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骁卫,我们在战场的西北侧发现了被囚禁的青丘狐人!”
“找到了,这次的重要目标…”景元迅速的制定策略,并询问数有几何,“率兵前往西北侧,听候调遣!”
景元与应昇共同前往这星域的西北侧,果然发现了被当做食物和玩具的狐人们:
一些锈迹斑斑的巨大囚笼被随意丢弃在通道两侧或武器架后方,笼内蜷缩着数数量不一的身影。
他们大多生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麻木。他们是青丘狐人,被步离人俘获后,如同牲畜般被圈养、运输。
其命运不言而喻——成为这些战争野兽的“口粮”。此刻,他们瑟缩着,惊恐地望着眼前这场决定他们命运的战斗。
“快,对他们的笼子进行转移!”景元一声令下,“移到后方阵地去!通知玉霄…督战!”
而战场的另一边,名为擒狼的活动仍在继续。
白珩的一支特制破甲箭矢,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从混乱战场的远处刁钻射来,它并非直射呼雷身体,而是“铛”的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击中了他那柄动力战斧正在疯狂凝聚能量的核心转换节点。
这一箭虽未能彻底摧毁战斧,却恰到好处地干扰、打断了其能量的瞬间峰值凝聚,让呼雷那原本势在必得、蓄势待发的下一记重劈,出现了致命的微小迟滞!
这转瞬即逝的迟滞,对于镜流而言,已然足够!
她的剑势在这一刻陡然剧变,周身磅礴的剑气如同百川归海般向她手中剑刃疯狂凝聚压缩,她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柄纯粹无比的、斩断因果的究极之剑!
如同九天之上的审判,不含一丝情感。
剑光一闪!
没有预料中的惊天爆炸,唯有一道极细、极亮、仿佛将空间本身都切开的凛冽寒线一闪而逝。
呼雷庞大如山的身躯骤然僵直,他手中那柄巨大的动力战斧从中断面光滑如镜,上半截斧身轰然砸落在地。他覆盖全身的厚重生物装甲上,出现了一道平滑无比的切痕,深可见骨,却精妙至极地避开了所有致命要害,只是彻底瓦解了他一切的行动能力与反抗可能。
他瞪大的巨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彻底的茫然,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跪倒在地,被迅猛冲上的云骑士卒以特制的抑能镣铐层层锁死。
镜流静立收剑,气息平稳如初,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并非出自她手。唯有那纤尘不染的剑尖之上,一缕未曾滴落的血珠,证明着方才电光火石间的凶险与她绝对的掌控力。
随着战首被生擒,战场上的抵抗迅速土崩瓦解。残存的步离人士气彻底崩溃,纷纷弃械投降或仓皇逃窜。
而另一边,曜青云骑的士卒们迅速上前,撬开了那些关押狐人的囚笼。 重获自由的狐人们相互搀扶着走出牢笼,惊魂未定,却又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与对未来的茫然。一位看似头领的狐人老者,颤抖着向景元和白珩等人深深行礼:
“多…多谢诸位仙舟恩人救命之恩!步离恶贼侵我家园,虏我族人…此恩,青丘遗民永世不忘!我等…我等愿追随曜青,以求安身立命,他日若能复仇,万死不辞!”
白珩收起长弓,看着这些同属狐族的同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同情与决意,她对景元和镜流点了点头。
景元上前一步,语气沉稳而带着抚慰:
“诸位不必多礼。仙舟联盟巡猎星海,自当庇护苍生。若诸位暂无去处,曜青仙舟愿提供庇护。具体事宜,战后可与天舶司详谈。”
镜流收剑归鞘,剑身清越的鸣响为战斗画上终止符。她目光扫过略显疲惫但眼神发亮的众人,在景元和满手油污的应星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淡淡道:“表现不错。”
白珩笑嘻嘻地,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景元的后背上,景元踉跄了一下:“可以啊小景元!脑子转得真快!下次出任务还找你组队!”
