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战训练修行结束的空蝉瘫在训练场上,汗水浸透了深色练功服的每一寸布料。
但这次她没像往常那样昏过去,精神的进步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有股暖流在经络里循环往复。
她侧过头注视着正在卷轴上记录数据的银发男人。阳光穿过他睫毛的间隙,在冷峻的侧脸投下细碎的金斑,连那些惯常紧蹙的眉间纹路都显得柔和了些。
白发红眸真是赞啊,空蝉内心感叹并欣赏着。
扉间,她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你打算怎么度过二十一岁生日?你只比板间早一天。
说着翻了个身,像只慵懒的猫般舒展四肢,完全无视了柱间在旁边:刚训练完要走动走动的唠叨。
我的身体素质我自己清楚,她不耐烦地冲千手族长翻了个白眼:血液循环问题用医疗忍术三秒就能解决。
千手柱间顿时像被雨淋湿的蒲公英般蔫了下去,连那头柔顺的黑发都仿佛失去了光泽。
自从空蝉看穿这位忍者之神私下里是个天然呆后,曾经那层敬畏滤镜便碎得彻底,反而让他们的相处更加自然随性。
比如现在她正用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阴暗长蘑菇的柱间的以示挑衅。
正用红笔勾画训练方案的千手扉间笔尖一顿,墨迹在卷轴上晕开个小圆点。对忍者而言,生日不过是任务间隙吃碗长寿面的仪式。
去年此时他正在执行潜伏任务,就着雨水咽下的兵粮丸便是全部庆祝。
比起这个,他继续低头书写,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任务报告,但笔迹不自觉地比平时重了三分:板间的八岁生日更重要。
这根本是两码事!空蝉猛地爬起,她突然伸手抽走扉间手中的卷轴:难道要因为板间年纪小,就忽略你作为兄长的存在吗?
被抢走卷轴的扉间下意识去摸苦无套,反应过来后叹了口气。
这个习惯性动作让空蝉得意地晃了晃战利品。柱间此时已从打击中恢复,眼睛突然亮起:不如办个联合庆典?十九号和二十号连续庆祝!
像除夕跨年那样?空蝉拍掉衣袖上的尘土问道。见扉间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补充道:就是大晦日的守岁形式。
突然她双手合十,眸子因兴奋而发亮:我们可以十九号晚宴后在你们家守夜,零点准时为板间庆生,二十号晚上再开派对!
千手柱间大笑着拍打弟弟的后背,力道大得让扉间往前踉跄两步:这个主意太棒了!正好和宇智波签了停战协议也是值得庆祝的!
被拍得差点咬到舌头的扉间无奈叹气:随你们…高兴。
但只有转生眼注意到他收起卷轴时,唇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弧度,就像雪地上掠过的一线阳光,等你想看清时,早已消失无踪。
空蝉嘴角含笑,白毛多傲娇诚不欺我,多逗弄白毛才能看到他的真心。
二月十九日夜幕低垂时,空蝉携板间造访时,特意让板间捧着覆有露水的夕颜花束。
千手柱间闻声亲自拉开玄关榉木门,眉飞色舞道:“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快入席吧。”
空蝉提着的食盒渗出月光梨的清香,她知道扉间钟爱月光梨,特意在蛋糕胚里揉进了几颗梨的果肉。
她递过礼盒,期待的看着他:“现在拆开?”
