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阳号的船帆被海风灌得满满当当,帆布边缘因高速航行产生的震颤频率越来越快,发出“哗啦啦——哗啦啦”的持续声响,像海浪在耳边低语。推进器喷出的白色水花在海面上拖出近百米长的航迹,阳光下泛着碎银般的光泽,随着船身的移动缓缓散开,最终与深蓝色的海水融为一体。路飞靠在船首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草帽边缘——那是艾斯十二岁时在风车村送他的礼物,草绳编织的纹路里还藏着当年东海的细沙,内侧用炭笔写的“路飞”二字虽被汗水浸得模糊,却依旧能辨认出艾斯当年张扬的笔迹。
他望着远方渐渐清晰的鸣子岛轮廓,心里反复默念着桃之助教他的“霸王色共鸣法”。按照光月御田日记里的记载,霸王色并非仅用于威慑杂兵的“蛮力”,若能找到“情绪锚点”——也就是心底最想守护的人或事,就能将分散的霸气凝聚成“感知线”,与远方同频率的强者气息产生共鸣。路飞试着将霸气向海面扩散,淡蓝色的光晕在周身流转,却只震得几条浅海的沙丁鱼翻着肚皮浮上来,连远处盘旋的海鸟都没受到丝毫影响,依旧在低空寻找着食物。
“别急,路飞。”罗宾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几张从湿透报纸上撕下来的情报纸条,上面用铅笔标注着白胡子海贼团的动向——“莫比迪克号已驶离斯芬克斯岛,航向马林梵多”“白胡子附属海贼团正陆续集结”。她将纸条递给路飞,声音温和却带着条理:“桃之助说,御田的霸王色运用需要‘情绪共鸣’,你不能只是单纯地释放霸气,得想着要守护的人,想着要达成的目标,才能找到正确的频率。就像你当年为了救罗宾,能在司法岛觉醒霸王色一样。”
路飞接过纸条,指尖划过“马林梵多”四个字,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首先闪过的,是报纸上艾斯被锁在处刑台的画面——艾斯穿着灰扑扑的囚服,肩膀上那道与黑胡子战斗时留下的旧伤疤清晰可见,海楼石手铐将他的手腕磨得发红,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对命运的不屑;接着,他想起了桃之助抱着光月御田佩刀碎片的模样,小男孩明明害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坚持要去和之国找赤鞘九人男,说“要完成父亲的遗愿”;最后,他看到了索隆在迷雾岛与影鬼战斗时的背影——索隆为了保护受伤的毛皮族,哪怕手臂被影子划伤,也依旧没有后退半步;还有山治为了掩护大家撤退,被奎因的毒气熏红的眼睛;弗兰奇趴在千阳号甲板上,满身油污却依旧笑着说“super”的模样……
这一次,淡蓝色的霸气不再是无序扩散,而是像一道纤细却坚韧的银线,精准地朝着鸣子岛的方向延伸。海风吹过,银线微微晃动,却始终没有断裂。突然,路飞的身体轻轻一颤——他感受到了,从鸣子岛的方向传来一道微弱却坚定的气息,那是带着浓烈酒气和战意的霸气,虽然强度远不如白胡子,却像烧不尽的野草,充满了“绝不认输”的韧性。
“找到了!”路飞猛地睁开眼睛,兴奋地指向鸣子岛,声音里满是激动,“我感受到了!岛上有白胡子的人,他们在战斗!而且他们没有认输!”
他刚要喊出声,乌索普突然从了望台探出头,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的望远镜因为颤抖而不断晃动,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路飞!不好了!鸣子岛有烟!是狼烟!黑色的狼烟!还有战船的影子——是凯多的船!至少三艘!他们的先遣队比我们先到了!”
