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仅仅十来米后,那只带头的大狍子竟然真的停了下来,猛地回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突然出现在空地中央的“不明物体”。
另外两只小狍子见它停下,也犹豫着停了下来,同样回头张望。
它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无比强烈的好奇心。
那是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会不会有危险?
这些念头似乎在那双单纯的眼睛里打转。
三只狍子就站在不远处的灌木丛边,歪着头,打量着那个灰色的布口袋,仿佛在举行一场严肃的研讨会。它们甚至彼此靠近了一些,仿佛在互相壮胆。
这滑稽而又在预料之中的一幕,让隐藏在树后的刘文宇差点笑出声。这些家伙的好奇心,真是名不虚传,简直是用生命在吃瓜。
机不可失!他不再犹豫。
心念一动,精神力无声无息的蔓延了过去,三只全神贯注看着他的傻狍子全部被他覆盖了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刘文宇眼中精光一闪,精神力催动到最大!
“收!”
无声无息间,三只傻狍子顷刻间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叫声,就仿佛被森林凭空吞噬了一般,直接落入了系统那静止而安全的空间之中。
“完美。”刘文宇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狩猎成功的满足感。
系统空间用来捕捉猎物,简直是神技,尤其是在对付这些“傻得可爱”的狍子时。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两只活狍子在系统空间里突然换了个完全静止、没有任何草木的环境时,那副更加懵逼的傻样子,嘴角不禁又勾起一丝笑意。
粗略估算,这两天的收获已远超预期:四头野猪、三头灰狼、再加上这三只肉质鲜嫩的狍子。
肉食储备足够使用很久了,狼皮和狍子皮更是能做成上好的皮褥子、大衣和帽子,无论是自用还是将来有机会拿去交换物资,都是极好的。
他不再贪多,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森林深处的危险远超想象,持续的枪声很可能已经引起了更强大的捕食者,或者……其他同样携带武器、可能被枪声吸引而来的不速之客。
贪心是猎人在野外最大的敌人。
判断清楚形势后,刘文宇毫不犹豫,立刻转身,沿着预先观察好的一条隐蔽下山路,脚步轻快而迅速地向山外方向撤离。
他的身影在林木间灵活穿梭,很快便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林海之中。途中,他还顺手采集了一些认识的野菜和菌菇。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山势逐渐平缓,林木也变得稀疏起来,已经能够远远望见山脚下村庄的轮廓,炊烟袅袅升起。
刘文宇推着自行车,远远就瞧见村口那棵老槐树下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
夕阳的余晖给树冠镀上了一层金边,但树下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傍晚该有的闲适,反而像一锅烧沸的水,议论声、惊叹声、咒骂声隐隐传来,透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息。
刘文宇有些疑惑,刚走近些,眼尖的村民就发现了他。
“哟!文宇回来啦!”
“文宇兄弟,这是又去城里了?”
众人纷纷热情地打起招呼。刘文宇也是笑着——回应,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还没开封的“大丰收”香烟。
“来来来,叔伯兄弟们,抽根烟,刚买的。”他利落地拆开锡纸,熟练地给周围一圈老烟枪们散烟。
那略带辛辣的烟丝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接过烟的人脸上都笑呵呵的,气氛顿时更加热络。
刘文宇把自行车支好,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精准地落在了正蹲在槐树根上吧嗒吧嗒抽旱烟的王满仓身上。
刘文宇凑过去,就着王满仓的烟袋锅子点了自己的烟,深吸一口,然后才挤眉弄眼地,一副听到风声、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八卦模样,压低声音问道。
“王叔,我刚回来,听你们嚷嚷得热闹,闫明鹏家差点让人给拆了?咋回事啊?谁这么大胆子?”
王满仓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看着刘文宇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唉,还能有谁?隔壁李家大队那张文博呗!”
他嘬了一口旱烟,缓缓吐出浓白的烟雾,才接着开口。
“今天晌午头,日头最毒那会儿,张文博那小子,领着他们老张家十几个堂叔兄弟,浩浩荡荡就冲咱村来了!
一个个手里虽没抄明晃晃的家伙,但那架势,啧啧,是真吓人呐!进门啥也不说,直接就把闫明鹏那小子堵屋里了!”
“为啥啊?”刘文宇适时地追问,眼睛睁得老大。
“张文博说闫明鹏拿了他什么东西!宝贝疙瘩似的,非要闫明鹏立马告诉他藏哪里了!”
王满仓撇撇嘴,“具体是啥玩意儿,张文博嘴严实,没明说,但看那急赤白脸的劲儿,肯定不是一般东西,丢了能要他半条命似的。”
刘文宇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宝贝疙瘩”肯定就是李晓晴,此刻正安安稳稳地待在他的系统空间里,处于绝对静止状态。
他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和几分不信:“闫明鹏虽说平时有点……但那偷鸡摸狗的事,他应该不会干吧?而且,他前几天不是让蜂子给蛰成猪头了么?”
“可不就是嘛!”王满仓一拍大腿,“闫明鹏那倒霉催的,脸肿得跟他娘的发面馒头似的,眼睛就剩下两条缝,这几天一直在炕上躺着哼哼呢。
门都出不去,哪有劲儿拿他张文博的东西?可张文博不信邪啊,一口咬定就是他,说啥……对,说‘除了你没别人’!非逼他交出来。”
王满仓说得来了劲,旱烟也不抽了,比划着手势:“闫明鹏一口咬定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伤,根本就没有出过家门。
但那张文博是带了真火来的,见他不肯认,直接让人开始拆家!”
“好家伙,那木门哐哐几下就快散架了!闫明鹏他媳妇吓得在院里直哭喊,拦又不敢拦,拉也拉不住。”
“然后呢?真把他家拆了?”刘文宇追问,心里几乎要笑出声,想象着闫明鹏那肿成猪头的脸再挨上一顿胖揍会是何等精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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