当黄铜显微镜的目镜折射着十二连枝烛台的光焰,在千手扉间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光斑。
空蝉注意到他瞳孔的剧烈收缩:“这是能观测细胞壁的倍数。”
她轻叩载物台,在金属的轻鸣声中,千手扉间已迅速掌握了调焦旋钮的微操技巧。
银发忍者颤抖的指尖抚过物镜转换器,恨不得立刻带着这精密仪器冲进实验室。
要知道,战国时代的琉球玻璃工艺远达不到如此精度。就是空蝉给宇智波的图,也做不出这么高精密的玻璃制作图纸。
这台从时空大厦取出显微镜,在战国是跨时代的研究利器。
她早已放弃伪装,千手兄弟显然已经隐约知晓。虽然不打算解释,但刻意掩饰也显得多余。
千手柱间按住迫不及待要离席的弟弟:寿星怎能缺席自己的宴席?他指了指院中尚未西沉的月亮:说好要守岁到天明的来庆祝你和板间的生日。
空蝉噗嗤一笑:“我知道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板间踮脚献上自己培育的墨色夕颜:“二哥,这花明天就凋谢了,显微镜又不会跑掉。”
千手扉间收下花朵抚摸幼弟黑白相间的头,然后礼貌地收下了兄长赠送的忍术卷轴,心思却始终萦绕在那台显微镜上。
空蝉望着扉间痴迷的目光,忽然轻笑出声:我本是想让你开心才送的礼物,怎么反倒让你愁眉不展了?
这显微镜的观测精度远超当代工艺水平...扉间突然抓住空蝉的手腕,声音渐低至自言自语:这些光学镜片的曲率计算...
空蝉反手覆上他的手背,肌肤相触的瞬间,她冰凉的指尖被扉间温暖的手掌包裹。
千手柱间适时介入,一手揽着一人的肩膀将他们带入餐厅。
空蝉发现晚餐是寿喜烧,盘中赫然摆着雷之国特供的高档牛肉。
她心知肚明这食材的来之不易,宇智波在雷之国尚有旧部,采购相对便利,而千手一族要获取这等食材需费更多周折。
面对这份用心,空蝉笑而不语,欣然接受了这份特别的关爱。
寿喜烧沸腾的咕嘟声里,扉间用公筷将霜降牛肉铺满锅面。
空蝉注意到他分肉时精确到克的强迫症,给自己和板间的堆成小山,给柱间的却只有薄薄三片。
“别只顾给别人分,你自己也要多吃点。她突然出声,看着白发青年手腕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调整刀工。
千手柱间鼓着腮帮抗议时,板间安静的咀嚼牛肉,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这个,他的人生似乎从遇上空蝉才重新开始。
烛光在蛋糕上轻轻摇曳时,扉间望着三个催促他许愿的身影,胸腔里翻涌着满足感与未消的实验冲动。
空蝉突然用银叉轻敲餐盘:扉间,寿星该吹蜡烛了!
千手扉间深吸一口气吹灭烛火,在光影消散的刹那,他注意到空蝉神秘的微笑。
那笑容如同她每次留下的未解谜题,让他困扰又莫名吸引,像永远算不完的公式,牢牢占据他思维的一角。
偏偏为了维持和谐还不能深究,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她的身影。
重新点亮的烛光里,板间正将折好的纸板王冠戴在寿星头上。柱间分切蛋糕时,发现弟弟正用叉尖在奶油上比画,柱间突然将大块的蛋糕塞进他口中:快尝尝,我们前半生都没尝过这样的美味。
当甜奶油在舌尖融化时,扉间终于放下实验,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温暖的时刻。他忽然领悟,眼前跳动的光影,远比实验室里任何一组数据更值得珍藏。
餐后四人转战会客厅,空蝉与扉间围绕联合商社的构想展开热烈讨论。
年幼的板间未参与对话,安静地蜷在角落翻阅空蝉递来的故事书《东海道商人秘录》的绘本版,偶尔抬头偷瞄争论中的大人,又迅速埋首于插画中。
空蝉笔尖倏然被扉间按住,他沉默地在图纸上添了几道改良线条。空蝉唇角微扬:竹筒提取精油确实不如玻璃蒸馏器高效。扉间瞳孔骤然紧缩:原来你早就算准了...
他突然醒悟,空蝉将玻璃技术交给宇智波,而将精油配方赋予千手,实则是让两族技术形成精密咬合的齿轮。她竟以俯瞰之姿操控着整盘棋局。
空蝉笑而不语,与聪明人对话总是省力,她轻握扉间的手背:携手前行吧,为了共同的和平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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