众人瞬间绷紧神经,弗兰奇立刻减慢船速,双手在操控台上来回操作,将千阳号缓缓驶入鸣子岛附近的暗礁群。暗礁群由黑色的火山岩构成,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绿色海藻,海藻的颜色与千阳号的船身颜色相近,正好能将船身隐蔽起来。透过乌索普递来的望远镜,众人清晰地看到了岛上的惨状:
鸣子岛的港口已经燃起熊熊大火,黑色的浓烟直冲云霄,将半边天空染得浑浊不堪,连阳光都透不过去。三艘挂着凯多骷髅牛角旗的战船正停靠在码头,船首的炮口还冒着硝烟,显然刚进行过炮击——码头边的几间木屋已经被炸毁,木屑和火焰散落在海面上,像漂浮的灰烬。穿着黑色铠甲的杂兵们举着长刀,像蝗虫一样涌上码头,驱赶着岛上的村民——村民们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却根本不是杂兵的对手,纷纷被打倒在地,哭喊声、惨叫声顺着海风传来,刺痛着每个人的耳朵。
在杂兵们的簇拥中,一个骑着巨型野猪的壮汉格外显眼。他穿着一身亮银色的盔甲,盔甲边缘镶嵌着锋利的尖刺,尖刺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手里挥舞着两柄车轮般大小的巨斧,斧刃上的寒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正朝着一个跪在地上的老人怒吼,唾沫星子溅在老人的脸上——那是凯多麾下的“斧王”博罗,负责偷袭斯芬克斯岛的先遣队队长,也是当年参与围剿光月家的刽子手之一,手上沾满了和之国武士的血。
“是博罗!”犬岚公爵死死攥紧了腰间的断剑,伤口被牵动,疼得他额头渗出冷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微微发抖,“他是动物系·猪豚果实·豪猪形态,盔甲上的尖刺不仅锋利,还能发射带毒的银针!二十年前,他就在和之国杀了我们毛皮族的使者,还把使者的头颅挂在凯多的城堡上示众,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血!”
桃之助趴在栏杆上,小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他看着岛上的火光,看着被杂兵踢倒的村民,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想起父亲御田日记里写的“武士之道,在于守护弱者”,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们怎么能欺负普通人……父亲说,真正的武士,是要保护弱者的,不是欺负他们……我们不能让他们这样做!”
路飞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淡蓝色的霸缠能量在拳头上缓缓凝聚,像流动的寒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沉重起来。“我们不能让他们伤害村民!”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而且必须尽快通知巴基尔海贼团,阻止他们跟着博罗去偷袭斯芬克斯岛!弗兰奇,找机会靠岸,我们从后山绕进去,先救村民,再解决博罗!”
弗兰奇点了点头,立刻调整船舵,操控千阳号在暗礁群中小心翼翼地穿行。暗礁之间的缝隙狭窄,最窄的地方只能容千阳号勉强通过,稍有不慎就会撞船。弗兰奇全神贯注,机械眼睛里的瞄准线不断调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机械纹路滑落,滴在操控台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终于,在绕开最后一块巨型暗礁后,千阳号停在了鸣子岛后山的一处隐蔽海湾——海湾周围长满了茂密的红树林,枝叶交错,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正好能挡住码头方向的视线,连杂兵的惨叫声都变得模糊起来。
众人刚下船,就听到红树林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杂乱却带着慌张,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一个穿着酒红色披风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的披风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沾满鲜血的黑色衬衫,衬衫的袖口已经被血浸透,紧紧贴在胳膊上。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弯刀,刀身还在滴着血,刀刃上的缺口显示出刚才经历过激烈的战斗。他的脸上留着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刀疤,左边的耳朵缺了一块,正是白胡子附属海贼团“巴基尔海贼团”的船长,巴基尔。
巴基尔看到众人,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迷茫,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草帽一伙。但很快,他的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望光芒,像黑暗中看到了光。他一把抓住路飞的胳膊,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路飞的骨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草帽小子!是你们!你们来得正好!凯多的先遣队一个小时前就到了,领头的是那个该死的博罗!他们说要我们归顺凯多,还说要我们带路去偷袭斯芬克斯岛,不然就烧了整个鸣子岛,杀了所有村民!我们不答应,他们就开始杀人放火,我的兄弟们已经死了十几个了……连老村长都被他们抓了……”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说到最后,几乎要哭出来,肩膀微微颤抖着。路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却带着安抚:“别担心!我们就是来帮你们的!炎灾烬的主力船队很快就会到斯芬克斯岛,你们得尽快转移村民,再派人去斯芬克斯岛给白胡子报信,让他们做好防备!老村长我们会救出来的!”
