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酒杯。她先是远远地嗅了嗅,然后慢慢将杯子凑近鼻尖。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她不由得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却又忍不住再次深吸一口气。酒香中混合着粮食的醇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果香气,让她想起了秋天晒场上的稻谷香。
凌云峰见她皱了皱鼻子,粉嫩的鼻尖微微皱起,像只嗅到辣椒的小兔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愉悦。他刚想说点什么,只见她伸出小巧的舌尖,像试探水温的小猫般,轻轻舔了一下杯中澄澈的白酒。
哈~辣辣辣~江念猛地缩回脖子,小手在嘴边拼命扇风,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她今天扎的高马尾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发梢扫过泛红的脸颊。
快喝一口酸奶,凌云峰连忙拧开瓶盖递过去,无奈地看着她手忙脚乱接过的样子,我让你别喝了,你还调皮。他说话时喉结随着笑意轻轻滚动,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上留下薄薄的水雾。
江念灌了大半瓶酸奶,嘴唇上沾着奶白色的痕迹:我就是好奇嘛。她眨着水润的眼睛,这么辣,你怎么喝得下去的?说着又吐了吐舌头,粉色舌尖上还沾着一点酸奶。
凌云峰被她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上下滑动:习惯了,这五十来度还好。他放下酒杯时,杯底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还没喝过七十多度的呢,那都能烧到脑门里去。
不怕酒精中毒吗?江念托着腮问,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垂落的发丝。餐厅暖色的灯光在她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她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
量力而为,不猛灌就行。凌云峰说着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她碗里,琥珀色的酱汁在米粒上缓缓流淌。
江念突然晃了晃脑袋:我都有些头晕了。她声音软绵绵的,像裹了层蜜糖。
赶紧多吃些菜,缓解一下。凌云峰又给她舀了勺翡翠虾仁,翠绿的豌豆在金黄的虾仁间滚动。
嗯嗯,你也多吃点。江念夹起一块肥美的红烧肉,颤巍巍地往凌云峰碗里送,油亮的酱汁差点滴到桌布上。
两人你帮我夹一筷、我帮你夹一筷,象牙白的筷子在暖光下交错。不一会儿,对方碗里的菜就堆得像小山一样,酱汁混着米饭的香气在空气中交织。江念碗尖上的鱼香茄子摇摇欲坠,凌云峰那边则堆起了五颜六色的时蔬塔,最顶上还滑稽地插着半只卤鸡翅。
凌云峰伸手轻轻捏了捏江念的脸颊,眼里漾着温柔的笑意:念念,总算是把你养出来了一点点肉。他拿起筷子又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你看这小脸总算有点血色了,你可得多吃点,继续加油啊。
江念鼓着腮帮子把脑袋一偏,发梢扫过他的手腕:我才不要当小猪猪呢。她低头戳着碗里的米饭,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你哪里像小猪猪了?凌云峰突然倾身凑近,带着酒香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像小狐狸还差不多。他说着用指节蹭过她微微发烫的耳垂。
江念猛地抬头:什么意思嘛?说我像狐狸?她眯起的眼睛在暖黄灯光下当真流转着狐狸般的灵动的光,连生气时微微上扬的眼尾都透着几分狡黠。
凌云峰喉结滚动了下,慌忙用盛汤的动作掩饰失态:额,我就是说你脸型...他的目光掠过她藏在碎发间若隐若现的颈线,像那个白狐,下巴尖尖的。汤勺在碗沿磕出清脆的声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突然泛红的耳根。
江念微微仰起脸,那双潋滟风情的丹凤眼含着盈盈水光,眼尾微微上挑,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般凝视着他:那你喜欢下巴尖尖的狐狸吗?她说话时红唇轻启,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
凌云峰被她的眸光勾得深陷其中,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他望着眼前这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喜欢。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掺了蜜糖。
那你喜欢我吗?江念突然靠近他,她眨巴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扑闪,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凌云峰只觉得呼吸一滞,随即失笑出声。他伸手揉了揉她蓬松柔软的发顶,指尖缠绕着几缕调皮的发丝,笑声里带着化不开的宠溺:嘿嘿,也喜欢。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爸爸,我也喜欢你!江念突然变了个调,双手揪住他的衣摆左右摇晃,声音糯糯的像沾了糖霜的年糕。
凌云峰嘴角抽了抽,方才旖旎的气氛瞬间破碎。
那两个字没出口时,整个客厅都笼罩在一种温馨而自然的氛围中。暖黄的灯光洒在木质餐桌上,映照着刚吃完的碗碟,窗外的夜色温柔地包裹着这方小天地。可是那声让暧昧的气氛变得尴尬,凌云峰只觉得胸口发紧,喉咙干涩,总让他有一种在诱骗幼女的感觉,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
凌云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发紧:念念,我来收拾,你去洗个澡,早点休息。作业明天再做好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江念乖巧地点头: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转身时发梢扬起一抹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水流声停止后,整个屋子突然安静得可怕。
凌云峰擦干手,转身的瞬间呼吸一滞——一身红裙的江念就站在客厅中央,裙摆如玫瑰般绽放。落地灯的暖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却让那抹红更加刺眼。
爸爸。江念转了个圈,丝绸面料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涟漪,好看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期待和羞涩,嘴角挂着天真无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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