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碰瓷吗?!”
这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刘文宇脑中闪过,但他随即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看多了,心思都变脏了。
这年头,民风多淳朴!那个闹出“不是你撞的为什么扶”荒唐判例的“大法官”,这会儿估计还没出生呢!
他不敢怠慢,赶紧跳下车,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老太太身边。
刘文宇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老太太的上半身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避免她直接接触冰冷的地面。
“阿姨?阿姨?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感觉怎么样?”刘文宇连声呼唤,语气急切而关切。
老太太眼皮颤动,挣扎着睁开一条缝,眼神涣散而无助地看了刘文宇一眼。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刘文宇见状,心知情况紧急,耽搁不得。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精准地搭在老太太手腕的寸关尺三部,凝神静气,仔细体会指下传来的脉搏跳动。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刘文宇紧绷的神情略微松弛,轻轻吁出一口气,温声安慰道:“阿姨别怕,不是什么要命的大毛病。依我看,是您本身气血有些亏虚,加上可能一时着急或者劳累过度,引发了‘厥症’,也就是暂时性的昏厥。”
诊断已定,接下来便是施救。他心念一动,看似是伸手进随身的斜挎包,实则是从系统空间里,迅速取出了一颗系统出品的【强身健体丹】。
这丹药温补气血、固本培元,正对眼下症状。
他小心地托起老太太的头,将那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褐色药丸放入她口中。
接着,又“取出”军用水壶(同样来自系统空间),拧开盖子,凑到老太太唇边,缓缓喂了她两小口水,助她将药丸咽下。
做完这一切,他耐心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咳咳……”约莫两三分钟后,老太太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咳声。
紧接着,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稳了许多。
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虽然还带着些许疲惫和茫然,但已然恢复了清明。
“谢……谢谢你啊,小同志!”老太太看清了扶着自己的人,虚弱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激。
“今天要不是遇上你,老婆子我这条命,恐怕……恐怕就要搁在这儿了。”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在刘文宇的搀扶下,慢慢挪到胡同口的墙根下,靠坐着休息。
【叮,来自周桂兰的情绪值+50!】
“阿姨,您千万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举手之劳而已。任谁看见您这样,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听着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刘文宇笑着摆摆手,语气诚恳,没有丝毫居功自傲的样子。
老太太歇了几口气,气息渐渐匀畅。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年轻人,见他年纪虽轻,但行事沉稳果断,眼神清澈正派,刚才把脉的手法也显得颇为专业,不由得心生好感与好奇。
“小同志,你心肠好。老婆子我叫周桂兰,就住在前面的公安家属大院里头。你呢?怎么称呼?在哪儿上班?”
周桂兰和蔼地问道,话语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不同于寻常老太太的气度。
刘文宇心念微动。他可不是那种信奉“做好事不留名”的迂腐之人。
再者,眼前这位老太太,虽然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列宁装,看似朴素,但那布料的质地、衣服的剪裁合体度,都显露出不凡。
尤其她言谈清晰,逻辑分明,眼神沉稳,透着一种经历过风雨、见识过世面的从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
“或许……这是个机缘。”刘文宇心里迅速盘算着,“就算没什么直接好处,结个善缘总没坏处。”
于是,他坦然迎上老太太的目光,态度不卑不亢,清晰地回答道:“周阿姨,您好。我叫刘文宇,目前在咱们西单派出所工作,主要负责一些采购方面的事务。”
“您真的不用谢我,看到您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您看,需要我送您回家吗?或者帮您通知一下家里的孩子?”
周桂兰听着刘文宇条理清晰的自我介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她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了,不了,已经够麻烦你了,小刘同志。我歇了这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家就在前面,几步路的事儿,我自己能回去。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出手相助。”
“西单派出所的刘文宇……嗯,我记下了。小伙子,很不错,真的很不错。”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刘文宇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像是要牢牢刻在心里。
又休息了片刻,在刘文宇的坚持搀扶下,周桂兰慢慢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自己确实无碍后,才让刘文宇离开。
刘文宇推着自行车,走出几步,回头望去,只见周桂兰还站在胡同口,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叮。来自周桂兰的情绪值+30!】
“小伙子不错…”
刘文宇翻身上车,重新向着城外蹬去。初夏的风拂过面颊,带着阳光的温度。
虽然大姐工作的事还没着落,但这意外援手相助,让他心里莫名地踏实和轻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周桂兰沿着干净整洁的胡同,走进了一个门口有军人站岗、显得格外安静肃穆的大院。
她径直回到一栋二层小楼里,推开家门,客厅里摆放着几件半旧的藤椅和木质沙发,墙上挂着地图,陈设简单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规整与大气。
她先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缓了口气,感受了一下身体,那药效似乎仍在持续,一股暖意融融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流淌,之前的虚弱和心悸已然无踪。
她心中对那个叫刘文宇的年轻人更是添了几分惊奇与感激。
休息片刻后,她站起身,走到靠墙放置的一张深色木质书桌旁,桌上有一部老式的摇把电话。她没有迟疑,熟练地拿起听筒,摇动了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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