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这次行动，tersia和西蒙双双升职。
tersia升为中尉，而西蒙更是连跳两级，升为三级军士长。
升中尉后的日子，对tersia而言，有一种被捆绑后还很安心的诡异感。
那枚崭新的肩章，烫在她的肩膀上，也烫在她的心上。
好几次，当她想到“蓝泪”买家名单时，那股杀过去的冲动就会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但每一次，霍克队长的脸就会浮现上心头，把那股冲动强行压下。
那张因替她扛下“海马”任务风险而疲惫不堪的脸。
“老实点，tersia！”
她会在心底狠狠告诫自己，不能再做先斩后奏的事情了。
霍克，那个把荣誉看得比命还重的老兵，为了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用了职权，编织了谎言。
甚至拉上了海狮小队共担风险。
这份沉甸甸的包庇，成功变成了套住她最有用的枷锁。
她不能再任性了，老实一点，就是她唯一能给霍克的回报。
而升职也有意料之外的“好处”。
中尉的头衔，让她和基地绑的更深、更紧密。
她的档案层级更高，权限更大，那些关于“安全锁”芯片和林伯特遗产的秘密。
似乎也在这层身份下，被暂时遮掩得更严实了些。
这让她内心安定不少。
作为新晋的中尉，她的职责范围也拓宽了。
除了日常训练和出勤，她开始负责部分训练指标的制定，小型作战方案的审核。
甚至拥有了一间小小的，但属于她自己的办公室。
桌上堆满了待批的报告，训练评估和任务简报。
忙碌，前所未有的忙碌。
对于野惯了的人来说，这还是太超过了。
tersia仍在努力适应中。
——
这天下午，她正埋头苦看一份新兵体能评估的报告，眉头紧皱看着数据。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来人是王瑞鑫。
“中尉，人抓住了。”
tersia立刻抬起头，放下笔。
“就是害暗影小队被埋伏的那个？”
王瑞鑫咬牙。
“对，就是他泄露了行动路线和时间。就是他害得暗影小队和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可这家伙……”
他重重吐了口气，拳头攥紧。
“他嘴巴硬的很，霍克队长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霍克队长让你去审讯室一趟，看看能不能一起想想别的办法。”
王瑞鑫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却又有一丝无奈。
他知道tersia的手段，她擅长杀人，而不是打心理战逼供。
审讯？逼供？
这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她的词典里，只有清除目标，很少需要留活口。
但既然是霍克的命令，她就不得不从了。
“好，我们一起过去吧。”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制服，就准备抬腿往外走。
王瑞鑫趁机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棒棒糖。
“你喜欢的芒果味。”
tersia愣住了，王瑞鑫的笑脸在眼前，灿烂到让人眼晕。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芒果味？”
“我上次做的小蛋糕，那么多口味，你只吃芒果的，还不明显吗？”
tersia回忆了一下那日的情形，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别的王瑞鑫不敢说，关于tersia喜欢什么口味，他是最了解的人。
“那谢谢啦。”tersia摇了摇手里的棒棒糖，轻声道谢。
两人并肩一起前往审讯室。
推开审讯室的隔音门，一股血腥味立马扑面而来。
房间中央的椅子上，铐着一个男人。
他低垂着头，脸上青紫肿胀，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样貌，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伤痕累累。
显然，141的“风土人情”让他受了不少罪。
那个男人听到新的脚步声后，艰难地抬起头，用那发肿到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看了过来。
tersia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尽管那张脸已被殴打的面目全非。
但他耳朵上那特殊的红色胎记和眼睛，也让tersia认出了他。
“乔尼先生？”
tersia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椅子上的人猛地一震，眼睛努力睁大了一些，目光死死锁定在tersia的脸上。
几秒钟的死寂后，一个嘶哑的。同样惊愕的声音从他的嘴唇里挤出来。
“……女巫？”
是他，亚德里的乔尼，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雇主。
tersia的记忆回闪到几年前，她还是赏金猎人时期。
曾经在亚德里郊外一座豪华庄园里。
乔尼把一袋沉甸甸的金币和一叠目标资料推到她面前。
tersia记得很清楚，任务完成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指向乔尼的线索。
钱货两清后，两人再无交集。
可他现在怎么会变成了卧底？
霍克队长和王瑞鑫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的退出了审讯室，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显然认识的人。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tersia缓缓走近，她拉过一张椅子，在乔尼对面坐下。
目光复杂，眼前这个昔日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tersia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
她看着他那粘满污渍和血渍的后勤人员制服。
“你是怎么从乔尼老板变成卧底的？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乔尼咧开鲜血遍布的嘴唇，牵扯到伤口，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看着tersia，眼神不再麻木，反而流露出一种见到“故人”的复杂情绪。
他喘息着，声音断断续。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漂亮。我付了钱，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涣散，仿佛陷入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以为真的结束了，可惜我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乔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开始咳嗽，而咳出来的只有一股股鲜血。
“他们把我和几具腐烂的尸体埋在一起，就在那个葡萄园下面。”
tersia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深处微微波动。
这种经历，足以摧毁任何人的心智。
“但是，我他妈不想死！”
乔尼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我用那块死人骨头硬生生挖了出来！我爬出来的时候像个鬼，半死不活……是附近村子里的一个姑娘救了我…”
提到这个姑娘，乔尼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温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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