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月魔尊那道“官宣”昭告,
如同在平静的修仙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掀起的巨浪远超林墨最坏的想象。
几乎是在昭告发出的瞬间,青云宗就成了整个修仙界的焦点。
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神念、传讯符、甚至是一些胆大包天之辈的本尊,开始如同闻到花香的蜜蜂(或者说苍蝇)般,从四面八方涌向这个原本并不起眼的宗门。
山门外,一时间竟出现了千年难遇的“盛况”:
有驾驭着华丽飞舟、自称某某上古世家代表,前来“拜谒”混沌神只,并委婉表示自家也有适龄俊杰,希望能“公平竞争”的;
有魔道巨擘派来的使者,带着不菲的“贺礼”,
言语间试探着蚀月魔尊与混沌神只联姻对魔域格局的影响;
有仙道名门的长老,忧心忡忡地前来“求证”,担心神只与魔尊的结合会打破正邪平衡;
更有无数散修和小门派修士,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想亲眼目睹一下传说中的混沌神只和蚀月魔尊究竟是何等风采,以及这场惊世骇俗的“追求”将如何收场。
青云宗的护山大阵不得不全天候开启,玄诚子掌门焦头烂额,
一方面要应付各路来客,另一方面还要严防死守,确保没有心怀叵测之辈混入宗门,打扰到那位如今已成为风暴中心的林墨师弟(神君)。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小院,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
林墨感觉自己快要社会性死亡了。
他现在别说出门,就连在院子里晒个太阳,都能感觉到无数道来自宗门内外、充满了探究、好奇、甚至同情的目光。
他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珍稀动物,而蚀月魔尊就是那个在旁边立了块“此兽已有主,闲人勿扰”牌子的无耻饲养员!
“蚀!月!”林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怒视着那个依旧悠闲品酒的罪魁祸首,“你到底想干什么?!”
蚀月魔尊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紫眸中满是得逞的笑意:“自然是让全天下都知道,小美人儿你名花有主了。省得一些不相干的阿猫阿狗总来惦记。”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旁边脸色黑如锅底的慕容寒几人。
慕容寒周身散发的寒气已经让院子里的温度骤降了十度不止,
他手中的霜凝剑嗡鸣不止,剑尖直指蚀月,声音冰寒刺骨:“魔头!休要污蔑神君清誉!”
白月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不断旋转的墨绿色药瓶,瓶口散发着不祥的湮灭气息,显然是被气到准备动用压箱底的禁忌丹药了。
夜无痕的身影在蚀月周围高速闪烁,带起道道残影,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机会,尽管他知道希望渺茫。
司徒凌则彻底撕下了风流公子的伪装,眼神锐利如刀,手中捏着一枚散发着空间波动的古朴玉佩,似乎随时准备召唤家族力量,与这魔头拼个鱼死网破。
“清誉?”蚀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
“在本尊看来,能与本尊的名字并列,传遍三界,是他的荣幸。”
他站起身,紫袍曳地,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目光扫过慕容寒等人,
“至于你们……若现在识趣离开,本尊或可既往不咎。若执意要当这碍眼的绊脚石……”
他话音未落,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磅礴、更加纯粹的魔尊威压轰然降临,
如同无形的山岳,重重压在慕容寒四人心头!
四人同时闷哼一声,脸色一白,只觉得气血翻腾,神魂震荡,连运转灵力都变得滞涩起来!
他们惊骇地发现,蚀月之前竟然一直未曾动用全力!
“本尊不介意……提前清理一下场地。”蚀月紫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四人的肌肤。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林墨再也坐不住了!
“够了!”他低喝一声,强行调动起那因为“分流”而略有延迟的混沌神力。
虽然反应慢了点,但那浩瀚的本源气息依旧瞬间冲散了蚀月的魔尊威压,让慕容寒等人缓过气来。
林墨站起身,脸色难看地盯着蚀月:“蚀月,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三个月内,不得强迫!”
蚀月摊了摊手,威压瞬间收敛,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当然,本尊最守信用了。
刚才只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告诫而已。” 他对着林墨眨了眨眼
“小美人儿放心,在你心甘情愿点头之前,本尊不会动他们一根汗毛。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本尊更喜欢你情我愿。”
他这话说得暧昧不清,更是坐实了外界关于他和林墨“关系匪浅”的猜测。
慕容寒等人气得浑身发抖,却碍于实力差距和赌约限制,只能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咽下,看向蚀月的目光更加冰冷仇恨。
经此一事,小院里的“修罗场”性质彻底变了。
从之前暗流汹涌的“服务竞争”,升级为了明晃晃的、带着火药味的“主权宣誓”与“驱逐反驱逐”的对抗。
慕容寒不再仅仅专注于提升服务和剑道,他开始更加频繁地、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林墨身边,用行动宣示着自己的“守护权”,
冰域的范围隐隐将林墨常待的区域笼罩在内,排斥着蚀月的魔气。
白月光炼制的丹药,除了给林墨的,还多了许多功效不明、但显然是对魔族有克制作用的,时不时就“不小心”在蚀月附近撒上一点。
夜无痕的隐匿不再只是为了守护,更多是为了监视蚀月的一举一动,寻找其违反赌约的证据,或者……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的致命破绽。
司徒凌则动用了司徒家的情报网,开始疯狂搜集蚀月魔尊的黑历史、弱点以及魔域的势力分布图,准备从侧面入手,瓦解这个最大的威胁。
而蚀月魔尊,面对这全方位的“围剿”,非但不恼,反而更加兴致勃勃。
他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开始变着花样地“宣示主权”。
比如,他会“不经意”地将自己常用的、带着独特魔界香料的茶杯,
放在林墨的躺椅旁边。
比如,他会当着慕容寒的面,用魔气给林墨幻化出一件华美绝伦的、与他紫袍同款的披风(被林墨黑着脸烧了)。
比如,他甚至在一次“月影茶”时间,试图给林墨讲述魔界的风土人情,
并暗示魔宫后花园里种满了适合神只休养的“混沌幽兰”。
林墨被这内外夹击、明枪暗箭的日子搞得心力交瘁。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平息修罗场,就是在去平息修罗场的路上。
这天夜里,他躺在(被紫色结界笼罩的)床上,望着天花板,第无数次思考神生。
“咪咪,”他有气无力地对着枕边蜷缩的胖猫吐槽
“你说我现在去跟玄诚子师兄申请个长期闭关,躲到护山大阵核心里去,还来得及吗?”
胖猫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用眼神回答:“你以为那魔头的结界是摆设?他连你半夜说梦话都能听见。”
林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无比确定,跟蚀月打赌,绝对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包括上古时期)做出的最愚蠢、最后悔的决定,没有之一!
而这场因他而起的、席卷了整个修仙界的风波,还远远未到平息的时候。
更多的麻烦,正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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