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缓缓驶入广州城区时,正是初夏的午后。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刚下过,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栀子花香,与昆仑山凛冽的风雪气息形成鲜明对比。车窗玻璃上沾着细密的水珠,将窗外的骑楼、榕树、穿梭的自行车都晕染成一幅模糊的现代写实水墨画 —— 这是沈砚之阔别多日的人间烟火气,却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怀里的天枢与地脉钥仍在微微震颤,像是在提醒他,危险尚未完全解除。
“前面就是工作组的驻地了。” 李船长放缓车速,指着前方一栋青砖黛瓦的院落 —— 正是之前众人休整过的部队旧营房,此刻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院墙上悬挂的 “地脉守护专项工作组” 牌子在雨后的阳光下格外醒目。
车刚停稳,赵组长就带着几名工作人员迎了上来。他穿着一身挺括的中山装,袖口沾着些许墨水,显然是刚从会议中赶来,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带着急切:“同志们,你们可算回来了!昆仑山的情况怎么样?地脉钥拿到了吗?”
沈砚之率先下车,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地脉钥 —— 赤红的宝石在雨后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龙脉之源” 的刻字清晰可见。赵组长接过地脉钥,手指轻轻摩挲着宝石表面,眼神里满是激动:“好!好!有了这第一枚地脉钥,昆仑山的地脉就稳了!国家的工业建设,又多了一层保障!”
此时,两辆军用卡车缓缓驶入院落,车厢里押着之前被制服的五名蛇蛊教成员和三名境外雇佣兵。他们双手被反绑,脚下戴着镣铐,脸上还残留着昆仑山的风霜与战败的狼狈,看到赵组长和沈砚之,眼神里满是忌惮,却仍有几分不甘。
“先把俘虏交给审讯组,务必问出他们的全部计划。” 赵组长对着工作人员吩咐道,随后领着沈砚之等人走进院落的会议室,“你们一路辛苦,先喝杯热茶,审讯有结果了,我立刻通知你们。”
会议室里早已备好了热茶和点心,青瓷茶杯里泡着广州特有的凤凰单丛,香气醇厚。众人围坐在长条桌旁,虽然疲惫,却毫无睡意 —— 阿妹掏出草药笔记,开始记录昆仑山之行的草药使用情况,在 “烈火草” 一栏旁画了个五角星,标注 “可克制冰蛊,需多备”;乌林答氏则擦拭着铜铃,铃身的黑痕已被清理干净,重新泛着古铜色的光泽;沈竹礽铺开华夏地脉节点地图,手指在 “云贵高原” 的位置轻轻停留,若有所思;沈砚之则握着天枢,指尖感受着宝石的温度,脑海里反复回想冰厅里与科恩的对峙,总觉得蛇蛊教的阴谋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约莫两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负责审讯的王科长拿着一份审讯记录,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赵组长,沈先生,审讯有结果了,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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