巴基尔却猛地摇了摇头,他踉跄着捡起掉在地上的酒壶,酒壶已经摔变形了,里面的酒洒了大半。他拧开盖子,不管不顾地灌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沾满鲜血的衬衫上,晕开浅色的印记。他抹了抹嘴,眼神从绝望变成了决绝,像燃烧的火焰,握紧了手里的弯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们不能走!斯芬克斯岛是老爹的故乡,是老爹守护了几十年的地方!我们要是撤了,老爹从马林梵多回来,会失望的!而且鸣子岛的村民都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出海,一起跟着老爹打拼——我们不能丢下他们,我们要守住这里!就算死,也要守住!”
他的话音刚落,红树林深处陆续走出十几个海贼。他们有的胳膊被打断,用布条简单包扎着,布条上的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有的腿上中了箭,箭杆露在外面,只能一瘸一拐地走,每走一步都疼得皱紧眉头;还有几个村民,手里拿着锄头和镰刀,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却依旧挺直了腰板,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一个脸上带着雀斑的少年海贼,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他举起手里的短刀,刀刃上还沾着泥土,声音虽然发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我们要和凯多的人拼了!就算死,也要守住鸣子岛!不能让老爹失望!”
路飞看着他们,咧嘴一笑,露出了标志性的大白牙,笑容里满是热血和认同:“好!那我们就一起战斗!不过不能硬拼——博罗的盔甲有尖刺和毒针,他的豪猪形态防御力很强,硬拼我们会吃亏。”他转头看向索隆和山治,眼神里带着信任:“索隆,你和山治去牵制博罗,他的盔甲缝隙是弱点,尤其是腋下和膝盖后面,用刀风和火焰攻击;我带着巴基尔去救村民,把村民转移到后山;罗宾和罗负责破坏凯多的战船,让他们没办法支援杂兵;弗兰奇、乌索普、乔巴和桃之助留在后山,保护受伤的人,还要准备好解毒剂,以防有人中毒。”
没人反对——这是眼下最稳妥的计划,既考虑到了博罗的弱点,也兼顾了救人和破坏战船,还保护了老弱妇孺。众人立刻分头行动,路飞和巴基尔带着五个还能战斗的海贼,沿着红树林的小路,悄悄绕到村庄附近。小路两旁的红树林枝叶茂密,挡住了阳光,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没有声音,正好适合隐蔽。
村庄的广场上,三十多个村民被绳子绑在木桩上,绳子勒得很紧,不少村民的手腕已经被磨出血。博罗骑着巨型野猪,正举着巨斧,对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那是鸣子岛的老村长,也是巴基尔的养父,他的脸上满是伤痕,却依旧挺直了脊背,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
“老东西,我再问最后一次,降不降?”博罗的声音像打雷一样,震得村民们耳朵发疼,杂兵们也跟着起哄,场面混乱不堪,“只要你点头,让巴基尔那小子出来带路,我就饶了这些村民,不然——”他举起巨斧,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阴影笼罩在老村长的脸上,“这一斧下去,你的脑袋就没了!到时候,这些村民也会跟着你一起死!”
老村长抬起头,虽然满脸是血,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像一棵不屈的老树。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坚定:“我们是白胡子的人,生是白胡子的人,死是白胡子的鬼!想让我们归顺凯多,做梦!想让我们带路去偷袭斯芬克斯岛,更是不可能!你就算杀了我,我们也不会屈服!”
博罗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残忍,巨斧带着风声,朝着老村长的脑袋劈去——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斧刃划破空气的锐响压过了村民的惨叫声:“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先杀了你,再杀了这些村民,看巴基尔那小子还敢不敢不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路飞突然从旁边的房屋废墟后纵身跃起,淡蓝色的霸缠能量在拳头上凝聚成实质,像包裹着一层寒冰:“橡胶·雷暴拳!”拳头带着噼里啪啦的雷电,狠狠砸在博罗的盔甲上。“哐当”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得周围的杂兵耳朵发鸣,博罗被震得连连后退,巨型野猪也被冲击波吓得嗷嗷叫,前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背上的博罗差点摔下来。
“谁?!”博罗稳住身形,怒视着突然出现的路飞,眼神里满是怒火。当他看清路飞头上的草帽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在凯多的悬赏令上见过这顶草帽,知道这是“草帽路飞”。随即,惊讶变成了狰狞的笑容,像发现了猎物的野兽:“是你!草帽路飞!凯多大人早就下了命令,要活捉你,拿你的人头去邀功!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省得我去找你!”
