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的目光转至老鹰身上。
他每一块绷紧的古铜色肌肉,都在诉说着力量的故事。
斧头起落之间,木柴应声而裂,那声音清脆利落,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从不拖泥带水。
汗水沿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途经紧绷的下颌线,从他高挺的鼻尖坠落,一路向下,没入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桑宁不自觉地屏息,看着那滴汗珠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划过,最终消失在他汗湿的腹肌。
她想象那双此刻紧握斧柄、青筋微显的手,是如何毫不犹豫地将二傻子揍得满地找牙。
那肯定是迅猛而精准的动作,甚至没给那二傻子半点反应的机会。
老鹰的动作里有一种经年累月磨练出的、近乎本能的强悍,让人心惊。
当他举起斧头时,背心随之抬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
桑宁看见那上面紧绷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收缩,汗水在那里汇聚,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弧度。
他的呼吸有些重,但节奏依然稳定,每一次吸气,宽阔的胸膛都扩张得令人脸红心跳。
这哪里像是四十岁的人?
桑宁暗想。
他身上的活力与力量感,甚至胜过许多年轻人。
那种经过岁月打磨却不曾消减的强悍,反而增添了几分年轻人没有的沉稳与掌控力。
心中涌动的感激与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桑宁拿起旁边晾着的干净毛巾,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空气中弥漫着新劈木柴的清香和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奇妙地混合成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站在他身侧,等他劈完手中最后一块木柴。
当他放下斧头转身时,桑宁迎上他那双深色的眼睛。
“您歇会儿吧,擦擦汗。”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轻柔几分。
老鹰闻声停下动作,转过身。
桑宁踮起脚尖,拿着毛巾,轻轻擦拭他古铜色额角滚落的汗珠。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女孩身上淡淡的、混合着皂角和阳光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
老鹰呼吸猛地一窒,下意识地低头。
桑宁正仰着脸,睁着一双圆润漂亮的眸子看着他.
那眼睛像一汪刚刚融化的雪水,清澈见底,倒映出他此刻有些怔忪的模样。
她的睫毛长而密,随着擦拭的动作轻轻颤动,仿佛扫在他的心尖上。
老鹰呼吸猛地一窒!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到近乎野蛮的冲动,瞬间攫住了老鹰——
他好想把她狠狠揉进怀里!
好想即刻堵住那近在咫尺、看起来无比柔软甜美的唇瓣!
然后……让她窒息在他的气息里,让她每寸雪白的肌肤印上属于他的颜色……
这念头来得凶猛而直接,让老鹰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微微拧紧眉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禽兽了?
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就对她……冲动得可怕。
为这个捡来的、麻烦不断的女人一次次破例,一次次心疼,甚至此刻生出这种……
禽兽不如的念头?
他极力克制着翻腾的情绪,试图挥散那些不该有的旖旎想法。
他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几乎是用意志力命令自己别开视线,不去看那诱人的唇瓣和纤细的脖颈。
桑宁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骤然变得深沉的呼吸,不明所以。
她匆匆擦了几下,准备退开。
就在她转身欲走的瞬间——老鹰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猝不及防地,一只滚烫粗糙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轻呼一声。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拽进一个坚硬如铁、滚烫无比的怀抱里!
老鹰强健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前。
然后……两人身体就紧密相贴了……
桑宁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下擂鼓般的心跳和灼人的体温。
她惊慌抬头,撞进一双虎视眈眈的眸子里。
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极具侵略性的暗沉火焰,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老鹰的目光像是有了实质,灼灼地落在她因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唇上。
那唇瓣粉嫩水润,像沾了露珠的蜜桃,诱人采撷。
老鹰的眸色越发深谙,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亲上去!尝尝那滋味是不是像想象中一样甜美……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和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
空气中紧绷的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桑宁大脑一片空白,被他眼中赤裸的渴望震慑住。
她忘了挣扎,只是呆呆地看着不断逼近的、充满侵略性的脸庞……
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碰触到的千钧一发之际——
“老鹰!老鹰!你个臭小子躲哪儿去了?村长让我来问问你那鹿茸……”
阿友那大嗓门毫无预兆地由远及近,伴随着大大咧咧的脚步声,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里,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老鹰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饿狼样,桑宁则满脸惊愕地被圈在他怀里。
这气氛……这架势……
阿友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恍然大悟的暧昧笑容。
老鹰的动作猛地僵住,所有的激情和冲动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极其缓慢地、万分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温香软玉。
他脸色黑得堪比锅底,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猛地射向坏了好事的阿友。
桑宁一获得自由,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弹开好几步。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服。
她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友被老鹰那杀人般的目光,瞪得头皮发麻,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
“哎哟喂!”阿友一拍大腿,挤眉弄眼,“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打扰你们……呃……‘擦汗’了?”
他把“擦汗”两个字咬得百转千回。
老鹰粗声粗气地吼道:“闭嘴!鹿茸在屋里桌上,自己拿!拿了赶紧滚!”
阿友嘿嘿直笑,一点也不怕,反而凑近老鹰。
他用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桑宁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说:“行啊兄弟,进展神速啊!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嘿嘿嘿……”
说完,飞快地窜进屋里拿了鹿茸,然后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溜之大吉,临走还给了老鹰一个“加油”的眼神。
院子里再次剩下两人,气氛却比刚才更加尴尬和暧昧。
老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刚才那股子霸道强势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桑宁更是羞窘万分,低低说了一句“我……我去看看孩子”,便头也不回地快步冲进了屋里。
老鹰看着她的背影,懊恼地一拳砸在旁边还没劈开的木柴上,木柴应声裂成两半。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阿友,还是在骂自己刚才失控的冲动。
只是心底那份躁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刚才那差点失控的一幕,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两人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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