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裹挟着尘埃,斜照在许大茂半边脸上,将他整张脸分割得泾渭分明——一半沉在阴影里,一半曝于光明下。
听见师父召唤,许大茂三两步就窜到新挖的洞口前。
那洞口黑黢黢的,透着阴森森的寒气。
胡云斌抬手往洞里指了指,说道:里头应该连着炕洞。里面窄巴,进去的时候当心点。”
“确实要当心点!昨夜那只黄皮子的威胁又在脑海里响起:“你走不出这片林子!”
许大茂浑身猛地一激灵,扭头说道:“师父,给我把枪!我怕里头有黄皮子作妖!”
胡云斌抽出自己的日本南部式手枪递过去:“警醒着点,见势不对就开枪,实在不行就退出来!”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猫腰钻进了洞口。
他左手紧攥手电,右手死死握着枪,像条蛇一样向前爬行。
刚爬了约莫五米,一道黑影迎面扑来!
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凶光,一只利爪直朝他握电筒的手抓来!
许大茂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三声枪响在狭小空间里炸开,震耳欲聋。
子弹竟未伤到黄皮子分毫,它一个侧身躲过,“嗖”地消失在黑暗里。
此时的许大茂,浑身已被冷汗水浸透。
“大茂,怎么回事?”胡云斌在外头急问。
“那、那黄皮子,要抓我脸!”
“留神!”胡云斌提高了嗓门喊道。
“知道了!”
许大茂定了定神,又往前爬了五米,终于钻进了炕洞。
他举起手电照过去——一口青铜箱子静静摆在正中央,箱体覆满斑驳绿锈,镶嵌的宝石隐约可见,一看就有些年头。
箱子周围散落着不少金块,在手电光下闪烁着,如星辰大海。
许大茂拼命把散落的金块往怀里扒拉,直到衣襟被坠得沉甸甸才停手。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青铜箱盖,刹那间宝光四射,差点晃花了他的眼——
箱内分两层:上层摆满各色玉器,雕工精细的玉佩、玉牌,温润如脂的玉镯,还有好几个形态各异的玉雕神兽。
许大茂心跳如擂鼓,这些东西件件价值连城!
“大茂,发现宝箱了没有?”胡云斌在外头喊道。
“师父,是有个箱子,就是太大弄不出去,咋办?”
“抓紧时间!我觉得这些黄皮子不会善罢甘休,赶紧打包出来!”胡云斌大喊。
“知道了!”
许大茂先拣出两件最贵重的玉佩塞进贴身口袋,然后把其他玉器统统装进随身带的羊皮口袋。
等他掀开下一层,眼睛顿时直了——一顶镶嵌各色宝石的凤冠静卧其中,旁边摆满精美的金手镯、金项链、金蟾蜍……每件都精雕细琢,华美非凡。
他取出第二个羊皮口袋,将小件金器装了进去,可凤冠等大件怎么也塞不进,只好等第二趟再来取。
就在这时,墙上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音越来越大,如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胡云斌也听见了这动静,疾声大呼:“大茂快出来!黄皮子大军来了!”
许大茂慌忙往外爬,先把两个袋子递出去,再折返时,炕洞里已挤满了黄皮子!
他举枪就射。
“砰砰砰……”
这些黄皮子竟毫不畏死,前面的倒下,后面的又扑上来抓挠。
手电筒瞬间被打落在地。
许大茂迅速转身,拼命往外爬,突然屁股上一阵钻心疼痛——被利爪结结实实抓了一把。他一脚把一个黄皮子蹬出去。随后就朝后面拼命开枪。
一阵枪声过后,黄皮子终于不再追他了。
数十只黄皮子齐刷刷放起屁来,刹那间炕洞里弥漫起令人窒息的恶臭。
许大茂被呛得眼泪直流,慌忙捂住口鼻,再也顾不上去抢剩下的宝贝,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胡云斌在外面也被恶臭熏得几近窒息,大喊:“大茂,快跑!”
师徒二人冲出洞穴,胡云斌立即下令:“快,把洞口填上!”
那三个精壮汉子闻言动手,镐头铁锹上下翻飞。
不到一个小时,新掘的洞口就被重新掩埋得严严实实。
胡云斌按约定给雇来的三人分了一块金疙瘩,又特意取出两副沉甸甸的金饰塞到赵老四手中:“老哥,这次多亏了你。”
赵老四连连摆手:“这怎么使得……”
“收下吧。”胡云斌语气坚决,“没有你带人帮忙,我们连洞口都挖不开。”
见推辞不过,赵老四这才小心将金饰揣进怀里,脸上露出满意神色。
回到破庙,胡云斌把幸存的崔大志、许大茂、黑三和王老七聚到一处。
他环视众人,正色道:“咱们这行自古有个规矩——师父拿六成,徒弟共分四成。但这次大茂立了大功,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冒险进洞取宝。我就少拿一成,你们三人每人一成。”
崔大志默默点头。许大茂这次确实功不可没,就算分他三成也不为过。
许大茂却还惦记着那顶未取出的凤冠,惋惜道:“那顶凤冠实在太精美了,可惜没拿出来。”
“知足吧。”胡云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在这行里,贪心的人往往活不长。”
许大茂凑近问道:“师父,咱们盘缠也够了,什么时候动身回四九城?”
胡云斌沉吟片刻:“黑三兄弟脚伤不轻,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路。我倒有个想法,赵老四那人挺靠谱,黑三,你多给他些钱,在他家养伤。等伤好了,要是愿意来找我们,就去95号四合院找许大茂,准能找到咱们。”
黑三想了想,点头道:“四当家,我听您的。”
胡云斌又看向王老七:“老七,你有什么打算?”
王老七犹豫半天,终于开口:“我想陪着老三在这儿住几个月,等这场仗打完了再看。要是混不下去,我就去四九城找四当家的。”
胡云斌点头:“这样也好。”
傍晚时分,胡云斌带着许大茂、王老七、黑三和崔大志一行人,按赵四给的地址好不容易找过来。
赵四见几人来访,十分热情,当即杀了两只鸡招待众人。
天色渐暗,几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菜,闲话家常。
王老七趁机提出想和黑三在他家住一段时间。
赵老四爽快答应:“我家房子多,你们哥俩要是不嫌弃,就住东厢房好了。”
黑三接着说道:“老四哥,我这脚伤挺重,还得麻烦您帮忙请个郎中来瞧瞧。”说着取出一对金手镯递给赵老四:“我也没别的好东西,这点心意您收下。”
赵老四连忙推辞:“兄弟,你这太客气了!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接郎中。王老七兄弟要是愿意,以后可以跟着我们父女一起打猎。”
“那可太好了,至少能经常吃上肉了。”王老七说道。
众人越聊越投缘,胡云斌也多喝了几杯,开始讲起自己前半生做摸金校尉的经历,还透露自己是泥儿会的人。
赵老四对胡云斌的经历也不在意,只是感慨在乱世活着不容易。
几个人越说越高兴,两瓶酒很快见底。
赵四说道:“英子,去你老叔家借瓶酒来。”
许大茂一听,赶紧跑出去:“英子姐,天黑,我跟你一起去吧!”
赵英子看不上他,撇嘴道:“我二叔在村头,老远了,你真愿意去?”
“你别小看我,我九岁就把绑架我的人贩子给杀了!”
赵英子嗤笑一声:“就会吹牛!就你这小身板,我看你一只羊都杀不了!”
许大茂也不恼,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反驳。
就在两人走到村口时,许大茂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夜色中,村头树林里隐约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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