他突然按下盔甲上的隐藏按钮,盔甲缝隙里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银色尖刺,尖刺上泛着绿色的毒光——那是涂了奎因特制的“疫灾毒液”,只要被刺中,三分钟内就会全身麻痹,十分钟内不治身亡,连解药都很难配制。“豪猪毒针!”博罗双臂一甩,尖刺像暴雨一样射向路飞,密密麻麻,覆盖了路飞周围的所有空间,根本无处可躲。
路飞瞳孔微缩,立刻发动橡胶果实的能力,双臂瞬间暴涨,像两条灵活的鞭子,缠住旁边的两根木桩,将身体拉到半空,避开了大部分毒针。可还是有三根毒针擦过他的胳膊,针尖刺破皮肤,绿色的毒液瞬间渗入血液,伤口周围的皮肤很快变成了黑色,像被墨染过一样,麻痹感顺着胳膊蔓延开来,让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路飞!”巴基尔惊呼一声,刚要冲过去帮忙,却被路飞拦住——他知道,现在冲过去,不仅救不了路飞,还会被毒针射中。
“别过来!”路飞咬着牙,忍着手臂的麻痹感,朝着后山的方向大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清晰,“乔巴!解毒剂!快!”
乔巴早就准备好了,他将装有闪电花解毒剂的陶罐绑在箭上,陶罐外面裹着防水布,防止药剂洒出来。乌索普趴在后山的山坡上,搭弓搭箭,眼神专注,瞄准路飞的方向——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确保箭能精准地射向路飞。“放!”乔巴大喊一声,乌索普松开弓弦,箭像一道流星,精准地射向路飞。
路飞伸手接住陶罐,立刻拧开盖子,将淡绿色的解毒剂倒在伤口上。解毒剂接触到毒液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白色的烟雾从伤口处升起,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手臂的麻痹感也渐渐消失,恢复了知觉。
趁着这个间隙,巴基尔带着五个海贼冲了上去,手里的弯刀划破空气,精准地割断了绑住村民的绳子。“大家快往后山跑!”巴基尔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急切,“后山有我们的人保护,快!”村民们虽然害怕,却很听话,纷纷跟着巴基尔,朝着后山的方向跑去——老人和孩子被年轻的村民扶着,脚步虽然慌乱,却很有秩序,没有拥挤。
博罗见状,气得怒吼一声,声音像发狂的野兽,他翻身骑上巨型野猪,挥舞着巨斧朝着村民的方向追去:“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都给我死在这里!”巨型野猪的速度很快,蹄子踩在地上,扬起大片尘土,眼看就要追上落在最后的几个老人。
就在这时,索隆和山治及时赶到。索隆从屋顶上纵身跃下,三刀流同时出鞘,秋水、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绿色刀风如新月般划出:“三刀流·鹰波!”刀风精准地斩向博罗盔甲上的尖刺,“咔嚓”声接连响起,尖刺被纷纷斩断,还在盔甲表面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划痕,银色的碎片溅落在地。
山治则踩着空中步行,绕到巨型野猪的身后,指尖燃起蓝色的火焰,火焰在风中跳动,像一团不灭的火种:“恶魔风脚·一级绞杀!”他纵身跃起,带着火焰的脚狠狠踢在野猪的后腿上,蓝色火焰瞬间蔓延到野猪的皮毛上,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腿被烧得焦黑,疼得疯狂乱窜,将背上的博罗狠狠甩了下来,重重摔在广场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博罗摔在地上,盔甲上的尖刺断了大半,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挣扎着爬起来,盔甲的关节处因为撞击而卡顿,动作变得迟缓。他刚要按下盔甲上的备用按钮,发动最后的毒针攻击,路飞突然从侧面冲了过来,双臂缠绕着淡蓝色的霸缠能量,像两条坚韧的锁链,死死缠住博罗的胳膊:“橡胶·霸缠绞杀!”
