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亲了他,此刻证据还在呢,她不仅不承认,还说是他自己掐的。
他自己掐能掐出这样暧昧的痕迹吗?
昨晚两个人这样……那样……她亲他、他也亲了她……
杭景枝说完就后悔了。
她不敢看沈砚坻,心虚得眼神乱飘。
昨晚的画面碎片零星闪过,被她强压下来不回忆,她红着脸想再次反驳,却又觉得理亏,不敢再开口。
反正,就是打死不能承认。
沈砚坻胸膛里积压的情绪翻滚,被昨晚她点的火点燃,此时又被她一盆冷水兜头浇灭。
低压的气息瞬间将病房笼得密不透风。
“杭景枝,”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最好再想想,昨晚我们两人已经做了超出男女同志正常来往的行为。”
杭景枝被他嘴里惊世骇俗的话吓得要死,什么做了超出男女同志……她才没有,“你别乱说。”
沈砚坻目光沉沉,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也不想轻飘飘的模糊两人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你昨晚在整个会场喝了五杯红酒,1杯果酒,当时你还很清醒,如果白渺给你的酒是最后一杯,我已经问过医生了,这种酒不会让人失忆。”
杭景枝窘迫得很,没想到他居然对她喝了多少杯酒都记得一清二楚。
杭景枝:“……”
她转过脸,真的不想跟他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吗?
沈砚坻看她不说话,一副誓要逃避到底的模样,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给她留够充足的时间去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昨晚的事我会回单位派人查清楚,吃完早餐警卫员会送你回去。晚上八点我到你楼下找你,我们再好好聊聊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杭景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脑袋一团浆糊。
而且什么!他晚上还要来找她!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聊。
他转身要走。
杭景枝喊住他:“等等!”
沈砚坻回头。
杭景枝看着他,欲言又止,在他极具压迫性的目光里没法说出跟他没什么好聊的这句话。
她眼神飘忽地看着他,最后目光落在那两处印记上:“……你就这样出去?”
她盯着他脖子:“你不遮一下?”
沈砚坻挑眉:“你不是不承认这是你亲的?”
“你……”她语塞,耳根子都红了,“你就不能……围条围巾?!”
“太热了,”他说,“三月了,不冷。”
“你!”杭景枝气结,扭过头去懒得再看他。
沈砚坻却看着她涨红的侧脸,嘴角轻轻弯了一下。
离开病房时,他依旧没扣上扣子。但是到了车上,他还是从后座打开储物箱,拿出了那条压在箱底的深蓝色围巾。
他看了一眼,将围巾缠绕上脖子,仔细盖住那两道红印。
沈砚坻从军区事务室调出当晚活动的酒水供应记录,很快便锁定了那名负责后勤调配的工作人员。在军区背景下,询问并不难。
沈砚坻没有再多言,直接将此事按程序向文工团领队递交报告,并通知了军区保卫部门备案立案处理。
但他没想到伯琮会来给白渺说情。
许伯琮抬手擦了把汗,给沈砚坻解释着白渺的无心之失及事情的经过,“老沈,这个事有误会……白渺刚来找我,说她因为那酒的事,已经被内部通报批评,文工团不让她再参加对外演出了,还被列入了作风观察名单,要被提前遣返回京市。”
沈砚坻眉眼锐利、平静地看着他:“你相信她只是失误?”
许伯琮语塞,眼神闪躲片刻。
他想到昨晚,自己喝了那酒一时昏头,几乎没收住,差点闯下大祸。
今天白渺找到他,含着泪告诉他,那杯酒原是她打算和他一起喝的,制造点浪漫氛围,没想到弄错了杯子,被景枝妹妹误喝。
尽管他也知道白渺的话错漏百出,但是下意识的他还是想选择相信她,“她不是坏人……她确实做错了,但她不是对景枝妹妹有恶意。我会跟她谈清楚……你和景枝妹妹能不能不要再追究了?”
沈砚坻眼底多了几分沉色,盯着他,一字一顿:“伯琮,这事不是我追不追究,是你自己也明白……白渺做了什么。”
“你心里其实是有数的。她敢带那种东西来,就说明她从一开始就性质恶劣、蓄意害人。”
他顿了顿,目光如剑:“感情放在错的人身上,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许伯琮苦笑了一下:“老沈,这次,我选择相信她……”
沈砚坻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不是不理解那种想相信一个人的执念。
但军人原则不能破,尤其在涉及到“故意行为”、“伤害他人”的时候。
这是底线。
几秒后,沈砚坻缓缓开口:“伯琮,我们认识很久了,是非对错你自己很清楚,如果你选择相信她的说辞,包庇她,替她抹去责任,这是你的自由,我干涉不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办公楼。
许伯琮站在风里,眼里浮出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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