”沈泽挑眉,看向温冉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嘲弄,像是在看一个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怎么,我说错了?当初是谁哭着闹着问我爱不爱她,是谁以为自己能当沈家的少奶奶?哦,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里满是戏谑,“忘了告诉你,你走之后,我那公寓已经请人彻底打扫过了,你用过的东西,全扔了,毕竟,用过的‘旧东西’,留着也碍眼,你说对吧,温冉?”
他故意把“旧东西”三个字咬得极重,目光里的轻蔑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温冉心上。
周围原本低声交谈的人此刻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边,有探究,有好奇,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
谁都想看看,这位沈少公开了两年的女伴,如今是怎么被弃如敝履,又怎么成了兄弟俩对峙的由头。
温冉站在周淮泽身后,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知道沈泽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故意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温冉,不过是他沈泽玩腻了丢弃的“旧物”,就算有人捡回去,也永远摆脱不了这个标签。
周围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皮肤发紧。她能感觉到那些探究、嘲弄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苍白的脸上、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像在打量一场精心编排的笑话。
气氛瞬间绷到了极致,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周淮泽气得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眼看就要冲上去和沈泽理论。
可在看到温冉垂在身侧、用力到发颤的手时,他的怒火突然被心疼压了下去。
他没回头,只是猛地侧身,张开手臂,将温冉稳稳地揽进了怀里。
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肩窝,避开了所有窥探的目光。
他的西装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干净又温暖,像一道屏障,将温冉与外界的嘲讽、羞辱彻底隔开。
“别看,也别听。”周淮泽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有我在,没人能再让你难堪。”
温冉的身体僵了一下,鼻尖蹭到他温热的脖颈,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动。
两年来,她习惯了沈泽带着距离感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烟酒混合的味道,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这样狼狈的时刻,被一个人的怀抱护得这样周全。
她没有挣扎,只是将脸埋得更深,双手悄悄攥住了周淮泽西装的后摆,指尖微微发颤。
那些强撑的平静在他的拥抱里土崩瓦解,眼眶瞬间泛红,却死死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能在沈泽面前示弱,更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周淮泽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搂得更紧了些,转头看向沈泽时,眼底的温柔彻底褪去,只剩冰冷的怒意:“沈泽,你够了。冉冉不是你用来泄愤的工具,更不是你嘴里的‘旧东西’。你要是还有点教养,就闭上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沈泽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脸色瞬间由红转青。
他没想到周淮泽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举动,更没想到温冉会乖乖靠在他怀里。
那本该是只属于他的姿态,如今却成了别人的温情,这让他心里的火气和占有欲一起疯狂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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