霸缠能量顺着胳膊蔓延,博罗的盔甲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金属外壳被绞得变形,凹陷下去,紧紧勒住他的身体。博罗疼得惨叫连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手里的巨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再也握不住。
“就是现在!”索隆抓住机会,纵身跃起,三柄刀凝聚起黑色的武装色霸气,刀刃上的光芒变得更加锐利,“三刀流·炼狱鬼斩!”刀风带着灼热的温度,精准地斩向博罗盔甲的腋下缝隙——那是盔甲最薄弱的地方,也是豪猪形态无法覆盖的弱点。
“噗嗤”一声,刀风划破了博罗的皮肤,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滴在石板上。博罗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和怨毒,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路飞等人。
另一边,罗宾和罗也顺利完成了破坏战船的任务。罗宾站在码头的礁石上,双手交叉,粉色的手臂从战船的甲板下涌出,像无数条坚韧的藤蔓,紧紧缠住战船的主桅杆:“花开·缠绕!”她用力一拽,桅杆发出“咔嚓”的断裂声,从中间折断,巨大的船帆轰然落下,盖在甲板上,将正在装弹的杂兵们死死压住,惨叫声从帆布下传来。
罗则站在一艘战船的船头,淡蓝色的Room光罩瞬间展开,将战船的大炮完全笼罩。他手指轻轻一动,口中念道:“移植!”大炮瞬间被从甲板上剥离,凭空出现在海里,“轰隆”一声巨响,海水被炸得飞溅,大炮彻底报废,沉入海底。
凯多的杂兵们见首领被打败,战船也被破坏,顿时慌了神,失去了斗志,纷纷丢下武器,朝着海里跳去,想要游泳逃跑。可鸣子岛附近的海域布满了暗礁,不少杂兵刚跳下去,就被锋利的礁石划伤,鲜血染红了海面,很快就被赶来的村民们用鱼叉制服,一个个被绑了起来,押往后山。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鸣子岛的村民们拿着水桶、水盆,从家里跑出来,齐心协力扑灭港口的大火。水桶碰撞的声音、水流的声音、村民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渐渐驱散了战争的阴霾。乔巴带着几个懂医术的村民,在广场上搭建了临时的医疗点,给受伤的海贼和村民治疗伤口——他小心翼翼地给伤员清洗伤口,涂抹药膏,包扎绷带,动作熟练而轻柔,像一只忙碌的小天使。
巴基尔拿着酒壶,走到路飞、索隆、山治身边,给每人倒了一杯酒。酒液是琥珀色的,带着淡淡的果香,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那是鸣子岛特有的“樱花果酒”,是用岛上独有的樱花果酿造的,也是巴基尔最宝贝的酒,平时都舍不得喝。
“谢谢你,草帽小子。”巴基尔举起酒杯,眼中满是感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要不是你们,鸣子岛早就没了,我们这些人也活不下去。这份恩情,我们巴基尔海贼团记一辈子。”
路飞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果酒的甜味在口腔里散开,带着一丝樱花的清香,很是清爽。他抹了抹嘴,咧嘴一笑:“不用谢!我们是伙伴嘛!对了,你得尽快派人去斯芬克斯岛报信,炎灾烬的主力船队很快就会到,他们的目标是偷袭白胡子的老巢,你们派去的人得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巴基尔点点头,立刻转身朝着海贼们的方向喊道:“马奇!马鲁!你们过来!”两个身材瘦高的年轻海贼立刻跑了过来,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动作敏捷,还熟悉斯芬克斯岛附近的海域,是巴基尔最得力的手下。
巴基尔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白胡子标志的令牌,令牌是用黑色的檀木做的,上面的白胡子标志用银粉勾勒,很是醒目。他将令牌递给双胞胎兄弟,眼神严肃:“你们拿着这个令牌,立刻驾小船去斯芬克斯岛,找到老爹的守卫,告诉他们凯多的阴谋——炎灾烬要带主力船队偷袭斯芬克斯岛,让他们立刻通知老爹的人,做好防备!路上一定要小心,避开凯多的巡逻船,别被发现了!”
