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百官肃立,晨光透过高窗,映照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上。皇帝南宫弘高踞龙椅,听着下方臣工奏报,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而站在百官之首的太子南宫景睿,此刻却有些神游天外。昨夜在赵良娣那充满异香、极尽缠绵的寝宫中放纵到后半夜,此刻只觉得眼皮重如千斤,头脑昏沉。耳边大臣的奏对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嗡嗡作响,听不真切。
他努力地想集中精神,但身体的极度倦怠和精神的空虚,让他难以支撑。在一次户部尚书冗长的钱粮奏报中,他的脑袋不由自主地轻轻一点,随即,竟就保持着站立姿势,微微垂首,发出了极其细微、却在此刻寂静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的鼾声!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他立刻惊醒,猛地抬起头,但这一幕,已被无数双眼睛清晰地捕捉到了!
殿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不少大臣面露惊愕,随即迅速低下头,掩饰眼中的不可思议或鄙夷。
一位素以刚直不阿着称的御史大夫,立刻手持玉笏,大步出列,声音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陛下!臣要参奏太子殿下!今日早朝,百官奏对之际,太子竟于御前失仪,当庭瞌睡!此乃行为不端,怠慢政务,有失储君体统!储君乃国之根本,如此荒唐行径,何以表率群臣,何以承继大统?臣恳请陛下,严加训诫!”
这一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虽然无人敢附议,但空气中弥漫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谴责。
南宫景睿彻底清醒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出列,跪倒在地:“父、父皇……儿臣……儿臣昨夜……”
“够了!”皇帝南宫弘猛地一拍龙椅扶手,脸色铁青,胸脯因怒气而微微起伏。他看着下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怒火。他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储君之位,他却如此不知珍惜,沉湎女色,荒废政务,如今竟在庄严的朝会上闹出这等笑话!
“你看看你,成何体统!”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身为储君,不知勤勉,放纵无度,竟在朝会之上酣睡!朕对你,太失望了!”
“父皇息怒,儿臣知罪!”南宫景睿伏在地上,声音颤抖。
“滚回你的东宫去!好好给朕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朝政之事,暂由几位内阁大臣协同处理!”皇帝厉声下令,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太子心上。
“儿臣……遵旨。”南宫景睿面如死灰,在百官各异的目光中,狼狈地退出了金銮殿。
太子被当庭斥责、禁足反省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朝野。依附于太子的官员们人心惶惶,士气大挫,而其他派系,则暗中观望,心思活络。
然而,被禁足东宫的南宫景睿,却并未如皇帝所期望的那般深刻反省。回到那奢华依旧的宫殿,他将满腔的憋闷和怨气,尽数发泄在了寻欢作乐上。
他依旧流连于云汐瑶和赵汐月的住所。云汐瑶虽已有七个月身孕,腹部高高隆起,但依旧精心装扮,利用身孕和柔情蜜意,牢牢拴住太子的部分注意力。而赵良娣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用那日益精进的媚术和熏香,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试图趁此机会彻底独占恩宠。
‘哼!父皇竟为了这点小事当众斥责于我!’南宫景睿饮下一杯闷酒,心中满是不忿。‘不过是打了个盹而已,那些老匹夫就揪住不放!还是瑶儿和月儿这里好,只有她们懂得如何让我快活!’他将朝堂的烦恼和父皇的失望全然抛诸脑后,更加放纵地沉溺于温柔乡中,试图用感官的刺激来麻痹自己。
东宫的另一处,太子妃林婉如的寝殿却依旧冷清。听着宫人回报太子又宿在云侧妃或赵良娣处,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依旧年轻美丽却写满落寞的脸庞,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新婚之夜的屈辱,之后的冷落,以及如今太子变本加厉的荒唐,让她心中最后一丝对夫妻情分的期待也彻底湮灭。她知道,若再无所出,她这个太子正妃,迟早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在她眼中升起。
她唤来了从娘家带来的、最信任的贴身丫鬟,低声吩咐:“想办法,从宫外……替我寻一种西域来的熏香。”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孤注一掷,“听闻……那种香,能助女子得宠,易于受孕。”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彻底告别过去的那个端庄守礼的林家嫡女。为了地位,为了将来,她不得不放下矜持,去争夺那本就属于自己的、却从未得到过的恩宠。东宫的风,因太子的失德与禁足,吹得愈发诡谲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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