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头回见这位西公子,虽不识其真容,却仍堆起谄媚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桑宁眯着眼看去——
那人穿着黑色风衣,轮廓冷峻,步伐凌厉地朝她走来。
(糟糕,视线怎么模糊了……这时候低血糖发作?)
她噙着口酒未咽,佯装醉态踉跄起身,眸光涣散间——三分真眩,七分演戏。
她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臂,软软地勾住对方的脖子:
“老板,怎么才来呢……”
对方明显浑身一僵。
桑宁踮起脚,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耳畔:“人家……等您很久了……”
说着,指尖还暧昧地滑进他的衣领。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狠狠扣住!
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气息……怎的这般熟悉?
桑宁迟钝地抬头,对上一双燃着怒火的漆黑眼眸——
嗯?这人……长得好似阿文嘢!
她瞬间清醒了大半,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下滑。
药性发作了。
阿文一把捞住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疼得“嘶”了一声。
“你醉了……”阿文声音冷得像冰。
富商见状知趣,悄然退出包厢,反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桑宁和阿文。
桑宁的视线里出现重影,她看到两个阿文,又合成一个。
“你……”她试图抽回手,声音还带着演戏的甜腻,“您弄疼人家了~”
阿文眼神一暗,倏地松了手,桑宁顿时踉跄,跌坐在地上。
阿文单膝跪在她面前,眉头紧锁。
他伸手想扶她,我送你回去……
桑宁摇头试图清醒,猛地推开他,自己却因反作用力向后倒去。
阿文眼疾手快地拽住她,两人一起跌倒在沙发上。
桑宁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红唇碰到他的下巴。
少女淡淡的体香钻入鼻腔,莫名地好闻。
放开……她的抗议软弱无力。
阿文没动,双手虚悬在她身侧,静静地看着她。
桑宁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在暗处呈现出深邃的墨蓝色,像深夜的海。
知道为什么选你执行这个任务吗?阿文似问非问,喃喃自语。
桑宁疑惑的看着他,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因为你是我的……宁宁。
阿文嗓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温软,往后岁月,无论风雨,我都在伴你身侧。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桑宁哪根神经,她突然咯咯笑起来:
你怎么跟文公公一个腔调?”
“快说,你是不是他乔装的?他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
阿文的表情瞬间僵硬。
桑宁浑然未觉失言。
她居然把私下给阿文起的外号,说出来了!
文...公公?
阿文一字一顿地重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桑宁已然神志昏蒙,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噢,忘了,您不喜欢女人的……
阿文却突然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
既然叫我公公...
这个死丫头。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要不要验验货?
桑宁瞪大眼睛。
这是阿文会说的话?
那个冷静自持、不苟言笑的文公公?
药性模糊了理智,某种叛逆心理占据了上风。
桑宁红唇微启,眼神却带着狡黠的挑衅。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下滑:好啊,验验就验验...
她天真地想着:
若能撩得动文公公,岂不正说明,这些时日的特训卓有成效?
当她的手指滑到皮带时,她能清晰感受到,阿文瞬间绷紧的肌肉。
阿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呼吸粗重起来。
宁宁,他声音沙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玩火啊。
桑宁歪着头,故意用俏皮的语气激他,……如何让您...欲罢不能...
末了那词儿几乎是,蹭着他耳垂呢喃而出的。
温热的吐息钻入他耳蜗,激起阵阵酥麻。
阿文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眼中风暴更甚。
你醉了。他自嘲般别过脸去。
可知,今日若来的不是我,你会有什么下场?”
文公公,你好吵~
桑宁拖长音调,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圈圈,您心跳好吵啊...
她指尖一挑便拨开阿文衣襟,精壮的胸膛袒露出来。
她立即侧耳,贴上那剧烈起伏的肌理,红唇轻启,数着他乱了节奏的心跳:一、二...
