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信重”如同为云景然与云景逸披上了一层绝佳的保护色。在这层色彩之下,汹涌的暗流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汇聚、奔涌。
朝堂之上,云景然手腕翻覆。
吏部衙门内,云景然端坐案后,神情专注地审阅着官员考绩文书。皇帝对他推行“考成法”的“成效”颇为满意,认为这是在为他清除异己、整顿朝纲。这份“满意”化作无形的权力,让云景然的许多动作得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进行。
他借着调整官员任职、充实各部院实务之名,将一位位或早已暗中投靠南宫烨、或秉性刚直、对皇帝及淑妃一党所为深为不满的官员,不动声色地安置到了御史台、户部、甚至礼部等关键位置。每一次人事任免的奏疏都理由充分,程序合规,即便偶有淑妃党羽提出异议,也往往被云景然以“为国选才”、“量才适用”等冠冕堂皇的理由驳回,皇帝南宫宏出于“信任”与制衡其他派系的考虑,多半会予以准奏。
一张以清流、能吏为表象,实则忠于正统皇权的文官网络,在帝国的心脏地带,悄然织就,并且愈发坚韧。
北境边关,云景逸砺剑秣马。
镇北侯的旌旗在北风中猎猎作响。皇帝需要他这柄利剑镇守国门,给予了他极大的军事自主权。云景逸毫不客气地利用了这份“信任”。
他以“应对戎族骚扰”、“提升边军战力”为由,大力整训军队,将“疾风营”的成功经验逐步推广至其影响力所及的更多部队。每日的操练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卒们的精气神与战斗力与日俱增。同时,他利用巡边、演练之机,不断加强与各地边将的联系,或施恩,或立威,将更多军权牢牢抓在手中。
而那批刻有兵部标记、指向赵志远通敌叛国的违规军械,被他秘密藏匿于一处绝对安全之地,并由最忠诚的“影卫”日夜看守。他知道,这是未来关键时刻,足以给与敌人致命一击的重磅证据。
九王府与暗夜阁,静待风起。
南宫烨与林清羽(南宫煜)在密室中,综合着来自朝堂、军方以及暗夜阁各方的情报。云景然的步步为营,云景逸的厉兵秣马,以及暗夜阁对淑妃、赵志远罪证的掌握日益完善……
“三哥,时机将至。”南宫烨的目光锐利,仿佛已穿透重重宫墙,看到了那必然到来的对决,“南宫宏的根基,正在被我们一点点掏空。他现在越是‘信任’景然和景逸,将来崩塌得就越快。”
林清羽缓缓点头,眼中是压抑了三十多年的仇恨火焰:“只待一个最佳契机,便可让这一切丑恶,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与这宏大布局格格不入的,是云汐瑶与南宫景洪那愈发炽烈也愈发危险的私情。一次险些被太子妃林婉如的心腹嬷嬷撞破的私会,让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然而,这非但没有让他们收敛,反而如同在火焰上浇了油。
恐惧与刺激交织,让他们的约会变得更加隐秘,手段也更加极端。传递消息的渠道换了又换,见面的地点愈发刁钻,每一次的幽会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云汐瑶在这种近乎病态的紧张与南宫景洪许下的后位承诺中,越陷越深,内心的疯狂与决绝也日益滋长。她已然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南宫景洪身上。
朝堂、边关、深宫、暗处……无数股力量都在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碰撞。平静的水面之下,巨大的漩涡已然形成,吸附着所有的一切,向着那无可避免的爆发点,汹涌而去。暗流汇涌,终成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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