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接着和唐贞仪简单聊了几句就作罢，退出聊天界面后，林悠打开浏览器搜索，查看了一下南都大学去年在省内的分数线——660分。
站在郑教授和唐贞仪学姐的角度，按照林悠近几次考试的分数来看，报考南都大学不是太稳，如果有兴趣学数学，报名强基计划，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林悠有系统，分数绝不会止于648分，不过对于郑教授的好心，林悠还是领情了，他可以不接受，但绝不会践踏别人的善意。
无论后面选择是怎样，他都会给对方一个礼貌的答复。
晚自习的间隙，在苏文文的撺掇下，杜昭渝和林悠带着苏文文和王新新，来到自习室外的路边小摊请吃夜宵。
“唉！你说我怎么就从来没拿过单科第一呢？真羡慕林悠，有奖金可以拿。”
“你怎么不羡慕小鱼儿呢？你也可以考年级前三的，一样可以被表彰，奖金还更多。”
苏文文气呼呼地咬了口丸子，“那你怎么不考年级前三呢？”
林悠眼睛一亮，满脸舒服了的表情说道：“正准备考呢，你们做不到的，我帮你们实现，谁叫我林悠不仅是学习标兵，还是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呢，哈哈哈……”
苏文文刚想酸酸反驳两句，但想到林悠一路的进步轨迹……害怕日后打脸来得太快，她转头看向王新新。
“王新新，你说句话啊！林悠都踩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王新新立马配合，满脸痛心道：“大胆林悠，你犯了半场开香槟的重罪，LpL傲慢之罪你忘了吗？你难道已经在研究mSI的队伍了？还是已经开始选皮肤了？”
林悠捂住胸口，蹬蹬蹬后退两步，手里的油炸串差点没掉地上，满脸懊悔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
苏文文满脸狐疑看着两位男生表演，用肩膀撞了撞笑眯眯的杜昭渝，“鱼宝宝，他们俩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呢？不会在演我吧？”
杜昭渝美滋滋看着林悠的笑闹。
“我不道呀。”
……
再次回到自习室时，林悠从网上搜了一张数学竞赛题的试卷，准备试试自己的水准。
虽然这段时间没再学数学，但林悠时不时会做一张老张带来的实验班秘卷，保持手感，顺便让老张安心。
数学是林悠如今最能带来成就感的学科，一道道以前“高不可攀”的难题，在他的笔锋之下，犹如受气小媳妇一般绵软无力，只能说，这种感觉，懂的都懂。
要不怎么说，学习也会分泌多巴胺呢。
和平时的试卷不同，林悠找的是cmo的试卷，林悠抄写在草稿纸上后开始答题，一共三道题，第一道林悠就陷入了沉思……
王新新在旁边自己正做着英语阅读，无意中余光看到林悠盯着试卷发呆，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眼。
王新新和林悠一起陷入了沉思……
过了五分钟，王新新已经准备放弃了，忽然看到林悠提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个“解”字。
王新新刚想笑，就看到林悠继续动笔，一个个数字符号开始诉诸笔端。
王新新连忙收回视线，这题目叭叭叭写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不能再看下去乱道心了……不过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现在某些科目和林悠的差距有多大，他看都看不懂的题目，林悠已经可以攻克。
题目做着做着，林悠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现在和数学顶尖的同龄人差距有多大，自己勉力思考才能下笔的题，cmo上却有不少人轻松拿满分。
花了整整四十多分钟，加上思考的时间，总计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林悠才勉强写完第一道题，他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成就感。
转头才发现，自习小分队的三个小伙伴全都在看着他。
林悠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一刻。
“新新，你怎么不叫我？等下小鱼儿没按时回家，他爸爸肯定得打电话来找的！”
苏文文撇了撇嘴，“已经打过了，刚才我帮鱼宝宝打了掩护了。”
王新新笑着补充道：“本来是想喊你的，但班长看你写得太入迷了，让我们先走，她准备一个人等你……”
林悠没傻到问“那你们怎么没先走”，他眯着眼睛看向苏文文，两人目光仿佛在半空中刀光剑影，铿铿锵锵。
出了自习室，一行人先送苏文文去了公交站台，因为错过了上一班公交，王新新主动表示，要留下来陪苏文文等下一班公交，让林悠先送杜昭渝回去。
离开公交站台，杜昭渝忽然问道：“王新新是不是有点喜欢文文？”
林悠仔细思考了下，“应该没到你我之间的这种喜欢，但肯定是很有好感的。”
杜昭渝听完耳朵迅速变红，自从周日下午那次亲亲和林悠那句“因为我喜欢你啊”，林悠好像就不装了，摊牌了，两人私下里聊天说话，也完全不顾忌。
“文文好像没发现，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她？”
“没关系的，王新新和我聊过，他和我们一样，现在都不想谈。他只是想先刷点好感，感情的事到高考完再说。他最近这么努力，除了我的刺激，也有想和苏文文考一个学校的动力，毕竟苏文文分比他高了不少。”
“没想到王新新这么……靠谱。”
“那当然，近朱者赤嘛。”
杜昭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走进杜昭渝家的小区，林悠忽然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打开和唐贞仪的聊天界面，递给杜昭渝。
杜昭渝接过手机，看完林悠和唐贞仪的聊天记录后，脸上浮现发自内心的高兴。
“很好呀，南都大学的数学系教授，那得是多大的能量啊，如果你愿意以后学数学，可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你想想看，正常的大学生，哪里有机会入学前就和数学系的老教授关联上？很多人大学四年，都不一定能入老教授的眼吧？”
无论中外，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讲人情的世界，同样的机会让能力相近的人竞争，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自己偏爱的那个。
两人虽然是18岁的高中生，但都上网，家里也被父母教育过，大概了解成人世界的运行规则。
“那你呢？”林悠不扭捏，直接问道。
杜昭渝如今考高考难度的试卷，已经能够考上690，这是清北的水平，已经超出她之前的杭城c9目标。
清北和南都大学，一南一北，天各一方。
杜昭渝没有丝毫犹豫，“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啊。”
放弃清北，和我一起？
似乎看出林悠的犹豫和愧疚，杜昭渝轻轻上前，环抱住林悠的腰，头轻轻靠在林悠肩膀。
“自从开学后你重新找到我，你在我心里，就再也不是一个选择题。”
林悠心里生出万般柔情，狠狠将杜昭渝抱入怀里。
半晌过后。
林悠忽然幽幽问道：“那如果我只考了个双非一本，你也和我去一个大学吗？”
“当然不会！”
林悠面露欣慰，我家小鱼儿才不是恋爱脑。
“我要去我能考上的最好的大学，那样的话，我毕业后肯定能找到很好的工作，赚很多的钱，因为……以后，总要有个人来养家呀。”
林悠的心像是被紧紧揪住，他脑海中浮现了杜昭渝回忆片段里看到的画面……几年后的小鱼儿拖着行李箱来找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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