下一秒,天旋地转。
阿文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利落的旋身将她反压在了沙发上。
桑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阿文双手撑在她耳侧,他的眼神让桑宁瞬间清醒。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阿文——侵略性十足,像是撕下伪装的野兽。
再叫一次公公……阿文低头,他们鼻尖几乎碰到彼此。
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
桑宁屏住呼吸。
这才惊觉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的膝盖抵在她腿间,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阿文身体的热度,以及某处不容忽视的变化……
她倏地双手捧住阿文的脸庞,视线凝在他那薄唇上,却在距唇瓣毫厘之处时戛然而止。
她突然咯咯笑出声——实在下不去嘴啊!
他可是‘钛合金闺蜜’!
“不玩了……我、我认输!”她偏头欲挣开阿文起身,不料却被他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阿文盯着她的红唇,拇指温柔的摩挲着她的下唇。
桑宁瞧见他剑眉紧蹙,似在极力隐忍什么。
桑宁的指尖,轻轻抚上阿文的眉峰,声音带着迷离:
“你的眉毛和文公公一样好看呢。”
她突然凑近对着他的眉心,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
“烦恼飞走咯.……”
这一声仿佛打破了什么魔咒。
桑宁的指尖还停留在阿文的眉梢,那句调笑的话语尚未说完,唇上突然覆上一片温热。
阿文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唇瓣相触的刹那,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
(此刻远在北极圈执行任务的西风,竟被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军刀,划破了手指。)
阿文的吻温柔至极。
他的唇轻轻贴着她的,没有侵略性的掠夺。
只是缓缓地、珍视地摩挲,像是试探,又像是确认。
桑宁怔住,睫毛轻颤,呼吸凝滞了一瞬。
阿文的掌心慢慢抚上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的呼吸温唇齿间,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干净又冷冽,却在此刻染上几分灼人的温度。
桑宁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不对。
不该这样。
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一点点软化,甚至不自觉地微微仰头,迎合他的触碰。
阿文察觉到她的顺从,吻渐渐加深。
他的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线,在她微微启唇的瞬间,温柔地探入,纠缠着她的呼吸。
桑宁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那个冷静自持、永远克制的阿文,不会这样吻她。
他的吻太温柔,温柔得几乎让她心尖发颤。
阿文的唇辗转几度,终是缓缓退开,却仍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纠缠未散。
桑宁的唇微微泛着水光,脸颊绯红,眼神茫然。
“还叫公公吗?“阿文嗓音低哑,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
桑宁眨了眨眼,恍如回神,心跳却仍未平复。
她抿了抿唇,“你又不是文公公!”
她小声嘟囔:“阿文才不会像你这样,欺负我!”
阿文低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目光落在那颗美人痣上,眼神深邃:“哦?”
他眸色骤暗,眼底暗潮翻涌,不由分说便再次攫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像是要将她彻底占有。
他指尖滑入她的衣摆,在她腰侧危险地摩挲。
桑宁浑身一颤,手指揪紧他的衣襟,发出一声轻软的呢喃。
窗外突然炸开一道闪电,惨白的光透过纱帘,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像幅浓墨重彩的皮影戏。
桑宁在眩晕中,听见皮带扣碰撞的轻响。
闪电劈亮他染满情欲的眉眼——哪还有半分不近女色的模样。
窗外暴雨骤然落下,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密集的脆响……
阿文的汗珠沿着颈线滚落,重重砸在桑宁颤抖的肩头。
……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
阿文将藏在舌底的解药胶囊,送进她口中。
“宁宁,他们快来了,我们该走了...”阿文轻声在她耳边说。
他迅速用大衣,仔细包裹好昏睡的桑宁,抱着她从暗门悄然离开。
当陈队和张明赶到时,包厢里只留下桑宁耳麦,和沙发上混乱的痕迹……
陈队将对讲机狠狠掼在地上,金属外壳在水泥地面炸开刺耳的脆响:
哪个孙子动的监控?给老子滚出来!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
医院病房里,回忆的余震让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桑宁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复杂地看向阿文。
而阿文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担忧、自责,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护士带着医生推门而入:“桑小姐,我们需要给你做个详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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