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金府,
“你长得真好看。”
“你力气真大。”
“你做事好认真。”
“哇,竟然是这样做的,你好厉害。”
“能教教我吗?我都不会。”
“阁下风神俊秀比昨日更胜一分风采。”
李清照在梳妆台前对着秋毫必现的镜子正在练习如何夸人。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缺点,并为自己的缺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么改正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不会就要练。
虽然很难堪,她还是努力坚持着。
与某个人相反。
她是一个很努力的人。
…
十字坡,
昨日的包子铺今日已化为遍地的灰烬。
一块高高的木牌插在灰烬中间,没拍上。用歪七扭八的字写着“时迁偷盗汴京金府金银。夺其性命焚烧于此。”
没写什么作恶多单。杀人做人肉包子的事情。
这就如三字经上不会写人之初,性本恶一样。
杀人做人肉包子。这种事也没有办法宣传。不仅是这个荒诞的古代没办法说这种事情。就是在现在,你打开度娘,你也会发现你搜索不到这方面的任何信息。
罪恶的手段与罪恶的知识,是不能进行宣传的。
所以金小山插了这么一个牌子。
至于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震慑了。
只要他弄死一个坏蛋就插这么一个牌子。等到他把时迁的坟头插遍各个城市的时候,谁他妈还敢去他府上偷东西?
“她,为什么?”
十字坡的真面目虽然还没展开就被打断了,但是对金老爷一行人的刺激还是很大的。
豆娘满脸不解,说话都小心翼翼的错开那两个字眼儿。
离开十字坡之后,三个人都改行吃素了,短时间之内,别说是肉了,就是豆腐脑都吃不下去呀。
“会点武功,又不想种地,开个铺子又挣不到钱,心里憋气,又琢磨着不到好门路,就走歪门邪道了,哎……”
说来说去,都是眼高手低,练个武,就以为自己不是农夫了。这不是孔乙已的长衫,这是练武者的劲装。
孔乙已要儒雅。
练武者要凶残。
儒雅中最厉害的当然是不当泥腿子。
凶残最吓人的莫过就是吃人肉了。
这么干的人很多。
黄巢、王继勋、孙二娘、李逵……
这只是能叫上名字的。
看看白居易的《轻肥》
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
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
朱绂皆大夫,紫绶悉将军;
夸赴军中宴,走马去如云。
尊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
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
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这人食人,不是形容。
而这种情况在宋朝也发生过。
“嘶,不说这种糟心事了,我们是来闯荡江湖的,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走!前而就是浑城,进城吃饭!”
经过一夜逃跑似的赶路,他们终于在道路的尽头看到一座城池。
三人算是饿了一路,两天饿六顿。路到是有店铺卖吃的,可眼皮子太高,商家穿的太脏、食物太糙、闻着没味儿,又干又硬,是各种吃不下的理由,又赶上胃部不适,就啥也没吃。
进城就好了,城里有酒楼呀。
好不好吃暂且不说,最起码基础的卫生是有的呀。
下得马来,豆娘给金小山整理了一下衣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待尘土飞起挥一挥纤手直接吹飞,复又拿出牙膏牙刷牙缸,挤好了牙膏倒上水,交到他的手中,等他刷完了牙,又送上脸盆与清水,洗漱得当,这才开始收拾自身。
酒盅也是不停的从空间背包里掏着洗漱用品,进行着简单的洗漱。
这一路走来,风吹土扬,与在城中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待洗漱完毕,两女心中还是有些踌蹰。
只洗了脸,刷了牙,发髻脏乱,怕是要有味儿了,这外出办事,当真是难受。
匆匆进了城中,金老爷也没去酒楼,而是找了一个最大的客栈,订了一间上房,让店家给烧上热水,这才来到楼下点些吃的。
“把你们郓城有名的饭菜先上一桌,少肉,多素,再来两坛好酒。”
金小山招呼小二速速上菜。
这是个活的小二,不是原来死掉那个。
大宋就是这样,人命轻贱,人名轻贱。
但凡是底层的,大都重名。
别说这店里的小二了,看看他府上的十几个人,有一个有正经名字的吗?
豆娘、二娘、三娘、三四、婆惜、玉娘、酒盅、贞娘……
这样的名字随便街上喊一声,有一堆回头的。
“客官,我们这儿是大名府,不是浑城……”
小二的声音像是有捣蛋一样冲击着金老爷的心灵。
“大名府?大名府不是在北边吗?”
为了防止迷路,金老爷已经很努力了。
他没飞行,就是让马儿顺着官道往前走,这是最不容易迷路的方法。
可看这结果,偏的有点远啊!
不过,也行,
本来也有来大名府的打算。
“客官,我们这里就是大名府,浑城的名菜我们没有,大名府的美食着实不少,烤黄羊、糖烧饼、饸络面、豆汁儿……”
“豆汁不要!其他的尽管上。”
肉食吃不下也可以装空间里带回去。
小二哥麻溜的下去了。
他说的菜,都是地方特色,不是他们客栈能全做的,还要跑出去拿外卖。
金老爷三人扒拉着几盘凉菜慢慢吃着。
“为啥不要豆汁儿?”
酒盅很好奇。
豆腐豆芽都好吃,豆浆也好喝,豆汁儿也不会差吧?
“不能喝!”
豆娘给出了标准答案。
不是不好喝,是不能喝。
“你喝过?”
这下连金老爷也惊奇了。你都没来过大名府,你怎么知道豆汁儿的?
“弟弟家,能吃的卖,不能吃的,我吃。”
弟弟家就是窦富家。
闺女多,做豆制品附带的东西,卖不了,就给闺女吃。
豆娘也许不知道豆汁是啥,但跟豆子有关系的,她大都吃过,说不能吃,那就是不能吃。
“那还是不要了。”
一听是豆娘说的是不能吃,连不好吃都不是,酒盅立刻就退缩了。
就在他们吃着的时候,一个兵士打扮的汉子匆匆的从外面小跑了进来,左右看了一眼,径直向着金小山这桌走了过来。
人来到了近前,认真打量了一下衣服和样貌,目光在走到酒盅身上时,迟疑了一下。
师师姑娘近期生长这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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