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病房。
桑宁正缩在被子里装睡。
昨晚的‘尴尬往事’差点走火入魔,此刻她需独处疗愈。
隔壁床的老太婆,笑眯眯地看着阿文,声音洪亮:
“小伙子,昨晚照顾你爱人辛苦啦!”
阿文正在整理桑宁的床头柜,闻言手上一顿,平静道:
“她不是我爱人,是朋友。”
老太婆“啧”了一声,一脸不信:
“朋友?朋友能大半夜抱着去厕所?”
“还湿着衣服出来?”
一语“狙击”在场人。
桑宁在被窝里猛地一抖,掌中手机险些滑落。
老婆婆,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生怕气氛不够沸腾!
桑宁这会连呼吸声,都自觉调成了静音模式!
阿文轻咳一声,没接话。
老太婆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阿文:
“小伙子,老太婆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人准得很——”
“你喜欢那丫头,是不是?”
阿文动作一滞,没承认也没否认。
桑宁终于不学蟋蟀闭嘴装死,而是玩心四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她笑吟吟朝阿文递去个眼色:文公公,接招吧。
老太婆这‘自我理解’能力,把‘阅读理解’做成了‘花式跳水’,每个动作都完美踩在雷点上!
妙哉!妙哉!
我俩的姐妹情谊,老人家不懂。
老太婆瞧着二人眉来眼去,得意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看她的眼神,跟当年我老伴儿追我时一模一样!”
她拍了拍阿文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听我一句劝,赶紧下手,这么好的姑娘,晚了就被别人抢走喽!”
老太婆的‘爱情解码器’自成一派,成功将‘你瞅啥’解密成‘暗送秋波’!
这“走火入魔”的程度,比晚辈深啊!
前辈请收下我等的膝盖!
阿文睨她一眼,眼中火星迸溅。
这傻姑娘却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他眼底暗潮翻涌,唇角擒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啊...定是爱极了我...
“我……”他声音突然降低。
老婆婆一个白眼险些翻到天灵盖:
我什么?”
“你小子要是对她没意思,我老太婆这颗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绣墩坐!
她朝桑宁的方向努了努嘴,
“丫头,别装了,你俩赶紧把话说开,省得我们这些看热闹的着急!”
桑宁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掀开被子。
她憋笑憋得小脸通红,终究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阿婆!您说的太对了!”
老太婆拍膝:“瞧瞧,人家姑娘都承认了!”
阿文站在原地,目光却直直地看向桑宁。
桑宁想要鼓掌的手僵在半空。
完了,火玩大了!
文公公生气了!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桑宁揪着被角,不敢和他对视。
明知文公公不喜欢女人,还跟外人“涮”他。
这该死的玩性...
无辜的“玩心”躺着中枪。
这姐妹情谊怕是马上要破裂了。
老太婆看不下去了,拄着拐杖站起来: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该去晒太阳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沉默了几秒,阿文忽然开口:“桑宁。”
“嗯?”她抬头。
“昨晚的事……”
还提这茬?...看来这道坎是过不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桑宁堆起讨好笑容,“我赔您,衬衫!”
阿文逼近一步,站在她床边,低声道:“我不是要说这个。”
桑宁屏住呼吸。
那您要说啥?
(文啊,别吓我...你该不会真要与我割席?这点小事,何至于此...)
他看着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老太婆说得……”
话没说完,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张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小桑!程昱的案子有重大突破——”
阿文瞬间退后两步,恢复了平常的冷淡模样。
桑宁杏目圆睁,一个眼刀甩过去,张明立刻噤若寒蝉。
张明一脸茫然:“……?”
这届队友‘猪’得——佩奇都想说‘猪圈不背这个锅’!
桑宁一直以为自己的卧底身份,瞒得很好。
殊不知——阿文早就知道一切。
反倒是桑宁对阿文的底细,所知有限。
他可是亚太区最年轻的卧底督察,是她的顶顶顶头上司。
当初那半个月的“特训”,什么“男人牌原形毕露”、“酒桌逃生术”、“暧昧周旋技巧”……
呵,全是阿文亲手为桑宁炮制的训练计划。
那时他站在监控室里,
看着她被男陪练们,故意刁难时的倔强表情;
看着她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爬起来的模样;
看着她最终游刃有余地,在男人堆里周旋……
阿文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眼神晦暗不明。
“文督,这训练是不是太狠了点?”
旁边的陈队忍不住问,“桑宁毕竟是个姑娘……”
阿文冷冷扫了他一眼:“敌人会因为她是个姑娘就手下留情?”
陈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阿文转头继续看向监控屏幕。
画面里,桑宁正被一个男陪练故意灌酒。
她强忍着不适,硬是没露出一丝破绽。
他的指节捏得发白,却始终没有叫停训练。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很快,他就悔不当初了。
***
医院走廊上,张明被桑宁轰出来后,一头雾水地挠挠头:“我招谁惹谁了……”
一转身,正好撞见靠在墙边抽烟的阿文。
“小桑的朋友?”张明打量着阿文,面露疑惑。
阿文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却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落在里面气鼓鼓的桑宁身上。
张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
阿文一记眼风扫过,张明顿觉莫名威压,立刻闭嘴。
张明真正想问的是,他们是否曾在酒吧监控室见过。
但下一秒,阿文却破天荒地开口:“她今天换药了吗?”
张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还没,护士说待会儿来。”
阿文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用这个,不留疤。”
张明接过药膏,心里暗暗咂舌——
这可不是医院配的普通药膏,而是特种部队专用的创伤修复凝胶,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你为何不亲自给她?”
“多事。”阿文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遇,见了拄着拐杖看热闹的老太婆。
徒留张明呆立原地,满脸懵逼:...?
老太婆笑得一脸了然:
“小伙子,喜欢就去追嘛,偷偷送药算什么本事?”
阿文脚步一顿,低声道:“她值得更好的。”
老太婆摇摇头:“傻小子,在她眼里,你就是最好的那个。”
病房里,桑宁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忽然听见窗边有动静。
一转头,看见阿文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支冰淇淋——
是她最喜欢的香草味。
“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吃凉的。”
他把冰淇淋递过来,语气依旧平淡。
桑宁愣愣地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两人同时缩了一下。
“阿文,”她突然开口,“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阿文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你说呢?”
桑宁何德何能,得此挚友?
那是!
桑大胆和文大爷的情谊——
c50标号钢筋打底,抗震八级不倒,连三峡大坝看了都喊‘大哥’!
桑宁确实是这么想的。
阳光透过窗帘,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桑宁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在光线下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好看得不像话。
咳,可惜...当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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