马奇和马鲁接过令牌,郑重地点了点头,齐声说道:“船长放心!我们一定把消息送到!”他们转身跑向码头,跳上一艘早就准备好的小船,解开绳索,奋力划桨,朝着斯芬克斯岛的方向疾驰而去。小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海平面上。
路飞看着小船远去的方向,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他们阻止了凯多的先遣队,还把消息传了出去,斯芬克斯岛的守卫应该能来得及准备,白胡子的老巢暂时安全了。
就在这时,乌索普突然从后山的了望台上跑下来,脸色苍白得像纸,声音带着惊慌,一边跑一边喊:“路飞!索隆!不好了!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好多战船的影子!是炎灾烬的主力船队!至少有二十艘!他们比我们预想中来得更快!”
众人立刻跑到海边,朝着乌索普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数十艘黑色的战船正朝着鸣子岛的方向驶来,船帆上的凯多骷髅旗在风中飘扬,像一片黑色的乌云。最前面的正是炎灾烬的“炎龙号”,船首的龙首炮口已经泛着暗红色的预热光,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气势逼人。
“不好!炎灾烬来了!”弗兰奇大喊一声,脸色变得严肃,立刻朝着千阳号的方向跑去,“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炎灾烬的主力有二十艘战船,还有数百名给赋者,我们现在的战力根本不是对手,留下来只会送死!”
众人也意识到了危险,纷纷朝着千阳号的方向跑去。巴基尔站在码头,看着即将离开的千阳号,突然大喊道:“草帽小子!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们巴基尔海贼团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会来帮你!”
路飞站在千阳号的船首,朝着巴基尔用力挥手,草帽被海风掀得向后贴在脑后:“巴基尔!你也要保重!等我救了艾斯,一定回来喝你的陈酒!”
巴基尔用力点头,举起酒壶朝着路飞的方向挥了挥。
弗兰奇不再耽搁,启动千阳号的推进器,船身缓缓驶离海湾,朝着远离鸣子岛的方向疾驰。船尾的航迹在海面上划出长长的银线,很快就与炎灾烬的船队拉开了距离。
桃之助趴在船舷边,看着鸣子岛渐渐变小的轮廓,小声问道:“路飞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真的要去马林梵多救艾斯哥哥吗?”
路飞转过身,眼神坚定,拳头紧紧攥起:“对!我们去马林梵多!艾斯是我的哥哥,我必须去救他!不管前面有多少敌人,就算是海军总部的十万兵力,我也不怕!”
索隆靠在船舷边,擦拭着三柄刀,刀刃上的寒光映着他的眼睛:“既然你决定了,我们就陪你一起去。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抓紧时间提升战力,至少要能应对海军中将级别的敌人。”
山治点燃一根香烟,指尖的火焰在风中闪烁:“我已经琢磨了新的恶魔风脚招式,路上我们可以互相切磋,尽快适应更强的战斗节奏。”
罗宾从船舱里拿出海图,铺在甲板上:“从这里去马林梵多,走推进城附近的无风带是最快的路线,虽然有海王类,但千阳号的钢铁气球和水下推进器能应对。而且推进城的地下通道连接着马林梵多的海底,或许能帮我们悄悄靠近处刑台。”
乔巴抱着药箱,给每个人分发解毒剂和体力恢复药:“这些药你们都带上,万一遇到危险,能派上用场。”
乌索普则在检修弹弓和弹丸,眼神里少了几分胆怯,多了几分坚定:“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家,不会拖后腿!”
千阳号的船帆被海风灌得满满当当,朝着推进城的方向疾驰。远方的海平面上,马林梵多的轮廓隐约可见,处刑台的影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路飞站在船首,望着那个方向,心里默念着:“艾斯,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伙伴们站在他的身后,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斗志。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前所未有的危险,但只要并肩而立,就没有闯不过的风浪,没有打不败的敌人。这场席卷大海的顶上战争,他们终将踏上战场,用热血和勇气,书写属于草帽一伙的传奇。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拙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