景元稳住身形,笑了笑,将那份因出色指挥而生的细微得意压回心底,语气谦逊:
“是诸位前辈配合得好,信任我的判断。”
他的目光看向正在用布擦拭手上油污的应星,以及走过来的应昇。
“这位工造司的兄弟技艺超群,临时改造的思路令人惊叹,解决了大问题。还有这位书记官,情报精准及时,至关重要。”
应星抬起头,看了景元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接受称赞:
“能解决问题就行。”
应昇向景元和其他人微微颔首致意,语气平和宠辱不惊:“分内之事。诸位英勇奋战,记录方能详实有力。”
丹枫已恢复人形,静静站在一旁,气息平稳,仿佛刚才化身巨龙激战的并非是他,他低头,沉默地检查着重渊珠。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自后方悄然响起,仿佛冲淡了战场上的血腥气:
“腾骁将军已收到初步战报,对诸位此次的表现,甚为欣慰。”
众人回头,只见玉霄不知何时已立于不远处,一身素雅长袍纤尘不染,与周遭的焦土狼藉格格不入,仿佛只是信步闲庭至此。
他目光温和地扫过在场每一人,在景元身上停留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赞许,随即看向镜流:“剑锋依旧,锐不可当。”
镜流对他略一颔首,直接问道:“西侧支援点的战况如何?”
“一个不剩。”玉霄的回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异常无关紧要的闲谈。
他继而看向应星和应昇,微笑道:“早听闻工造司匠技超然,今日切实一见,真是令人惊叹不已。应昇先生的记录分毫不差。皆功不可没。”
“嗯嗯,本姑娘当然也功不可没,功不可没~”白珩笑嘻嘻地凑过来,一把搂住镜流的脖子,又看向丹枫:“丹枫丹枫!你看咱们打得这么漂亮,回去开一场庆功宴怎么样?我请客!”
“你不是前几日才开过一场欢送会?”丹枫抬眸,看向活力似乎永远用不完的少女,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呀那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白珩装模作样地晃了晃手指,“欢送是伤感,庆功是开心!怎么能混为一谈!而且咱们这不是认识了厉害的新朋友吗!”
她双手叉腰,用力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然后睁开眼,热情地对应昇应星招呼道:
“走走走!应昇应星,我给你们好好介绍介绍他们几个!放心放心~镜流姐看着冷,丹枫哥话少,其实人都特别好!咱们这支队伍,个个都是温柔又可靠!”
镜流:“……?”
丹枫:“……???
“玉霄哥……”景元轻轻拉了下玉霄的衣袖,压低声音,眼中带着期待,“这次的庆功宴,你也会来的,对吧?”
“这是自然。”玉霄微笑颔首,“既见了白珩时常提起的新友,更当以美酒相待。待此间事了,记录归档完毕,且容我回浮名阁取一壶陈年……”
“——你不许带!”玉霄话未说完,白珩立刻鼓起脸颊打断他,“你那酒还好意思说没度数?上次欢送会,就半杯!连仙舟人都给你放倒了好几个!那能叫酒吗?那是迷药吧!”
“醉卧沙场,亦是雅事一桩。未尝不可。”玉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出乎意料地,在场熟人里,只有镜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似乎颇为认同玉霄的话。
“镜流大人,庆功宴后大家往往都还有军务要处理,”景元忍不住扶额,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反对玉霄,“还是……还是不要顺着老师的心意比较好……”
“对对对!说得对!”白珩立刻大声附和,“我倒是知道这地方有好久,等我一会儿~镜流姐要一起来吗?”
镜流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消多时,两人便回来了。白珩古灵精怪的笑着,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坛可能是酒的东西。
“你,这是……”
“嘘——现在说可就没意思啦!对吧,镜流姐?”
镜流轻声笑道:“是的。”
完全不知道这酒究竟有何玄机、一脸茫然的应昇和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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